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舒了一口氣,緩了緩神,拍了拍臉。
攥緊拳頭,一腳邁了進去。
剛踏入大堂,看到侯府的主人,全都在場。坐著她的黃花梨木的椅子,用著她的鑲金絲邊的汝窯茶碗,喝著她的堪比黃金價的明前茶,一家人其樂融融地,逗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豆丁。
她進來後,所有人驚愕地看著她,聲音戛然而止,寂靜的能聽到心跳聲。
竟然忘了她!
婆母李氏趕緊打圓場,“明月,快坐,正想差人去請,你夫君意兒已歸家。”
沈明月看向司馬意,三年的時間,當初還有些稚氣的臉,變得線條分明立體,氣質也冷硬了許多。
司馬意滿臉肅然,冷眼打量沈明月,看到她更加明豔的臉,眼神有一絲的驚豔,長開了,如夏日盛開的玫瑰,熱烈而奔放,心無緣由地,漏了半拍。
語氣卻冷淡地說了聲:“明月,我回來了。”
“這是,姐姐?”
聲音柔弱的,她都想保護。
丈夫帶回的女子,婉約柔弱,五官如水墨畫,淡雅且有韻味。同她飛揚的五官和性子,南轅北轍。
沈明月,沒理會,坐下。
極力抑製住發顫的聲音,問道:“這位是……”
屋裡寂靜一片。
婆母李氏咳嗽一聲,說道:“意兒一個人去赴任,無人照顧,我娘家堂侄女李婉娘,就隨意兒一同上任,替你在苦寒之地照顧於他,替司馬家開枝散葉。”
“婉娘,去拜見你姐姐,你們姐妹以後要和睦相處,伺候好意兒。”
這事全家都知,就瞞著她一人!
沈明月心下自嘲,這三年,婆母大度,不約束她出入市井,不立規矩磋磨她,她還滿心歡喜。
她儘心儘力打理隻剩空架子的侯府,貼錢,貼人,使門庭羅雀的侯府,重現榮光。
慶幸遇到通情達理的好婆母。
諷刺的是,她還沾沾自喜。
殊不知,這是替彆人做嫁衣。
標榜權貴之家,高貴知禮節,竟然是一乾無情無義之人。
沈明月木著臉笑了一聲:“不敢當,無人告知於我,這是納妾還是暖床丫頭?”
“什麼納妾,當然是……平妻,婉兒是好人家的女子,育有龍鳳胎,理應……”
沒等司馬意說完,沈明月冷聲道:“我同意了嗎?”
司馬意擰著眉毛,對沈明月的質問顯然有些不喜。
他就知曉,小門小戶的女子,粗俗不知禮,善妒無婦德!
沉著臉斥責道:“娶平妻無需你同意,你管好自己,學好禮儀
,修修婦德,這是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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