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這聲叔,我是喊不出來,以柳老頭的年紀,我覺得喊一聲爺爺,都對不起他的年齡。
柳老頭應該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臉色一凝,“怎麼?不願意?”
我尷尬的笑了笑,就說:“您老…。”
沒等我說完,他打斷了我的話,冷聲道:“老夫跟你父親是結拜兄弟,按照輩分,讓你喊一聲叔,不過分吧!”
結拜兄弟?
我…我去,我父親這行為,讓我很是不解啊!
“不信?”柳老頭冷哼一聲,朝黑狗看了過去,“小花,去拿證據。”
這話一出,原本蹲在地麵的黑狗連忙朝旁邊竄了過去,不一會兒功夫,它叼著一個大紙箱走了過來,我蹲下身,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一照,很普通的一個紙箱,沒什麼異樣,但紙箱上麵的幾個字卻吸引我的目光了。
愚弟王長鬆敬上。
我眉頭一皺,王長鬆是我父親的名字,難道柳老頭跟我父親真是結拜兄弟?
沒任何遲疑,我打開紙箱,裡麵是一堆芙蓉王香煙的煙盒!
不對啊!
我父親富裕的時候,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而看這香煙盒子,最多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我忙問:“這煙是我父親送你的?”
柳老頭微笑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我顫音道。
“四五年前吧!”他回答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失聲道,四五年前,我父親窮的要死,不僅偷我的錢,有時候甚至還偷我祖母治病的錢,這種情況下,我父親怎麼可能給他送整箱的煙,還是芙蓉王這種。
柳老頭哈哈一笑,“老夫也覺得不可能,可你父親還是給老夫送了。”
說完這話,柳老頭好似特彆興奮,跟我說了一些關於我父親的事。
用他的話來說,他以前在墜子村不怎麼受待見,直至我父親的出現,他的生活才有了轉機,尤其是我父親富裕的那幾年,柳老頭憑著我父親送的東西,搖身一變成了墜子村的首富。
除此之外,柳老頭還說了一件事,他說不管我父親如何落魄,如何行竊,但從未來墜子村乾過壞事。
聽他這麼一說,我稍微想了想,好像真是這樣,我父親落魄的時候偷了不少村子,也有不少村民鬨到我們村,但我從未見過墜子村的人鬨上門。
想到這個,我不由盯著柳老頭打量了一會兒,這不對勁啊,以我對我父親的了解,他絕對是典型的精己主義者,而柳老頭看著就是農村的一個普通老頭,我父親怎麼可能在他身上花這麼多心思?
情感?
應該不可能,什麼情感比母子情、父子情還要深?
“怎麼不信老夫?”柳老頭見我盯著他,笑眯眯地說。
我連忙搖頭道:“不是不信您,而是這事有點脫離現實了。”
“哈哈!”柳老頭哈哈一笑,“確實脫離現實了,誰能想到長鬆老弟還有老夫這麼一個老哥哥!”
說罷,他緩緩起身,然後讓我攙著他去偏房,我立馬照做了。
剛進入偏房,我立馬愣住了,入眼是一個小房子,隻有五個平方左右,裡麵放著一個神龕,還擺著一個相框。
我死死地盯著相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因為相框裡麵有一張照片,正是我父親年輕時期的照片,從外貌上來說,我跟我父親有七分相似。
此時,一對蠟燭正發著微弱的光點,照亮了我父親的照片。
“長鬆老弟!”柳老頭示意我放開他,繼而朝房內走了進去,我本能的想跟上去,但他朝我罷了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