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了兒子一眼,心想大概意兒對沈氏真得走心了。隻要沈氏本本分分地為侯府掙錢,也未嘗不可。
雲間月正在修繕,這次換了個厚重的大門,老王在院牆的周圍布置了機關,除非來人從天上飛過來,會萬無一失。花花聽老王的話說道:“打住,從天上飛過來,那射火箭也可以啊。”
“那我挖個地洞吧。”老王老神在在地說道。
沈明月看了看院牆外的鄰居,同草草說道:“草草姐,能不能把旁邊的宅子買下來?”
“能。”
沈明月對老王說道:“帶幾個人挖地洞去吧。”
還沒等地洞挖好,雲間月已經進了兩撥人,都被周圍的機關擋住了,並且受了傷。
沈明月三人在房頂,看到幾個丫鬟一瘸一拐的走遠,花花問道:“這是哪個院子的?”
沈明月眼神幽深說道:“司馬柔兒同李婉娘。侯爺同司馬意不會做這種事情,李氏也不會像她們這樣小兒科。”
花花氣憤地說道:“她們怎麼這樣惡毒,明明是他們理虧,怎麼還要置姑娘於死地?”
草草說道:“這有什麼疑惑的,李婉娘想當正妻,司馬柔兒是嫉妒姑娘比她長得美又有錢。”
“司馬意同李氏不動手,可能覺得我還有用。侯爺嘛也不是良善之人,他隻想漁翁得利。他們從內心裡是瞧不起我的門第的,還舍不得我的銀錢。”沈明月笑了,“這就是你所謂得勳貴之家,一群虛偽透頂的人。”
花花說道:“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甚是。”沈明月麵露不屑。
閨中時,旖旎的憧憬被擊得粉碎,相濡以沫攜手一生隻是她自己的幻想,更不用說,心心相印的情意了。
沈明月問草草,“師父雲遊還沒回來?”
“我去了一趟山上,還沒有。”
“師父也是,非要在荒山野嶺的山上,京城不香嗎?吃喝玩樂樣樣都有。”
“姑娘,你不能強求師父,
她自在慣了。”草草說道。
再說司馬意,回去後差人去庫房搬了張舊床,湊合著住下了。
第一晚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得床不舒服,又想起白天沈明月處驚不亂的臉,和鄙夷的眼神,美的驚心動魄。心裡如百爪撓心,癢得越發躺不住。
乾脆穿上衣服,溜達出來,走著走著就到了雲間月,站在門前的池塘旁,望著漆黑一片的雲間月,思緒萬千。
自己太輕率了,怎麼就那麼早傷沈氏的心,早知道先安撫她,再生個一男半女,她的心安定下來,還不任他左右。
李婉娘根本沒有睡著,看到司馬意出去,就悄悄地跟在後麵,看司馬意無意識溜達去的方向,恨意叢生,眼神惡毒,都是狼心狗肺的偽君子,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看了一會,臉色猙獰地又悄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