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賽·多爾律師到了家裡,和她一起來的是律所老板鮑比·唐奈爾。唐奈爾對刑事案件更有經驗,也富有同情心,羅納德通過林賽請他來幫忙。
他把羅納德和戴安的父親伯特叫到一旁說:“按照法律程序,戴安失蹤還不過三小時,理論上不能以失蹤立案。你們也沒有接到任何人的勒索電話,綁架也不成立。”
羅納德和伯特對視一眼,對唐奈爾律師說道,“如果是綁匪,會不會把電話打到伯特那裡?”
“有可能,戴安·蓮恩是拍過幾部賣座電影的童星,如果真的是針對她來的,綁匪可能做過背景調查,知道她是暫時寄住在你姨媽家。”
“我馬上回去”,伯特說著就要走。
“等一會,我老師律所的合夥人魯迪馬上到,他是nypd的代表律師,在部門裡很有人脈,你和他帶來的警員一起走,到你家把電話轉接過來,以便設置追蹤裝置。”
羅納德覺得魯迪的名字耳熟,等真人到了一看,就是上次代表nypd,協商不經程序扣押自己的和解方案的對方律師。
“你好,魯迪。又見麵了。”羅納德和他握手打招呼。
魯迪是一個三十多歲,非常精乾的律師。看麵相是個意大利人,和教父裡扮演邁克爾的艾爾·帕西諾有點像,隻是比他更瘦一點,耳朵略有招風。
魯迪點點頭,介紹了一起來的一位中年男子,“這是曼哈頓南區的……探長,他會負責戴安·蓮恩失蹤案件。”
雖然不太符合報案程序,但是羅納德和nypd曼哈頓南區的關係不錯,巡警經常在自己的暖腿套店裡喝免費的咖啡。再加上魯迪的幫忙,還是派出了一位探長負責。
探長讓技術團隊開始監控羅納德姨媽凱倫家裡的電話,然後和魯迪聊了一會,接手了這裡的調查工作。
魯迪很忙,交代雷探長幾句以後離去。鮑比·唐奈爾,和林賽多爾律師也走了,說好有需要的話再給他們打電話。
“你女兒戴安和你平時有什麼敵人嗎?”探長問戴安的父親伯特。
“沒有,我隻是一個在紐約城市大學教人文學的講師。之前當過演技教練,也開過出租車,沒有什麼敵人。我女兒也隻是一名演員,沒有什麼結仇的人。”
“你呢?你有什麼仇人嗎?”探長又問羅納德。“戴安住在你家,你又有一個年齡和她相仿的表妹。也可能綁匪看錯了人。”
“天啊。”在旁邊聽到的凱倫姨媽驚呼。
羅納德示意她彆著急,然後對探長說道:
“對著我來的?我沒有什麼仇人,也許隻有上次那兩個搞素食的極端宗教分子。”
探長點點頭,對下屬吩咐,“這也作為一條線索追一下,看看‘上帝的孩子’的人近期有沒有入境記錄。”然後轉頭和眾人說道:
“我們會派出技術人員在你家裡,和戴安父親的家裡安裝電話追蹤設備。我的隊員已經去戴安的高中,和她去的電子產品商店詢問有沒有證人看到她的蹤跡。
現在情況還不是很清楚,沒有必要緊張。也許隻是去了某個朋友家裡派對,忘了時間。”
“不,戴安說好了要給羅納德買禮物回來的,她不會中途去彆人那裡的。”唐娜在旁邊為朋友辯駁。
探長聳聳肩,十幾歲的青少年,經常有人思維脫線去什麼地方嗨的情況,nypd每天要接到數十起這種烏龍報案。
要不是魯迪從偏驢黨的自由派,跳槽到象黨,走通關係被大統領看上,有可能擔任司法部的三把手-副總檢察長,nypd是不會理會這個案件的。這次是nypd上下很想賣個人情給魯迪,才派他來調查。
雖然戴安·蓮恩是童星,但是經常脫線的童星他也見過,這在阿美利加不算罕見。幾乎每年都會有一個童星因為醜聞上娛樂報紙的頭版。
不過派往學校的探員,和戴安的老師和同學都談過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現象。戴安正常的和同學告彆,還說了要去電子商店買東西。
平常戴安也隻是喜歡派對聚會,沒有什麼出位的表現,相反同學覺得她作為電影演員又沒什麼架子,反而和她相處的不錯,至少在學校內沒有仇人。
這反而不是好消息,這個失蹤事件越來越像綁架事件了。
到了晚上九點,伯特已經在警員的護送下來到凱倫姨媽家,電話線路也已經布置好,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接到任何人的消息電話。
“鈴鈴鈴鈴……”電話響起。大家都摒住呼吸,盯著電話機。
技術人員擺了擺手,示意是自己的的內部電話,把話筒遞給探長。
探長結果電話:“……非常好,你們在周圍的店鋪問問看有沒有人後來見到過他倆,……你繼續追查這條線索。”
探長放下電話,對羅納德等人說,是他的隊員在電子商店裡發現了記得戴安的店員。
店員說戴安·蓮恩買了最新版的軟件以後,出門的時候和一個中年女性說話,其中似乎兩人有過爭吵,聲音很大。
但是店員在接待其他顧客,沒有留意戴安說的是什麼,最後她和那個中年女性是和平離開的,沒有注意到暴力行為。
這是一條重要線索,探長馬上布置下屬去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查詢有無戴安的旅行記錄,以及有沒有人見過她。下屬問凱倫姨媽要了一份戴安的照片,去複製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