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不對啊!
趙月娥說她給黃鳴岐打電話,一直是無法接通,可剛才我打通了電話,難道她說的一切,真的全是臆想?
有一說一,我不太相信這是臆想,但種種跡象又表麵這一切很有可能是臆想。
我立馬朝李富貴看了過去,就問他最近修護欄沒出事吧,他信誓旦旦地說沒出事,還說周扒皮也是引路人,應該懂的要講究什麼東西。
“依我看,這事多半是趙月娥思子心切了。”李富貴苦笑道:“我也是當爹的人,我能理解她的想法,如果我兒子出去打工,長年留我一個人在家,我應該也會有會產生這種臆想。”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腦袋,繼續道:“更何況她這個好像…不太好用!”
我看了看李富貴,又看了看趙月娥,心中複雜的很,便再次給黃鳴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可惜的是,電話還是沒人接,無奈之下,我隻好收起手機,就等黃鳴岐打電話過來。
就這樣的,我們等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樣子。
在這期間,林
玥瑤找了醫生過來,那醫生說他也搞不懂趙月娥是什麼病,便給趙月娥打了一針鎮定劑,說是讓她睡一會兒,情況應該會有所好轉,又說如果沒有好轉,必須第一時間把趙月娥送到市裡的大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果不其然,沒過半個小時,趙月娥睡了過去,但卻一直拽著我手臂,我試探性地抽了幾次,她一雙手就跟老虎鉗一樣,死活都掰不開,嘴裡則一直絮叨著一句話,“救救二杯!救救二杯!”
正是她的這句話,讓我們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中,誰也沒說話,直至李富貴手機響了起來,才打破了這種寂靜。
李富貴摸出手機一看,連忙對我說:“是你同學的號碼!”
我拿過手機,摁了一下接聽鍵,就聽到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哪位?”
“我,王漢青!”我報了自己名字。
“漢青哥?”電話那頭好似有些不信,但僅僅是一秒鐘,他狂喜道:“漢青哥,真的是你嗎?我…我…我是不是幻聽了!”
我本能的想笑笑,可始終笑不出來,就說:“方便回來一趟麼!”
“方便!”他篤定道。
“那行,買最近的一趟車,趕緊回來一趟。”我朝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漢青哥,你等我,我馬上回來!”黃鳴岐興奮道。
說罷,我掛斷電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而李富貴則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問我怎麼沒把趙月娥的事告訴他,我說擔心他在路上多想,李富貴又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我苦笑一聲,就說走一步看一步。
隨後,我們三人一直在旁邊待著,大概是下午六點的樣子,趙月娥醒了。令我鬆口氣的是,她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但她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首先是她拽著我手臂不願意鬆手,其次她嘴裡還是嘀咕著那句話,無論我問她什麼,她一直是這樣。
“要不要送醫院去?”李富貴朝我問了一句。
話音剛落,趙月娥整個人立馬有了反應,她抓著我手臂的力度忽然大了幾分,抓了我差點沒叫出來,後是歇斯底地喊了一聲,“救救二杯!救救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