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一陣風中淩亂,自打有過前車之鑒,第一回就差點兒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哪裡還有膽子再上第二回渦槳機。
如今他看到駕駛艙,心裡就發虛。
當個毛的飛行員,做個快樂的機修工難道就不香嗎?
“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菜鳥!”
對陳非的抗議完全置若罔聞,大狗熊自顧自的招呼了一嗓子,一眾狐朋狗友便鬼哭狼嚎的扛著獵物進入了911空勤基地。
在911空勤基地,戰鬥飛行中隊難道不香嗎?
真香!
“契科夫,你個王*蛋!”
衝著那群人的背影,陳非氣得再也忍不住,豎起了中指。
這位飛行中隊的中隊長耳朵賊尖,似乎遠遠的聽到了,高舉起手,比劃出一個v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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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憤怒為腳步,一路蹬蹬蹬,三個半小時的徒步路程,最終隻用了兩個半小時。
臨近正午時分,陳非就遠遠的看到了那座由石塊和水泥砌成的院子,朗朗讀書聲隨風傳來,聽起來格外悅耳動聽。
他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進去打擾,準備在門口站一會兒,等著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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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想到,剛一靠近,院子裡冷不丁的竄出一條狗,隔著柵欄門汪汪大叫,不斷做出撲擊的動作。
陳非被嚇了一大跳,他上次來並沒有發現院子裡還養了狗。
聽到院子裡的狗叫聲,讀書聲停了停,隨即又再次響了起來。
一座屋子的門被推開,有一個年輕的姑娘探出腦袋張望。
“誰啊?”
“沈老師,是我,陳非!”
陳非連忙回應。
被柵欄內的那條大黃狗死死盯著,他心裡毛毛的,生怕這玩意兒衝出來撲咬。
“咦?陳非,你怎麼來了?”
正在上課的老鄉沈非有些意外。
學校附近沒有民用移動通信基站,手機在這裡乾脆就沒有信號,日常通信全靠人力捎口信或者帶紙條,要不就是隔著山澗對吼,也難怪陳非不告而來,他實在沒有辦法提前通知到沈菲。
“我來還槍,順便給你捎些東西。”
陳非連忙把身後的95式自動步槍拿了下來。
槍口準星上的桃木小魚兒仍舊掛在那裡,在來回的路上,彆說傳聞中的土匪,就連隻兔子都沒有看到,自然沒有用武之地。
“我又不急著用,在你那兒放一段時間也沒關係,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沈菲三步並作兩步,一腳輕踹開守在柵欄門後麵叫個不停的大黃狗,喝斥了一聲。
“阿虎,不要叫了,一邊兒去。”
“嗚!~~~”
大黃狗嗚咽了一聲,不再狂吠,夾著尾巴乖乖的跑開。
“沒嚇到你吧!”
沈菲替陳非拉開了門,把他放進來。
“沒事,隻是有些意外,咦,這兒還有一條狗。”
陳非搖了搖頭,剛想要說什麼,卻突然看到柵欄門邊上,臥槽!
挨著牆角的位置,一條耷拉著耳朵,渾身精瘦的黑狗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已,一聲不吭。
這狗的眼神有點兒詭,似乎衝著他的下三路去的,登時不由自主的縮卵加汗毛直豎。
咬的不叫,叫的不咬,誰能想到這個院子裡竟然還有一條狗,而且在打埋伏,若是有人心懷不軌的擅自闖進來,怕是要被這條大黑狗給咬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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