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跟省裡的書記看到他,都給三分麵子。
縣城一個局長,算個毛線啊?
小穎不知道哭多久,小周來了,趙豆子來了,禿三來了。
春桃,水妹,小梅也一起趕到。
幾個嫂子同時安慰她。
“妹妹,咱回吧,彆被雨水澆病了,把白靈的屍體運回去,埋了吧。”
小穎無奈地點點頭。
小周大手一揮,過來幾個工人,將狼王的屍體抬下大廈,放在汽車裡。
當天下午,白靈的屍體就被運回疙瘩嶺。
小穎把它埋在南山坡上。
高高壘起一座墳頭,姑娘還恭恭敬敬獻上一束鮮花。
她說:“白靈,你放心,你是小穎的初戀,也是俺的親人。
我永生永世不會忘記你。
每年的清明跟重陽,俺都會來為你上墳。
將來,小穎也會跟你埋在一起。
咱倆永生永世不分開,到那邊,仍舊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夫妻……。”
將白靈埋葬的第一天,小穎返回麥花居住的土窯。
姑娘一頭躺倒,三天都沒起來。
她發著高燒,暗夜裡呼喚著白靈的名字。
兩隻手抓啊抓,仿佛要抓住狼王久久不散的靈魂。
腦子裡閃爍著狼王俊美英武的身影。
那座大山,那片草地,狼王跟豹子和黑熊的一番生死搏鬥。
還有縣城的住宅裡,她為白靈洗澡。
晚上,狼王跟她睡在一起,相互偎依。
姑娘失去了這輩子最好的依靠,最好的保護傘。
瞧著妹子發燒,麥花嚇壞了,趕緊幫她找醫生。
醫生為小穎打了針,開了藥,說:“這丫頭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麥花十分為難,說:“上哪兒找心藥?除非狼王能再次複活。”
醫生離開,麥花抱著小穎哭了。
“妹子啊,白靈死了,你想開點吧,萬一有個好歹,你如意哥回來,俺咋交代啊?”
小穎沒有就此頹廢。
一個月以後,心情漸漸恢複。
此刻,已經到八月十五,秋收完畢。
田裡的莊稼全部收倉入庫,天變得很藍,雲變得很高。
晚桃也接近成熟,疙瘩嶺陷入再次的大繁忙。
這天,小穎來跟麥花告辭。
她說:“嫂子,我要告假,回縣城一趟。”
麥花說:“好啊,你回去乾啥?需要啥,嫂子幫你弄就行。”
小穎說:“俺要出嫁了,準備婚禮!!”
“啥?你要出嫁?嫁給誰?男朋友是誰?我咋不知道?”
小穎說:“就是白靈,俺要做它的妻子,一生一世一輩子!!”
麥花大吃一驚,立刻明白她想乾啥。
“妹子,你彆犯傻,白靈是條狼,你是人,人怎麼能跟狼成親?
再說白靈已經死了,你怎麼嫁給它?”
白靈說:“那俺就跟它的畫像成親,總之,我跟它不離不棄,必須給它一個名分。”
麥花差點暈過去,一跺腳:“你胡鬨!哪有姑娘嫁給一條狼的?還是一條死狼!”
“總之,俺拿定了主意,這輩子非白靈不嫁!它死了,俺就為它守寡,守一輩子!”
“你你你……。”麥花無言以對,怒道:“你瘋了,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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