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站在傻柱家門口,叉著腰嚎了一嗓子。
聽到這熟悉的叫囂聲,大院裡的老人們都是精神一振,知道有好戲看了。
早些年,大院裡的潑婦可不止是賈張氏一個,還有許母,當年也是旗鼓相當的存在,尋常人不敢輕易招惹。
隻是後來許父在軋鋼廠越混越好,學到了放映技術後生活上逐漸有了保障,許母也就不用再為了一些蠅頭小利去與人起爭執了。
反觀賈家這邊發生了意外變故,老賈死於工傷,一家子沒了支柱更斷了經濟來源,賈張氏就是想不做潑婦都不行,因為一旦示軟就容易被人欺負,當然賈張氏天生就這種蠻狠潑辣的性子,結合現實情況就一直把潑婦的威名保持到了現在。
而許母的這一嗓子,把不少知情人當年的回憶拉到了現在。
很快,整個中院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此時的傻柱正在做飯,他在廠裡每天要為軋鋼廠工人的吃食負責,等回了家還得為易中海跟聾老太太負責,妥妥的一位全職廚子。
要知道這年頭廚子在老百姓們心中的地位算是很高的了,因為再難過的日子也苦不到廚子,如果是大單位的廚子就更彆說了,做飯炒菜的時候光是嘗嘗鹹淡就夠吃到撐,根本餓不著。
傻柱就是位廚子,而且還是主廚,結果他是從早乾到晚,在廠裡被領導命令,在大院又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呼來喚去,這要是被何大清知道了肯定要暴打傻柱一頓,這樣太丟他們老何家的麵子了。
正忙活著,聽到外麵有人叫囂喊自己滾出去,傻柱是什麼性子啊,哪裡受得了這種氣,管他是什麼原因,也甭管是誰,敢罵自己就得付出代價。
於是,傻柱把菜刀一撂,擼起袖子就往門外去。
來到門外,看到鄰居們已經圍了一圈準備看戲,傻柱就更不願示弱了,也跟著嚎起了嗓子。
“是哪個不長眼的來找小爺我的麻煩?”
許母見傻柱做了惡事還如此囂張,又想到自己親兒子被對方打成了廢人,當即怒火中燒,張牙舞爪的就衝了上去。
傻柱一看這架勢還得了,也跟著握緊拳頭進行反擊,兩邊戰鬥力如此懸殊,一個照麵就見了分曉。
許母敗退,知道用暴力不占優勢,便看向周圍的吃瓜群眾,聲音尖叫的喊道:
“你們都來評評理啊,傻柱把我兒子打進了醫院,還把他身子打壞了,現在他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簡直是欺人太甚!”
念頭閃爍間,許母還是沒好意思把許大茂最嚴重的問題說出來,這是作為男人最後的尊嚴,也是全家的臉麵,而且許母也怕這事兒一說,大家就光顧著看笑話了。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對於許大茂被夜襲這件事兒,大家早有猜測和推斷,想著和許大茂有直接利益矛盾的人隻能是賈東旭,卻沒想到許母跑來指認傻柱是罪魁禍首,這跟大家想的完全不一樣。
雖然傻柱平日裡跟許大茂之間也會有一些矛盾什麼的,可那些事兒跟這一次比起來都是小打小鬨,何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再說每次有矛盾最後的贏家總歸都是傻柱,他又沒吃過虧,就算是要報複也是許大茂報複傻柱才對,怎麼變成了傻柱偷襲許大茂?
大家想不明白,主要是裡麵的邏輯理不清楚,但許母憤怒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但是每個人都有一顆看熱鬨的心,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在張望。
對比這些人的吃瓜心理,傻柱心裡卻是涼了一大截,想著自己應該沒暴露才對,許家人怎麼知道是自己動的手?
下意識的,傻柱看向了不遠處的易中海,這個主意是易中海幫著出的,眼看著情況不對勁,他便隻能向易中海求助。
得知許家人上門找麻煩時,彆說傻柱心慌了,易中海也是心裡一個咯噔,生怕事情敗露,那樣自己就再也彆想坐一大爺的位置了。
偏偏這時傻柱還看向了自己,易中海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立馬臉色一沉,喝聲道:
“傻柱!你怎麼回事,在你爹離開以後,我每天煞費苦心的教育你,結果你就是這樣做人的?”
麵對易中海的一頓訓斥,傻柱也懵了,不是,這主意你給我出的,怎麼出了事你就不管了?
在傻柱發愣間,易中海繼續說道:
“行了,你彆在那裡杵著當啞巴,趕緊給大家夥兒解釋解釋,到底是什麼情況!”
聽到這裡,一根筋的傻柱也終於反應過來,是啊,光站著不說話哪兒行,得說點什麼。
於是傻柱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的說道:
“我傻柱就不是那樣的人,平時我跟許大茂也就是小打小鬨,從來沒動過真格,至於這樣一次許大茂被打,我也覺得很驚訝,也就是我人不在,不然我肯定上去幫許大茂,又怎麼可能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