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麼也想不到,窗戶外麵仍然有一雙眼睛在窺視她。
正是坤哥。
坤哥又回來了。
其實他也喜歡風鈴。
女人第一天來到工地,就引起他的注意。
但他有媳婦,隻是離家太遠,妻子不在身邊。
坤哥跟媳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沒有感情。
但他心眼好,從沒產生過拋棄前妻的念頭。
忽然遇到風鈴,讓他的心激起一片波瀾。
如果能跟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那該多美啊?
風鈴把他的魂兒勾走了。
剛才,他攆走所有員工,是故意裝出來的。
為了在風鈴麵前表現。
大家一走,他就可以獨自偷窺女人洗澡了。
帳篷的窗戶是塑料的,被水汽一蒸,模模糊糊看不清。
但風鈴的輪廓十分優美。
長發一甩,好比風吹楊柳。
身子一扭,好像鮮花搖曳。
那種朦朧感弄得他心猿意馬,熱血澎湃,喘氣急促,身體顫抖。
坤哥的腿軟了,晃蕩起來。
猛地抓住帆布,有點不能自製。
風鈴洗澡正歡,忽然聽到帆布響,馬上知道外麵有人。
她大喝一聲:“誰?”趕緊穿衣服。
可當她披上衣服,挑開簾子的時候,卻看到一條人影忽閃不見了。
雖然隻有一閃,但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風鈴撲哧又笑了,罵聲:“膽小鬼!想看又不敢看,真是個懦夫!”
轉身再回到帳篷,收拾好一切,躺在小床上,她同樣睡不著。
離開家半年,不知道女兒怎麼樣了?丈夫又怎麼樣?
如意是不是整天想我,反正我想他。
那種思念弄得她百爪撓心,翻來覆去。
沒有男人的日子真是苦。
白天還好點,忙著工作,夜裡炕上一躺,到處都不舒服。
渾身發癢,燥熱,焦躁難忍。
於是,風鈴的腦子裡又顯出跟丈夫親熱的畫麵。
她幻想邢如意抱她,親她,兩個人在家裡的土炕上打滾。
這邊滾到那邊,那邊再滾回來,炕席被扯得呲呲啦啦響。
男人強壯的手臂將她束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雙長滿老繭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不斷遊走。
摸到那裡,那裡就仿佛著了火。
漸漸的,風鈴呢喃起來,身體不斷扭曲。
扭曲過來,再扭曲過去,身上的衣服不見了。
胸口上,肩膀上,又汗津津的。
好想發出歇斯底裡的呼喊。
但是又不敢大聲,擔心彆人笑話。
那種忍著不叫的感覺,更加讓她難以忍受。
根本不知道翻滾多久,帳篷裡是死一般的寂靜。
風鈴的心空了,身體也空了。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抽泣,感到十分後悔。
為啥要離開家?把愛過的男人拱手讓給桂花?
這種施舍,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中。
一生的幸福都沒了,傻不傻啊?
要不要回去?跟現實屈服?
最後咬咬牙,為了小燕的幸福,俺必須舍去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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