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裡麵有幾人正在張望,見狀紛紛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啊!不要啊,老大!”
“站起來,不要跪那個女人!”
“大不了不乾了,老大,起來啊啊啊!”
“老大,我搬磚,搬磚還不行嗎?”
“對啊,有手有腳,總是能活的。”
血江湖安防公司的漢子們都快要哭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隨隨便便的跪彆人。
一群胳膊上能跑馬的殺才漢子,什麼時候竟然淪落到了需要向一個女人乞食求活的地步,這在此之前,是根本不敢想像的。
“請小姐賞我們這夥老兄弟一口飯吃!”
絡腮胡子依舊埋頭於地,魁梧的身軀微微顫抖,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他跪的不是哈娜·加格爾,而是內卷到了極致的社會現實。
哈娜·加格爾卻轉到陳非的身前,微微一笑。
血江湖的漢子們從小樓裡衝了出來,七手八腳的將他們的老大,穿著白西服的絡腮胡子強行扶了起來。
“嗬嗬,好啊!”
“老大,老大,你這是何苦呢!”
“我大不了去流浪,總能有口吃的。”
“不要這樣啊!不值得!”
他們有的人向哈娜·加格爾等人怒目而視,或許是覺得啾防務的這些人逼迫自家老大做出這般卑躬屈膝的舉動,即便能夠得到他們的人,也未必能夠得到他們的心。
陳非麵無表情的盯著這些家夥,隻要boss一聲令下,他會毫不遲疑的勾動扳機,殺得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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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胡子掙脫開手下們,恭恭敬敬的向哈娜·加格爾鞠了一躬,陪著笑臉說道:“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一轉身,臉立刻板了起來。
“你們在乾什麼,都以為自己的翅膀硬了,搬磚,就你這老腰椎盤突出,是你搬磚呢,還是磚搬你?還有你,羅西姆,你孩子上學了吧?學費咋辦?興趣班的費用怎麼辦?你全家喝西北風啊?剛才誰說流浪的?把你當盲流抓起來,遣送回阿非利加,自己去吃草根,啃樹皮吧!還有你,彆不服氣……”
血江湖安防公司的總經理派頭重新回到絡腮胡子身上,懟過之處,一個個手下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甚至還有人抽泣起來。
他們不怕流血,不怕犧牲,不怕失去榮譽,就怕餓肚子,哪怕自己不怕餓肚子,也會害怕家人衣食無著,儘管真正結婚生子的人很少,因為一旦有了家人,就會有了羈絆,很難再適應一線的生死搏殺。
但是除了打打殺殺以外,他們這些殺才幾乎一無所長,最希望的事情,就是給有錢人擋子彈,混個保險撫恤金。
“……你們還想要說什麼?”
絡腮胡子瞪著這些不成器的家夥們。
方才還群情洶湧,但是現在,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公雞,一個個雅雀無聲,抬不起頭來。
老大為了他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自己要是再不識相,就太對不起老大的一番苦心。
“既然都沒有話說,就跟我一起喊,拜見大姐頭!”
絡腮胡子轉過身,向哈娜·加格爾卑微地笑了笑。
一群糙爺們兒有氣無力的齊聲道:“拜見大姐頭!”
絡腮子轉過頭,暴喝道:“沒吃飽飯呐,重新喊!”
“拜見大姐頭!”
這一回終於精氣神十足的震耳欲聾,稍微有了那麼一丟丟氣氛。
不過是一群失去了榮譽的哀兵,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實在沒有辦法要求太多。
哈娜·加格爾打量著每一個人,笑意盈盈地說道:“請叫我哈娜總經理,我喜歡你們用這個來稱呼我!”
反正丟臉一回是丟,兩回也是丟,不差多丟這麼一回,血江湖的大老爺們兒們氣勢十足的齊聲大吼。
“拜見哈娜總經理!”
儘管換了個正經稱呼,但是讓人總覺得依舊還是原來的那個味兒。
“他們這樣,不太可信吧?”
陳非謹慎地提醒boss,啾防務雖小,卻不是什麼人都收。
如今公司裡麵的人,基本上都經曆過同生共死,可同甘苦,可共富貴,新加進來的這些人就不好說了。
哈娜·加格爾早就有了預案,胸有成竹地說道:“沒關係,先從外圍開始做起,想要更好的待遇,就用努力工作來換,不想乾的,趁早走人,我也不留著,想要當大爺,那是沒可能的。”
啾防務草創之始,人手自然不足,總歸需要一些人乾些打雜輔助的活兒。
區區幾十人的微薄工資,她完全給的起。
哈娜·加格爾轉過頭,看向老司機,問道:“克勞德,接下來你還有彆的活兒要乾嗎?”
老司機克勞德·休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撫胸點頭道:“反正最近閒著也是閒著,非常樂意為哈娜總經理效勞。”
“那就好,血江湖的這批人就交給你了,幫我至少帶半年,要是有其他事情的話,提前一個月通知我,順便培養好接班人,我也許會用到。”
哈娜·加格爾當即交待了清楚。
“沒問題,boss!”
克勞德·休斯立刻進入了自己的角色。
他原本就與哈娜·加格爾多有合作,甚至參與過多次的團隊行動,這一次深入合作完全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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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周六,隻有一更。早中晚三頓飯累計耗時六小時,突然莫名過敏,渾身癢,頭皮癢,然後嘴唇內側出現黑色血泡,一直沒有休息好,抵抗力弱了。今天小家夥把頭給磕了,血出泉湧,唉,男孩子嘛,又多了一塊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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