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也是個傻逼,根本不知道趙誌豪就是邢如意的兒子。
他覺得倆人不一個姓,興許都不一個村子。
當初手腳完好,他都不是邢如意的對手。
現在變成殘廢,更是不堪一擊。
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徒弟身上。
自此以後,趙誌豪天天上山。
林叔也每天監督他,必須揮刀三千次。
起初幾天,孩子根本受不了。
三千刀揮下來,手臂都腫了。
十天以後就習以為常,動作快如閃電。
林叔的刀法叫流雲斬。
揮刀的時候,身體跟著刀鋒旋轉。
人隨刀走,刀隨人行,隻見刀光不見人影。
彆說人,老虎,獅子,野豬,大象都擋不住。
任何東西都會被劈個稀巴爛。
趙誌豪足足練習一個月,林叔的傷好了,兩個人才分彆。
臨走,林叔送給他一本刀譜。
“徒兒,我要走了,這本刀譜你留著,好好練習,十年之後必有大成!”
“師父,您要到哪裡去?”趙誌豪有點戀戀不舍。
“師父要到大西北去,老家有事情處理!”
“那我啥時候才能再見到您?”
“該見到的時候,自然會見到,我走後你要勤加練習,不能荒廢功夫!
再次回來,發現你功夫退步,師父一定會責罰!”
“師父再見,拜拜!”趙誌豪接過刀譜,衝林叔磕頭。
老林抬手摸摸他的頭,歎口氣,拄著拐杖一步一步離去。
因為殘廢,他右邊的手腳廢掉,走路的樣子很難看,搖搖擺擺。
林叔這一走,趙誌豪好幾年沒見過他。
但學會的刀法,卻永遠印刻在身上,怎麼都丟不掉。
眨眼,日子進去二月,冬去春來,萬物複蘇。
河水化開了,山村的楊柳也逐漸發芽。
趙誌豪仍舊每天去山洞裡揮刀,學習刀法絕技。
這天,麥花尋找兒子吃飯,卻看不到趙誌豪的蹤跡。
她滿大街呼喊:“誌豪——!吃飯了——!野小子——!你跑哪兒去了——!”
忽然遇到春桃,春桃告訴他:“你兒子早上起來就上山了,帶著三條狼去了山林裡。”
“啊!他去了山林?糟糕!!”
麥花很害怕,因為知道山林裡有狼,還有土豹子。
萬一兒子遇到野獸咋辦?
女人哭哭啼啼進去土窯,拽上男人的手臂。
“如意,咱兒子不見了,去了山那邊,你快去找找,可彆讓狼把他吃了!”
邢如意一瞪眼:“狼吃他?他不吃狼就不錯了,那小子功夫好得很,狼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再說還有小南小北跟小東保護,沒事的!”
麥花生氣了,怒道:“他到底是不是你兒子?你是不是他爹?自己兒子跑出去瘋耍,你竟然不管?有這麼當爹的嗎?
兒子找不回來,你也彆回來了,回來也不準你上炕!!“
邢如意沒辦法,隻能點頭:“好好好!我去找,行了吧?”
他背著手一步一步上去疙瘩嶺。
邢如意可是疙瘩嶺上的老鳥,對山裡的一草一木都熟悉。
小時候,沒少背著竹簍采藥,踏遍了大山的角角落落。
一口氣走出十幾裡,遇到一個山洞。
忽然聽到裡麵傳來呼呼的揮刀聲。
他大吃一驚。
伸長脖子往裡一瞅,更是嚇得毛骨悚然。
隻見趙誌豪正在練功,一把西瓜刀舞動起來風雨不透。
能上九天攬月,能下五洋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