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紅狼農場後,幾人繼續旅行,有些遺憾的是,幾人沒有看見傳說中的紅狼雕像,那座雕像位於內場,不供客人觀賞。
如今四人距離塔鎮還有一千多公裡,戰車全速前進隻需要兩天,不過因為這裡的變異怪物非常強悍,嚴重拖慢了四人的速度。
現在四人最少要用一個星期才能完成這段路程。
就比如現在,四人被一群紅的巨型鱷魚圍攻,鱷魚中還夾雜著不少磁鐵怪物。
鱷魚身長十幾米,皮甲極厚,還會口中噴火,最大射程兩百多米,對於如今雷古等人的裝備來說,這種噴火鱷魚並不難解決,反而是那種磁鐵怪物更難解決。
磁鐵怪物身體九成以上由強磁鐵組成,一旦接近戰車就會主動吸附到戰車上,雖然沒有什麼自主破壞力,但是吸多了容易造成戰車重量過重,發動機無法負載導,從而讓戰車癱瘓。
磁鐵怪物硬度高,需要戰車主炮才能徹底消滅,一旦吸附上去,需要去專業的清洗店裡消磁,否則很難將這東西從戰車上拽下來。
早些年還有人捕捉這東西,畢竟是鐵,還是值錢的,而且一釣一大把,隻需要開輛車就行,後來因為這東西雜質太多,很難二次鍛造加工,隨著科技的逐步恢複,精礦的開采讓這種怪物失去利用價值,所以漸漸的也被人遺忘了。
憶空雷古和薇爾莉特,將妮亞的戰車護在中間,妮亞戰車拖著油罐,絕不能受損!
三輛戰車主炮發射,薇爾莉特和雷古每一發主炮都能解決一隻噴火鱷魚,或者十塊左右的磁鐵怪物。
憶空的160滑膛炮要差一點,對付噴火鱷魚需要兩三發,而單次的傷害隻夠消滅三四隻磁鐵怪物。
一輪戰鬥下來,幾人消耗了1/10的主炮彈藥,情況很不樂觀!距離塔鎮的路還有很長,不知道主炮彈藥還夠不夠用。
就在他們前方十公裡處,一座名為托呐村的村莊受到了另一個村莊的襲擊。
另一個村莊更加富饒,培養出來的戰士也更加強大,他們甚至還花錢請了一位邪神教的執事級彆人物,一位紫色麵具人。
這位強大的執事有一種特殊能力,能在一定程度上控製變異怪物,比如說控製五隻噴火鱷魚協助他們攻擊托呐村。
噴火鱷魚的火焰,輕鬆摧毀了托呐村的防線,無數村民在滔天火焰麵前被燒成焦炭,剩下的就靠其他人了,他們全副武裝,衝進村子屠殺一切敢反抗的人,即使那是一個老人或者小孩,隻要敢反抗,通通被殺光!
這群強盜清點著自己的戰利品,大笑不止,接下來他們會變得很富裕,他們的家人也會擁有更好的生活,直到他們被其他村子毀滅或者繼續毀滅其他村子。
雷古四人正好路過托呐村,目睹了這裡的慘狀,超過三分之一的房屋被火點燃,地麵上全是人類的屍體。
勝利者的頭領也看見四輛戰車向這邊駛來,拿不定主意,他去找了那位花錢請來的邪神教執事。
“尊敬的執事大人,我們現有的力量實在無法與四輛先進的戰車對抗,還請動用您的力量。”
在這位首領的理念裡,掠奪後出現的強大者,必定是想漁翁得利,一定是敵人,不可能存在路過或者不敵對的情況。
紫麵具人沉思了一陣後說道:“這四輛戰車不是塔鎮戰車公會擁有的型號,而且是四種完全不同類型的戰車,據我所知,塔鎮範圍內沒有這種組合的b級賞金獵人團隊,他們也許是外鄉人。”
“這樣吧,先派人前去接觸,探探口風,如果不用敵對儘量不要敵對,就算是我,想戰勝四位B級賞金獵人,也非常的困難。”
他之所以認為這四人是B級賞金獵人,是因為塔鎮的B級以上賞金獵人照片,各大組織裡都有,隻有A級以下的賞金獵人他才有可能不認識,因為塔鎮強者真的很多,不可能記住所有人的麵孔。
塔鎮,常住人口一百五十萬,由於其輻射區域的人民“尚武”,所以平均實力很強,塔鎮的賞金獵人公會光是活躍注冊就超過一百萬人,幾乎在塔鎮隨便三個人裡,兩個都是賞金獵人。
塔鎮的b級賞金獵人超過兩百人,A級賞金獵人五人,更是有一位傳說中的S級賞金獵人!
這位S級賞金獵人就是邪神教的第一代教皇!也得這位紫色麵具人最尊敬的人。
至於為什麼不認為這四人裡有A級賞金獵人?當然是因為A級賞金獵人太稀少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碰到?若是真碰到了,那也隻能算他倒黴。
話鋒一轉,這位執事冷眼道:“更何況你們付給我的報酬,隻夠攻破這個村子,要不是他們離得太近我跑不掉,對付四個B級賞金獵人,你以為你給的那點錢夠?”
這位首領明白,四位B級賞金獵人代表著什麼。但凡南部區域村子裡出了一位B級賞金獵人,那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B級賞金獵人不光實力強大,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受公會保護,B級賞金獵人結識的也一定是同等級的強者,就像狼群不會吸引羊一樣。
一旦攻擊了B級賞金獵人的家鄉,將會受到幾個甚至十個B級賞金獵人的聯合報複,到時候就是血流成河無人可逃!
要不是有一位身份尊貴的邪神教執事在,他現在恐怕已經跪地求饒,獻上一切財產了。
雷古四人遇到了一名“使者”,他攔住四輛戰車,跪地說道。
“四位尊敬的強者,不知道您找我們這弱小的村莊有何事?如果您需要金錢,我們的首領願意貢獻一半財富。”
“實在抱歉,另一半屬於一位聖教執事,我們也無權動用,若是您還不滿意,我們可以用青壯年和女人來抵債。”
說完後,這位使者就顫巍巍的跪伏在地上,頭緊貼著地麵,不敢探頭看著四輛“鋼鐵怪物”。
“你們,究竟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一道憤怒的聲音從四輛戰車中的“方塊戰車”裡傳出來,這位使者頭低的更向下,幾乎像鴕鳥一樣,想把頭藏土裡。
他認為這四位強者不滿意一半的財富,所以才問出這句刁難的話。
畢竟,人命不就是“財富”嗎?這片區域,自他出生後就是這樣,他也不會有其他想法,畢竟有這種想法的“異類”,在這片土地上是活不下去的。
大災難前,一位著名哲學家曾經說過一句話,叫“從來如此,便是對的嗎?”
事實上隻要一個人,一直處於某種製度下,沒有絲毫改變,那麼即使製度是錯的,在他的思想中也是正確的,除非製度能自我改革,或者有外力借助,否則對於他來說,一直如此,便真是“對的”了。
四輛戰車繞開跪地的使者,直接向村內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