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初易中海就嚴肅叮囑過,讓賈東旭在活動當天棄權彆去,這明擺著是不想看到賈東旭參加街道活動,所以這事兒絕對不能說。
聽到賈東旭的話,易中海頓時眼前一亮,賈張氏則是沒啥反應,她隻認準易中海,隻管把事兒交出去,怎麼做那是易中海該去煩惱的問題。
看了一眼賈東旭,易中海繼續故作沉思的模樣,心裡卻在想著小子怎麼比我腦子還靈光了,到底是這幾天沒睡踏實,有點心神不寧啊!
因為被賈張氏威脅了,易中海這幾天都在做噩夢,腦子裡經常出現賈張氏把當年兩人的醜聞揭露曝光的畫麵。
按理說這事兒可比之前被張元林困擾時嚴重多了,但易中海隻是睡不好覺,卻沒有出現幻覺。
因為張元林的威脅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易中海大部分時候都在憑空想象,而賈張氏的威脅是真實存在的,當年易中海就是參與者,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由於沒睡好導致的神經衰弱,易中海腦子的反映速度的確慢了許多。
再加上易中海已經和賈東旭斷絕了師徒關係,原本一直關注賈東旭行為的他直接把這個人從腦海裡踢出去了。
就這樣,原本的徒弟,對門的鄰居,現在徹底成了易中海潛意識裡比路人還沒存在感的人。
要不然他應該能及時反應過來的,養殖小屋是木工的活兒,他一個一級鉗工琢磨這個做什麼?
再聯想到賈東旭報名了街道活動,他和張元林是同一批,都不用推測,隻需要把這些東西串聯起來,就能知道賈東旭的真實意圖。
可惜,易中海愣是沒察覺到,反而覺得賈東旭的提議很不錯。
“嗯,東旭說的挺對,找一個和張元林沒有矛盾衝突的人去就行了。”
說著,易中海便開始撓頭抓耳,思索合適的人選。
隨後易中海一愣,接著緩緩看向一大媽。
“媳婦,印象裡你沒有和張元林產生過矛盾和爭吵,這事兒你去應該挺合適的。”
“就算張元林記仇,又不是我和賈張氏去見他,有生意上門,他沒道理,也不應該拒絕。”
正冷眼旁觀的一大媽愣住了,心想這是什麼情況,我一句話都沒說,怎麼就安排到我頭上來了呢?
隨後一大媽冷冷的拒絕道:
“我和張元林是沒有矛盾,但是我和他也不熟,我和院子裡的誰都不熟,這事兒你應該知道。”
一大媽不是一個說謊的人,她雖然和張元林不算很熟,但是和張元林的媳婦秦淮茹很熟,兩個人還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隻是一大媽不願意幫這個忙,所以選擇了說謊否認。
賈張氏微微眯眼,知道這是告狀的好機會,也能順便給易中海提個醒,讓他知道該選誰。
見一大媽不答應,易中海也來火了,不是為了替賈家說話,而是生氣一大媽不聽自己的命令!
“哼,我作為一大爺,要想辦法照顧好全院的人,而你作為一大媽本應該以身作則,和我一起努力,管好大院,替大院群眾排憂解難,結果你卻當麵拒絕,這不僅僅是在讓我難堪,更是對大院群眾的不負責!”
一大媽聽著都想笑,你這是道德綁架上癮了,綁到我頭上來了是吧?
說實話,一大媽不想和易中海吵,主要是有人在場,她嫌丟人。
但一大媽也不可能讓賈張氏如願,便一臉認真的說道:
“既然賈東旭是想學習,東西放他家放我們家都一樣,那為什麼不能把養殖小屋造到我們家來呢?”
“我覺得把養殖小屋造在咱們家就挺好,這樣我平時沒事還能養養活禽,至少買來是能用上的。”
這話明裡暗裡,都在找賈家的麻煩,前麵一句是找理由不讓自家的錢花在彆家,後麵一句是在針對賈張氏,說她平時不乾事兒,養殖小屋給她家做也是白白浪費。
其實一大媽的嘴皮子功夫也不差,隻是這些年她因為沒有孩子的事情不愛與人打交道,導致大院裡都沒人知道一大媽當年嫁到大院裡時,也是一個口齒伶俐,愛笑愛說話的姑娘。
幾句話就這麼把賈家母子給急的跳腳,賈東旭是受夠了跑彆人家門口伸脖子張望的體驗,一開始是被人趕走,後來又被張元林嚇的差點丟了魂,接著又被傻柱找到機會一頓暴揍,想想都要氣的吐血。
這次母親過來讓易中海掏錢把養殖小屋造在自己家門口,賈東旭高興的不行,認為有這樣的條件,自己肯定能摸索出來,覺得自己一下子又行了。
可一大媽一句話就要改變養殖小屋的建造地點,這不能忍啊!
“不行,養殖小屋還是造在我家門口更合適,這樣更方便我學習,不然我跑彆人家盯著看,這多不好?”
賈張氏就更直接了,當場就要發飆。
“一大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倆個都是不怎麼出門的人,你憑什麼說我偷懶不做事?”
“我不管,這個養殖小屋就要造在我家門口,等東旭研究完了,我就開始養殖活禽,肯定不浪費!”
總之,這對母子都不同意一大媽的言論。
麵對這個情況,一大媽的態度也很堅決。
“既然都不同意,那我不去了。”
眼看著賈張氏的臉色又不對勁了,易中海沒辦法,隻得對著一大媽發火。
此時的一大媽早已今非昔比,她才不願意繼續忍氣吞聲,當即起身就往外走。
易中海見狀,不由的沉聲喝道;
“我這裡要讓你辦事呢,你乾什麼去!”
一大媽頭也不回的說道:
“上廁所,大的!”
言外之意就是短時間不會回來,彆指望自己了。
砰的一下,一大媽出了門。
這時賈東旭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中午為了趕進度,飯都來不及吃,晚上回來又被揍一頓,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勉強了。
恰好賈張氏也有話要單獨和易中海說,然後她在賈東旭回來之前就已經偷吃填飽了肚子,便故作關心的說道:
“東旭啊,等了這麼久餓壞了吧,那你先回去吃飯,彆等我了,緊你吃飽了就行。”
賈東旭話還沒聽完便立馬起身跑走了,賈張氏虛情假意的話他隻聽了一半,吃飯要緊,把話聽完還能當飯吃怎麼滴?
見兒子離開,賈張氏立馬往後一靠,微微仰頭,擺著架子說道:
“易中海,你媳婦不聽話,那這事兒隻好你去了。”
易中海臉皮一抽,沉聲說道:
“就不能再等等?你很著急嗎?”
賈張氏冷笑兩聲,接著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這媳婦要是還聽話呢,多等等也沒啥,怕就怕她不聽話了,那你等到過年去也沒用!”
易中海是了解賈張氏的,等對方話音一落,立馬追問道:
“有什麼事就說,彆打啞謎!”
賈張氏卻沒回答,而是伸手點了點桌子,又咳了咳嗓子。
很明顯,賈張氏這是覺得渴了,要茶水喝。
易中海氣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平時在家裡都是我等著人給我倒茶水的,怎麼今天還要給你端茶倒水了?
但他沒得選,誰讓自己有把柄在賈張氏手裡呢?
很快,一杯白開水放在了賈張氏的麵前。
“有什麼話趕緊說,你還想等我媳婦回來再說?”
見易中海那著急的樣子,賈張氏哼笑一聲,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見你媳婦和張家媳婦走得很近,而且不是一次兩次,期間她還和張元林搭過話,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