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易中海也在一步一步的掉進張元林的算計之中。
要想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易中海能不暴躁麼,他在張元林嶄露頭角之前從無敵手,結果自從和張元林剛上以後,易中海都記不得自己在對話上輸了多少次。
再說易中海能管住大院也是有原因的,這年頭的老百姓文化水平有限,思想和理念也都老舊迂腐,年輕一輩還有引導的機會,老一輩的人腦子裡的東西大多都是根深蒂固,尤其是從眾心理很難改變,所以易中海能做到一呼百應。
當然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張元林是從未來而來,兩世為人的他怎麼可能會被人輕易拿捏,新老思想的碰撞,那必須是更加民主自由的新思想全麵獲勝啊!
所以,易中海會輸,那是一點兒都不奇怪。
反倒是易中海能贏,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元林說完,吃瓜群眾們紛紛交頭接耳,他們一方麵是讚同張元林的發言,另一方麵是想到了以前似曾相識的畫麵。
想當年,易中海也曾經這樣道德綁架過某些人,隻是他們沒有站出來反抗,今天,張元林卻給他們做了一個好榜樣。
“就是啊,犯了錯的人不追究,還輪到沒犯錯的人來付代價,這根本就不合理!”
“哎呀,張元林說的太對了,幫弱勢群體也不是這麼幫的,這是不把彆人的勞動當回事兒!”
“嘿,張元林這個小夥子是真可以,有膽量,有勇氣,還有智慧,要是咱們院兒裡有這樣的大爺在,咱們鄰裡之間的關係肯定會越來越和睦!”
……
眾人互相議論著,但是沒說幾句又開始比較了,討論張元林是順勢而為,但張元林和他們過日子不搭嘎,反而是院裡的管事大爺會影響到他們的日常。
不管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有鄰裡之間的矛盾與紛爭,總有當事雙方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這就得輪到管事大爺來蓋棺定論了。
所以大家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拿張元林去和三位管事大爺做比較,結果越比越覺得好,有思想,講的道理也清晰明了,容易被大家接受。
隻是張元林太年輕了,在眾人陳舊的思想裡,院裡的管事大爺還得是有一定輩分的人來當,不然還沒等辦事呢,光是身份上就難以服眾。
吃瓜群眾們各自議論著,卻讓易中海覺得又尷尬又臉紅。
不是,你們要議論作比較,就不能小點兒聲嘛!
一個個的越說越大聲,當我不存在呢?
因為閻埠貴和劉海中的先後撤退,現場就隻剩下易中海和張元林麵對麵單挑,自然是易中海最容易被這些議論聲乾擾。
當然了,選擇在這場事件中自降身份當吃瓜群眾的劉海中和閻埠貴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隻是選擇看戲,又不是真的摘掉了管事大爺的身份。
他們就在人群裡,能更加清楚的聽到群眾們都在議論什麼。
一開始聽到張元林被誇,這兩人沒啥反應,結果聽到有人拿他們和張元林作比較,最後還是張元林獲勝,就都不高興了。
被一個年輕後生比下去,彆說我們了,就是換你們來也不會服氣啊!
就這樣,張元林莫名其妙的被吃瓜群眾們的議論強行拉了一波三位大爺的仇恨。
張元林擅長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會習慣性的察言觀色,所以很輕易的就捕捉到了三位大爺臉上的不悅神情,再結合吃瓜群眾們越說越大聲的討論,這其中的緣由哪裡還用猜,聽都聽明白了。
“唉,我屬實是理解不了,就你們這樣的還做管事大爺呢,趕緊退休吧,彆人都說大人有大量,就你們這點小心眼兒,怕是隻適合當小人吧?”
麵對這種叫人無語的場麵,張元林忍住了當眾翻白眼的衝動,在心裡一陣吐槽。
然後就聽到易中海氣急敗壞的說道:
“張元林!你少在那裡給我掰扯大道理,現在我們說的是鄰裡問題,又不是在說外麵的事兒,你要是在外麵被人拖欠工錢或者要求你打白工,那我肯定站在你這邊,但我是讓你幫賈家修改尺寸,你吃點小虧當回好人,讓賈家擁有一個可以正常使用的養殖小屋,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很顯然,易中海的心態已經不行了,根本穩不住,尤其是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後,變得越來越急躁。
這不,易中海想不出合適的措辭來回應張元林的話,就開始繼續用道德綁架的方式來施壓,屬實是有點暴躁失智,或者是黔驢技窮的感覺了。
也是,以前的易中海又不用動太多腦子,遇事不決就道德綁架,好用的很,可偏偏到了張元林這邊失靈了,根本沒效果。
但易中海隻擅長這個啊,他本身又不是啥文化人,一生的本事很大一部分是跟著聾老太太學的,說難聽點那都是老黃曆了,時代在進步,日新月異,就算沒有張元林這個刺頭在,易中海還用以前的老舊思想來對付人,效果隻會越來越差。
不過易中海表現的越急躁,張元林就越高興,他得先瘋狂起來,自己才好給他下刀子。
“一大爺,你說的皆大歡喜隻是你和賈家都歡喜吧,我可不會有任何歡喜的感覺,讓我免費幫人改尺寸,反正我不樂意。”
張元林抱著雙臂,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甚至給人一種你能奈我何的姿態。
果不其然,麵對張元林的挑釁,易中海原本還在極力忍耐的怒氣瞬間被點燃,直接爆炸開來。
“好你個張元林,公然挑釁管事大爺的權威是吧?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個大院待下去了!”
“又沒讓你拿錢,也沒讓你有損失,隻是讓你改一下尺寸而已,結果你這不願意那不願意的,真以為我是在求你呢?”
“張元林,你要是識趣點的就趕緊動手給人把東西改好,不然你就是故意針對,說實話,我是照顧你麵子,有些話沒挑明了說,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那我就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