風鈴離開前兩個禮拜,邢如意沒感到哪兒不適。
隻是覺得心裡難受。
起初,他以為離開風鈴可以活下去。
彆管咋說,自已都是大男人,還是三個村子的村長跟董事長。
身邊又有麥花跟桂花。
但接下來,妻子的失蹤帶給他的卻是無儘的痛苦。
他想風鈴想得不行,睜開眼是她,閉上眼是她。
低頭喝口水,水缸裡的倒影還是她。
他總覺得風鈴在身邊,半夜睡覺,翻身抱上桂花,在女人的身上亂摸。
嘴巴裡呼喚的卻是風鈴的名字。
早上起來,睜開眼第一句就呼喊:“風鈴,該起床了。”
“風鈴,我襪子跟秋褲在哪兒?”
“風鈴,該給孩子喂奶了……!”
可每次走過來的都是桂花。
吃過飯,他擦擦嘴,又習慣性地跟媳婦打招呼。
“風鈴,我上班去了。”
把桂花弄得特彆尷尬。
來到工廠,坐在辦公室裡,他感到十分無聊。
沒心思下車間,沒心思開會,沒心思談合同,見客戶,也沒心思出門。
坐在那裡打個盹兒,忽然,又瞧見了風鈴。
他看到媳婦在大街上被人欺負,幾個流氓一臉奸笑向著風鈴靠近。
“小妞兒,長得不賴,讓大爺樂嗬樂嗬?”
“好俊的丫頭,好想你懷上我的娃。”
“嘻嘻嘻……。”
“哈哈哈……。”
一隻隻黑爪子向著風鈴抓去。一張張臭烘烘的嘴巴向著女人靠攏。
邢如意想撲過去解救,卻發現雙手雙腳被捆綁了,寸步難行。
“風鈴……!”他打個冷顫睜開眼,才發現是南柯一夢。
小周在旁邊嚇一跳:“董事長,你咋了?”
“我看到了風鈴,她有危險!我必須過去救她!”邢如意抬手擦擦汗,心有餘悸。
小周苦苦一笑:“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都是反的!!”
“不行!風鈴長這麼大,從來沒離開過疙瘩嶺!她的心理還是個小女孩,一定會被人欺負的!我要把她找回來!!”
邢如意感覺自已已經瘋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個月不見,好像跟妻子分開幾個世紀。
那種思念跟渴求,簡直望眼欲穿!
小周立刻說:“不行!你不能離開,你走了我們咋辦?公司的企業咋辦?你這是嚴重的不負責任!!“
“誰愛乾就乾,不愛乾滾蛋!反正我沒老婆,一天也活不了!!”
邢如意拿定主意,準備回家收拾東西,立刻出山。
小周說:“不行啊!你是企業的精神領袖!沒有你,整個疙瘩嶺就完了!!”
小周可知道邢如意的重要性。
整個疙瘩嶺,正是因為有了邢如意才改地換天。
幾個工廠,包括飼養場跟八千畝梯田,都是在圍著邢如意轉。
幾千人也是靠他吃飯。
他一句話頂一萬句,句句是真理。
所有高層捆一塊,也抵不住董事長的一條胳膊。
邢如意一拍桌子:“我不管!地球沒了誰都照樣轉!老子死了,你們就不活了?
我離開,你們按部就班就可以,目前的企業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管理體係,各司其職!
老子再回來,發現你們把工廠乾砸了,統統開除滾蛋!!”
邢如意根本不聽勸,返回家就收拾東西。
東西收拾好,他帶上那把祖傳的殺豬刀,醫藥箱,隻騎一輛鈴木王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