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傻柱起的開頭和張元林的推波助瀾下,現場的氣氛到達了頂峰。
張元林說要感謝易中海和劉海中,大院群眾還真的這麼乾了。
主要是張元林這麼說也確實沒什麼毛病,本來這場集體活動是搞不起來的,但多虧了易中海的提議和劉海中的助攻才確定下來。
這其中的恩怨大院群眾又看不明白,他們平時就各過各的日子,找機會吃吃瓜,可沒有專門去關注某些人,自然不會在意張元林的敵對勢力都有哪些。
就像街坊四鄰傳播的一些小道消息,大家聽了也就圖一樂,或者打發無聊的時間,並不會去高度關注,更不會去追蹤進展。
所以啊,他們不在乎易中海和劉海中是不是為了針對張元林才張羅的集體活動,反正這一次他們用差不多的價格買到了純正又肥美的野禽。
既然大家都很滿意,那給點掌聲又何妨,反正不花錢!
現場掌聲雷動,大家都笑嗬嗬的,仿佛這真的是在慶祝某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易中海和劉海中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啊,在不遠處的閻埠貴同樣有些尷尬。
因為閻埠貴也是參與者之一,雖然沒有主持大局,算不上主謀,卻也深知自己站錯了隊,但凡開始那會兒再主動一些,恐怕結局就要和另外兩位大爺一樣了。
隨著掌聲變得稀稀落落,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肚子餓了該回家吃飯了’,於是大家紛紛散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三位大爺更是趁機溜之大吉,作為失敗方,他們難以麵對眾人的議論和指點。
就算最後是皆大歡喜的局麵,但人群裡免不了有利益心重的人認為是三位大爺害的他們沒了占便宜的機會。
如果三位大爺贏了,那張元林就得給全院白送,可最後是張元林贏了,全院想要隻得掏錢買。
雖然這個說法很無情,但確實有些道理。
有人起了頭,就會有人跟著起哄,隻是他們才鼓掌感謝了易中海和劉海中,自然不好當眾指責,便隻能小聲議論。
三位大爺耳朵好的很,哪裡會聽不到這些閒言碎語,便隻能迅速開溜。
不過閻埠貴走的慢,他得留下來再和眾人確定賬目,避免出錯。
雖然錢還是沒拿到手,但張元林並不擔心,他知道閻埠貴的目的是買魚餌,那他一定會想辦法幫自己拿到錢的。
這樣就不用去麵對易中海那張臭臉了,包括全院買野禽和魚的款項閻埠貴也會幫忙要來,免得張元林還得一家一家登門拜訪,伸手要錢。
就在張元林也認為這事兒到此為止,準備帶著自己人離開的時候,現場又出現了一個頗具戲劇性的小插曲。
眾人散開,把中院的場地空了出來,然後就看見賈家房門打開,賈張氏氣鼓鼓的衝了出來,接著一頭紮進了易中海的家。
賈東旭也探出頭來,靠著門框朝著正對門的易中海家露出冷冷的笑容。
很顯然,賈張氏會這麼情緒激動的找上門,肯定少不了賈東旭的小報告和攛掇。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啊,可不就是誰先誰有理麼?
沒一會兒的功夫,易中海的家裡就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而且賈張氏尖銳的聲音更加刺耳響亮,明顯壓著易中海一頭。
這讓準備離開的大院群眾們又轉過身來,一個個伸頭踮腳盯著,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吃瓜看戲的機會。
同時還有一個讓眾人主動張望,想要了解的原因,那就是賈家享受了易中海太多的利好和庇護,導致不少人都心裡不平衡。
萬一這一次賈張氏又想占便宜,然後易中海又答應了,現場的人可不得好好鬨一鬨麼?
大家都是一個院兒的住戶,你易中海憑啥就一直偏心賈家?
不管怎麼說,真要是這樣的情況,就必須給個說法,否則肯定有人不服氣要鬨起來的。
張元林看在眼裡,樂在心底,他能猜測個大概出來,不出意外應該是賈張氏看到自己兒子空手而歸,所以找易中海算賬去了。
“嘿,喜歡幫襯賈家是吧,那喜歡你幫就多幫幫咯,反正何家不可能再為賈家兜底的,傻柱更不可能讓賈家吸血,加上賈家口碑持續走低,誰都不會再幫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你易中海要幫賈家,就得全盤接著,沒人會替你分擔!”
張元林知曉大院各個人物之間部分的隱秘關係,自然也能推斷出這些人的未來走向,隻要賈家吸不到彆人的血,就必須逮著易中海吸,不然沒人會幫他們家。
賈張氏又不乾活,整天縮在家裡,坐吃山空,這樣可過不了日子,便隻能吃彆人的。
以前靠老賈,現在靠兒子,但兒子不成器啊,本事沒有還偷懶,賺不到錢還賠錢,賈張氏作為一名合格的潑婦,她才不會自己掏錢,能耍賴就耍賴,要是耍賴不成就隻能找背鍋俠。
就這樣,易中海成了賈張氏眼中第一冤大頭,無論大事小事全都找他,可謂是當仁不讓的最佳人選。
張元林是不知道易中海怎麼想的,但他知道賈張氏的命比賈東旭硬,將來就算賈東旭掛了賈張氏還在,偏偏最能吸血的就是賈張氏。
要是易中海不想辦法擺脫,最後早晚要栽在賈張氏這隻吸血鬼的手裡。
而且老的不死,就算賈家有了小的也是一窩白眼狼,到時候老的小的加在一起,夠易中海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