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鬆口氣的是,接下來的五天時間,我一直沒看到彆人的臉,這讓我徹底放下心來了,至於周扒皮那邊,那家夥估摸著是怕出事,把已經修好的三座護欄全部推翻了,又重新找了一個磚廠,買了一些磚頭。
“漢青!”在第六天的時候,李富貴一大清早就找到我,對我說:“照我看,這事算是結束了。”
我瞥了他一眼,就說:“希望如此。”
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什麼叫希望如此啊,肯定如此啊,再說了有青泉子在,龔千山肯定不敢亂來了。”
我苦笑一聲,就問他青泉子算不算包庇龔千山了,李富貴笑著說:“你在大城市待過幾年,這種事應該見了不少吧!”
我笑了笑,也沒再說話,就如李富貴所說的那樣,類似的事,我確實見過不少,就說:“好了,不扯這事了,該搗鼓一下,明天讓後麵的麻將館開業了。”
李富貴麵
色狂喜,就說:“漢青啊,我…我平常喜歡搓幾局,可…可沒啥人願意跟我搓,等你開業後,你可得給我做個保。”
我有點不明白他意思,就問他做什麼保,他說,彆人老說他賴皮,不給錢,讓我給他當個中間人。
我去!
他這話把我弄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就說:“既然上桌了,不是應該給錢麼?”
李富貴尷尬的笑了笑,就說:“害,有時候輸多了,再讓我掏錢出來,有點心疼,所以就…沒錢了,不過,我事後也後悔啊!”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就不能不打?”
他歎氣道:“人嘛,總的有點娛樂才行啊,不然跟死人有什麼差彆?”
我特麼居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就說:“行行行,我給你作保!”
李富貴興奮的尖叫了一聲,“要說還是漢青好,比親兒子還好!”
“你個老東西,拐著彎占我便宜是吧!”我白了他一眼,也懶得搭理他,就給老高打了一個電話,大致上告訴他明天開業,老高也頗為興奮,就說明天傍晚下班後,他帶著一票人過來打個通宵。
我去!
這老高也是個賭鬼啊!
李富貴顯然是聽到電話裡麵的內容了,不由開口道:“老高這狗東西,妥妥的賭鬼,以前連續打了三天通宵,白天照樣上班,你說這家夥是不是有病?”
有一說一,我是真沒看出老高是賭鬼。
不過,想想也是,在東興鎮這種小地方,壓根沒什麼娛樂方式,打牌,搓麻將什麼的,倒成了唯一的娛樂,這讓我一直緊繃的心鬆了幾分。
“漢青!”就在這時,李富貴喊了我一聲,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彆怪我潑你冷水,我們這鎮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個麻將館能活一個月就是奇跡了。”
“什麼意思?”我有點不太明白。
他解釋道:“是這樣的,在你之前,也有十幾個人開過麻將館,但最終都倒閉了。”
“為什麼?”我好奇道。
他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反正這事有點邪門,不管誰開都是一樣。”
“對了!”他補充道:“以前老高也開過一個,但僅僅是開了半個月,也倒閉了。”
聽李富貴這麼一說,我滿頭霧水,開麻將館就倒閉?
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