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大場麵拍攝的第一天上午,開機不到兩小時,劇組就失去了攝影機操作員。
攝影指導邁克爾·塞雷辛不得不親自上陣,當起了攝影機操作員,也就是有些人所謂的掌鏡。
導演下令恢複原樣,準備第二次正式拍攝。
亂哄哄的倒車場麵中,那個米國籍的攝影機推拉員,又溜出片場撥起了電話。
上午十點,現場一切又恢複了初試狀態,艾倫準備宣布第二次拍攝。
“錄音?攝影機?”
“停下來!這一切必須停下來”
還是那位西裝革履的國際電影攝影師工會的代表,在現場大聲叫停了拍攝。
“我又接到舉報,你們劇組的攝影指導兼任了掌鏡,這是工會章程明令禁止的。”得意洋洋的工會代表,遞給了導演艾倫·帕克一張停工令。
“嗨,老兄,你不能這麼乾,我們把半個曼哈頓中城的地麵交通都停了,我們有時間限製,不能停工。”攝影指導叫道。
“給你們兩個小時吧。”工會人員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樣子,“超過兩個小時,必須重新雇傭一位有工會資格的攝影機操作員。”
“我不會接受一個工會的他媽的辦事人員,來告訴我他媽的怎麼拍電影!”艾倫·帕克暴怒的衝到他麵前。
“好吧!如你所願”,工會人員收回了小時的寬限,“現在必須停工,直到你們找到一個合適的攝影機操作員。”
羅納德在街道的角落裡,和幾個白t恤在一起聊天。他們也看到了這場鬨劇。
“為什麼攝影指導不能同時當操作員?”羅納德問其中的一位稍年長的白t恤。
“我聽說早年的好萊塢,攝影指導也就是掌鏡的那個人,這樣才能看到拍攝的畫麵是否符合自己的意圖。但是國際攝影師工人工會,在70年代強勢介入劇組分工,硬性規定,攝影指導不能掌鏡,必須雇傭專門的攝影機操作員。”
“從此在工會力量強大的地方,比如紐約和洛杉磯,掌鏡被硬生生的分成了兩個工種。好處當然是憑空多了一個崗位,嗬嗬嗬。”白t恤笑得很開心,他也是工會的受益者之一。
“那壞處呢?”羅納德問。
“多了一個人,很多微妙的藝術想法難免走樣。”
……
“羅納德,過來。”製片人大衛·達席爾瓦揮手讓他過去。
“你好,大衛。”
“看見那個戴鴨舌帽的小個子了嗎?他就是我們雇傭的新操作員,你的任務就是保證他不碰攝影機,不妨礙拍攝,隻拿工資。”
製片人還是同意了工會代表的訛詐,雇傭了一名他的關係戶。
“第一次來電影拍攝現場嗎?夥計?”羅納德和鴨舌帽打招呼。
“啊,是的,是第一次。我表哥說可以安排我來當攝影師。”
“你知道攝影師最牛的是什麼嗎?是測光!很少有人能一次性的測準光線的強弱。”羅納德拿了一支機械測光表遞給鴨舌帽,
“每次導演拍攝的時候,你都要校準天空光線的強弱。我們能不能拍到每個鏡頭,關鍵就在你測光的好壞,要是指針小於零,你就要馬上叫攝影指導暫停。”
“我可以信任你嗎?夥計?我們全組能不能拍到好的畫麵就靠你了。”
“哦,耶?當然你可以信任我,我怎麼弄這個玩意?”鴨舌帽急忙問。
羅納德教會了鴨舌帽對著天空測光以後,走到攝影直到邁克爾·塞雷辛身邊,“邁克爾,每次拍攝之前,你都要看那個鴨舌帽一眼,他點頭以後,你就可以照常拍攝了。”
攝影指導邁克爾·塞雷辛莫名其妙地看了鴨舌帽一眼,對方激動地揮舞了一下手裡的測光表,對他用力點點頭
“攝影機?”導演艾倫·帕克在拍攝前確認。
“全速轉動。”邁克爾·塞雷辛收回目光,專注於下一個鏡頭。
“action!”
凱迪拉克轎車打頭的車隊,又從橫馬路上緩緩開進了46街。
“熱東西”的音樂再次響起,羅納德和鴨舌帽站在一起,防止他作出什麼動作破壞拍攝。
每次舞者都全力衝下街道,跳得和上次都不一樣。
這次衝在了前麵,截停了急刹車的凱迪拉克,是一個男舞者和露西。露西爬上了車頂,按照迪斯科的節奏開始跳了起來。
意大利裔司機,這次還是遵照著導演的囑咐,想弄點招數讓舞蹈者們吃一驚,作出真實的反應表情和動作來。
他停下車後,待舞者爬上車頂,又輕輕地帶了一下油門,車子往前竄了一下。
車頂的舞蹈者,被這意料之外的行使動作大大地吃了一驚,幾位舞者倒在了車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