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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凝神望向混沌的一個角落，很快又打消這個念頭，“不到無量量劫，羅睺和魔道不會出現，不是他。”
“那會是誰？”
再次掃向混沌，這回觀察更加仔細，鴻鈞還是毫無所獲。
“莫非是洪荒出現了變故？”
鴻鈞聖念落入時空命運長河之中。
“這不可能！”
剛看一眼，鴻鈞就被驚住，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番景象自然也落到了網咖眾人的眼中。
“師祖是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師祖可是天道，洪荒怎麼會有讓師祖驚訝的東西呢？”
“網咖不就是嗎？既然老師都看不透，把師祖蒙在鼓裡也是有可能的。”
“好想知道師祖對網咖的評價！”
與此同時，看著眾人爭吵的多寶有些失落，來到櫃台前對陳十一道：
“十一，我不懂大師伯和二師伯為什麼要這樣對截教。”
陳十一抬頭看他，“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截教影響彆人進步了唄。”
“但截教是玄門的，就算截教勢大，壯大的也是玄門啊！大師伯和二師伯不應該為我們高興嗎？”
多寶眼中有很多執念，不僅是關乎截教命運，他同樣在意玄門的興衰。
“壓製截教，闡教也不見得能從中得利，反而讓西方教得了便宜。”
陳十一淡淡道：“你能看到這一點，就不算笨。”
“那我就更不懂了。”
“你隻看見天道六聖的博弈，自然解不出答案，為什麼要有封神量劫，又為什麼針對截教，答案都在上麵。”
多寶怔住了。
“師祖和天道？”
“嗯。”
陳十一點頭。
他對截教八大親傳弟子很有好感，此時也不介意向多寶透漏一些隱秘。
“巫妖量劫以後，巫族退場，洪荒天地儘數歸於天道，天道強盛一時，但還沒有到達。”
“怎麼會？洪荒一切都歸天道掌控，天道已經達到極限了吧？”多寶說道。
“還有最後一道坎，你彆忘了鴻鈞是怎樣證道的。”
多寶陷入了沉默。
他很聰明，陳十一提點到這個程度，立刻就想到道魔大戰。
鴻鈞是道魔大戰唯一的勝者，這一戰讓他尋到證道的契機。但因為羅睺、陰陽、乾坤身死，楊眉遠遁混沌，道魔大戰的因果也落在了鴻鈞身上。
整個西方地脈被毀。
從成聖到合道，鴻鈞欠西方的因果一直沒有還清，也自然成為天道的一根刺。
“我明白了。”
多寶身體一晃，險些沒站穩，臉色更是無比蒼白。
“洪荒被天道一統，命運使然，隻需償還西方因果，天道就能進化到最強，截教是洪荒第一大教，西方教要上位，截教就成了天道的眼中釘肉中刺。”
“封神量劫是師祖和天道推動的，目的就是拉截教下馬，捧西方上位……”
多寶近乎絕望地說出這番話。
“恭喜你答對了。”
陳十一淡淡一笑，更欣賞多寶了。
“截教的命運早已被編排好了，可憐我們這群螻蟻，還在妄談什麼算計，簡直是可笑。”
真相讓多寶崩潰了。
“你老師想來也是猜到了這一點。”
陳十一麵露不忍，輕歎一聲，“他知道截教要麵對闡教和西方教的聯手，甚至是老子、元始和西方二聖的圍攻，但他仍然沒有妥協，多寶，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多寶茫然地抬起頭。
“因為他找到了希望。”
“而你，就身處希望之中。”
“說什麼‘天道大勢不可改’，我告訴你，這就是洪荒最大的謊言，大勢之所以不能改，就是因為這最符合天道的利益，但你隻要敢拚，大勢也會見風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