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到空勤基地醫療組,也算是陳非在出院後的第一次複診。
原本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的“幻視”不知怎麼的開始對他的正常睡眠造成影響,一旦入睡,便是無休無止的荒夢,而且內容莫名其妙,是“錯誤!錯誤!不能識彆有效cpu類型,運行內存自檢失敗……非法操作或錯誤指令……非法操作或錯誤指令……非法操作或錯誤指令……”諸如此類的內容,每次都一模一樣,就跟中了邪似的。
一睜開眼睛,就更加邪門了,眼前不止有原來的“a:\_”,還有夢裡的那些內容,居然一字不漏,最後還變成強行刷屏的重複字幕了。
無論怎麼眨眼睛,這些字符依舊存在,牢牢占據著相當一部分視野,就像眼前隨時隨地都懸浮著一台32寸的顯示屏,乾擾到了正常視線,隻有在全神貫注的時候,才能在下意識的忽略掉這些奇怪的字符。
為兩百多號人服務的醫療人員數量雖然不多,經驗卻非常豐富,應該有的醫療設備和器械同樣一個都不少。
麻利的刷了一遍核磁共振和腦部高精度ct,再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陳非的眼睛,醫療組的醫生們開始撓起了腦門。
這個年輕人並非病入膏肓,在使用了各種診療手段後,醫生們依然沒能找出症結所在,所能夠得到的結果卻是陳非十分健康,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沒奈何,醫療組隻好開了點兒安眠藥,在診斷報告上又添加了一段疑似癔症和睡眠障礙的判斷,仍舊沒有辦法幫助他消除掉眼前的大片“幻視”內容。
安眠藥確實有一些效果,讓陳非總算睡了一個囫圇覺,但是也有副作用,早上起床後,莫名的頭痛欲裂,讓他忍不住呲牙咧嘴,時不時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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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時分,這種難以言喻的頭痛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現在他麵臨著一個問題,吃藥雖造成睡醒後的異常頭痛,不吃藥會受荒夢折磨,休息不足,日漸憔悴。
作為成年人,陳非好像隻能選擇全部都要。
當初或許更高級的魔法藥劑才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但是作為剛剛報到的菜鳥新人,顯然還不值得這個價碼,沒被抹掉擊殺金係巨龍的功勞,反而抵扣魔法藥劑用來救命,已經是資本家的良心發現。
畢竟一個倒黴孩子在垂危將死的時候,實在沒有什麼選擇權,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謝天謝地,哪裡還能想其他有的沒的,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嘰!嘰!”
已經有七天大的幼鳥性子漸漸變得活躍起來,喜歡在窩內剛換的乾淨餐巾紙上滾來滾去,撲扇稚嫩的小翅膀。
渾身細軟的灰黑色絨毛中開始冒出一根根羽毛的細茬子,硬硬的,像刺一樣,摸起來有點兒粗糙,待到完全舒展開來,就會變成層層疊疊,錯落有致的羽毛,使它漸漸擁有成鳥的模樣。
屆時才能分辨出這隻幼鳥究竟是個什麼品種。
“瓜子,花生,啤酒,飛機杯,有人要嗎?”
樸愛華又開始推著自已的那輛小推車滿基地亂轉,做起了補貼家用的小買賣。
雖然賺的不多,但是聚沙成塔,總歸是一筆額外收入。
在廚房幫工打雜其實賺不了多少錢,哪怕加上獎金,一個月到手依然比不上陳非在試用期的工資水平,但是如今高麗本土內卷的厲害,失業率長期居高不下,像樸愛華這樣的年紀,早早的過了35歲,又沒有什麼像樣的技術,能夠找到工作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有資格挑三揀四。
推著小車剛進1號機庫,樸愛華就遠遠的喊了起來。
“小陳啊,我弄到了小雞飼料,你來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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