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想到這一點,連忙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批閱那些申請文件。
作為心腹的下屬隻是好奇地過來看了一眼,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主任,這些都是海外項目的巨額投資申請文件,按照市委市政府的要求,都是應該駁回的!這樣做會不會有問題?”
“在整個漢東,所有的不同意見都要服從於陸書記的最高指示!因為他是一把手,這是他必須具備的權力和威嚴……”
許正陽滿不在乎地道,“龍文章和楚弦再怎麼飛揚跋扈,也不敢跟陸書記對著乾……”
“主任,說實話,他們還真不怎麼怕陸書記……”
見許正陽有些想當然,下屬直接說出了心裡的擔憂,“聽說龍文章他們在常委會上已經不止一次,跟陸書記針鋒相對地叫板了!”
“那是以前……”
許正陽滿臉不屑地撇撇嘴,“以前他們仗著在常委會上,自己這方的人數超過了半數,而陸書記又不可能每次都使用一票否決權,所以才敢明目張膽地跟陸書記對著乾!”
“但今後情況就不一樣了!現在陸書記在采取各種措施增強自己一方的力量的同時,也在想辦法減少對方的常委人數!此消彼長,到時候胡天成和龍文章他們獨木難支,不可能再有跟陸書記對抗的實力和勇氣!”
“可是,目前楚弦風頭正勁啊!聽說連ZY領導都對他非常賞識,陸書記不一定壓得住他!”
“楚弦目前風頭再大,也不過是個廳局級乾部,連中管乾部都算不上,不可能跟陸書記他們掰手腕!”
“畢竟廳局級和部級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是沒有那麼容易填平的!”
無論忠心的下屬怎麼勸說,許正陽也認為楚弦他們根本掀不起什麼大浪!
如果說楚弦是孫猴子,那麼陸乘風就是如來佛祖!
孫猴子再怎麼蹦躂,也不可能跳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許正陽堅定地相信這一點。
所以他快速批閱完桌案堆積的申請文件,並讓下屬立刻通知相關企業。
雖然許正陽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但林雨詩還是非常迅速地得知了這個消息,並在第一時間將情況報告給了楚弦。
“這家夥果然有問題!”
見自己的預判得到了證實,楚弦的第一反應不是如釋重負,反而陷入了更深的疑惑和憂慮之中。
因為這件事情太反常了,反常得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陸乘風他們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目的就是要誘導自己上鉤?
按理來說,許正陽如果想用暗中批準公私企業對海外進行投資的方法,來背刺楚弦,想讓楚弦因此受到牽連被追責的話,那他在市委常委會上就不該那麼高調,引起楚弦的注意和戒備!
畢竟這種陰招,隻有暗中潛伏、低調地施展開來,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這會不會是一個引君入甕的圈套?”
楚弦一邊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踱步,一邊自言自語。
林雨詩卻有些著急了,“市長,從目前的情況看來,許正陽這個人一定是陸乘風使絆子、惡心我們的人!正好抓住這個機會把他擠兌走!不然他在背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小動作呢!留他在林州繼續擔任市發改委主任這樣的關鍵職位,不僅不會給林州的經濟發展做出相應的貢獻,反而會拖垮林州經濟的發展!”
“市長,林州的經濟發展,可是凝聚了您的心血,您怎麼忍心讓許正陽在這裡攪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