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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先開的火？
911空勤基地的值班經理馬漢姆心中一喜，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著的嗎？
這也是他最大的底氣之一，911空勤基地這一邊，絕對占著理。
西門寺空臉上的肌肉卻狠狠抽搐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是911先開的火！”
說完還一指陳非，雖然什麼都沒有多說，但是嚴厲指責的意味卻毫不掩飾。
他卻避重就輕的隻字不提米格小隊墜落地點在哪一方的業務片區，一口咬定對己方有利的話。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甚至不惜耍無賴和顛倒黑白。
“我？”
陳非有些不太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個人怎麼就恁得無恥。
“就是你！”
西門寺空惡狠狠的瞪著陳非，他剛才怎麼瞪契科夫的，現在就怎麼瞪這個年輕人。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悶聲不響的家夥才是真的蔫兒壞！
“噗哧！”
契科夫大狗熊忍不住笑出聲來，嘭嘭嘭的捶著桌子，要是不用力捶的話，說不定會在地上笑的打滾。
那個家夥總算是抓住了重點，可憐自己背了那麼久的黑鍋。
他怎麼都想不到，陳非剛組裝好f-22“猛禽”噴氣式戰鬥機，就迫不及待的駕機升空，更猜不到909空勤基地的米格小隊竟然會偷偷越境，當時f-22“猛禽”的武器配置清單裡麵，彆說導彈了，就連一發機炮子彈都沒有。
契科夫倒想問一問909的那個家夥，在無彈藥空載的情況下，究竟怎麼個先開的火，用嘴炮嗎？
陳非聳了聳肩膀，對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表示十分的委屈。
這和惡狼誣陷下遊的小羊弄臟了上遊的水一樣荒唐可笑，根本就是不要臉，無恥至極。
“這是汙蔑！”
911空勤基地的值班經理馬漢姆當即義正詞嚴的抗議。
“西門先生，您能詳細介紹一下，你方的兩架米格戰鬥機究竟是怎麼被擊落的？”
克拉貝爾依舊立場不偏不倚的繼續詢問。
真正的調解才剛剛開始，在這場衝突的真相大白之前，讓雙方之間的問題先飛一會兒。
“我……”
909空勤基地的執行經理西門寺空目瞪口呆的張了張嘴，竟卡殼了。
兩架米格戰鬥機的遺骸剛剛找回來，也緊急解讀了黑匣子，但是一無所獲，連被火控雷達鎖定的記錄都沒有，他怎麼知道米格小隊特麼究竟是怎麼被擊落的。
隻有一句沒頭沒腦的“快，快閃開，要撞上啦！”，根本分辨不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撞向米格小隊的是導彈，又或是其他什麼東西。
西門寺空的想象力要是再豐富一點，說不定就能夠猜到真相，但是常識蒙蔽了他的想象力。
反正就是被911空勤基地的人給打下來的，而且對方什麼損失都沒有，分明是早有預謀，卑鄙無恥的偷襲了909空勤基地的米格小隊。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麼你們兩個都覺得自己是對的，就讓我們來聽一聽當時的通話記錄。”
負責這次調解談判的克拉貝爾向早已準備就緒的技術人員打了個手勢，在來到這裡之前，她還是做了許多工作，並不是等著雙方空口白牙的互相攻擊和自證清白。
幾縷光線彙聚過來，數量變得越來越多，會議桌上空浮現出一幅立體的肉眼三維投影畫麵。
兩個並列的界麵上，明確標注出909空勤基地和911空勤基地，在同一時間軸中，當時雙方的聲音先後響起，同步轉譯成文字，還有雙方的操作以文本的形式，緊跟著一起滾動提示。
“開火！”
909空勤基地的米格小隊長機飛行員“無風”大喊聲在響起後，第一時間在三維投影畫麵中被標紅加亮。
在此之前，911空勤基地不論是塔台，還是兩架已經升空的戰鬥機，都不曾發出攻擊的指令，連相關的操作都沒有。
“隻有四枚導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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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非的聲音響起，代表了米格小隊的攻擊手段。
當時雙方雷達捕捉到的四粒小光點在三維投影上飛快移動，撲向911空勤基地攔截米格小隊的那架戰鬥機，f-22的武器配置完全標注出來，導彈0，機炮彈藥0，完全是赤手空拳的手無寸鐵。
就這樣，米格小隊卻拿對手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四枚導彈全部落空。
“準備導彈，我們再來一次！”
米格小隊又一次主動攻擊。
“妖，妖怪！這架戰鬥機不對勁兒！”
“我左你右，分頭脫離！”
“‘聽雨’，小心，他朝你追過來了，快，快閃開，要撞上啦！”
“不……”
……
“呼叫塔台，兩架敵機已全部擊落。”
……
“你們殺了我們的人！”
“你們開先火的！”
“你們不聽從勸告！”
“你們先死的！”
音頻播放戛然而止。
後麵的全程高能打臉，給909空勤基地留了點兒麵子，沒有繼續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