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起去吧。”羅納德回答,“上次給你拍廣告的斯派克·李,還有凱瑟琳·畢格羅都在,他們的放映俱樂部今晚組織了座談會,邀請我去聊聊。”
“那我也一起去吧。我對電影最感興趣了。”聽到凱瑟琳·畢格羅也回去,小道格拉斯馬上表示要一起去見識一二。
三人開車來到了紐約大學的放映俱樂部,那裡有斯派克,畢格羅,和那個華裔研究生李昂在門口等著羅納德等人來。
一年過去,羅納德先邁出了第一步,電影在院線上映了。
進了俱樂部,底下有不少新學生,正等著羅納德來和他們對談。
“不能這麼說,科波拉還是阿美利加第一能力強的導演。他的‘舊愛新歡’是觀眾不懂欣賞。”
“你的電影我看了,不喜歡。太好萊塢味了,電影不僅僅是一種賺錢的工具,還應該是引領社會思潮方向的藝術。”
“你為什麼會拍這種剝削片?”
羅納德沒想到,紐約大學的這些同學,沒有祝賀自己校友的成功,而是開始指責他的好萊塢傾向。
“我也很想拍出你們說的那種電影,但是現在電影市場並不景氣。隻有找到能賣座的電影指導,才能在這一行裡繼續下去。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問問斯派克,凱瑟琳他們。”
“我覺得那個斯泰茜的鏡頭不應該這樣拍……”
“為什麼開場不拍一個長鏡頭?”
接下來是一些技術性的問題,羅納德也一一解答。
很多時候並不是導演不想拍好看的鏡頭,而是預算和拍攝期限限製,隻能用快速的方法拍攝。長鏡頭是導演最能炫技的一種方法,但是拍攝起來難度大,一個小錯誤就得重拍。
拍長鏡頭的演員壓力也很大,生怕自己一個失誤耽誤了整體的進度。
對一部三百多萬美元的小製作來說,保證按時按進度拍攝完鏡頭數,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從實際出發的回答,讓紐約大學帝勢學院的同學不太滿意。一個賣座片的導演,沒有太多的藝術創建,滿嘴都是進度,預算,和好萊塢充滿銅臭味的製片人有什麼兩樣。
苦笑的羅納德回答完了問題,送走了同學們。
隻有斯派克·李,李昂,凱瑟琳·畢格羅等少數幾個好友,才了解羅納德能夠完成一部院線電影的不容易。
他們也給羅納德提了一些技術上的建議,不過大家都是拍過電影的人,知道拍攝被很多藝術意外的因素約束,很多時候導演是沒有發揮餘地的。
所以這幾位知己好友的建議,都是從可行的角度出發。
大家交流了一會技術和指導演員表演的心得,都有所得。
電影導演可能是世界上從事人數比較少的職業之一了,能夠和幾個圈內導演,互相批評對方的作品,對羅納德來說也是一件幸事。很多時候其他導演出於禮帽,或者嫉妒,是不會像幾位紐約的年輕導演這樣,對彼此有話直說的。
而那些沒拍過電影的學生們,則滿腦子藝術,對導演這門技藝提不出什麼有可行性的建議。
“我以前也像他們一樣,滿腦子都是藝術。自己拍攝了畢業長片就知道了,找錢,拍攝,然後和發行商談判,才是導演最耗時的工作。”
斯派克·李最近又拿到一點黑人慈善基金的錢,他的畢業作已經斷斷續續的拍了兩年多,最近又開始開機,有望在年底拍完。
李昂也開始給他做助理導演,同時準備自己的作品。他似乎還能申請到交流協會的一些官方資助,開始寫劇本。
凱瑟琳·畢格羅最慘,好不容易拿到投資的第一部長片“無愛的人(thlvlss)”,拍完以後無人問津,沒有發行商願意發行。
電影的底片在倉庫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
“也許隻能去電影節碰碰運氣了。”羅納德說道。
“也許吧,我已經參加了兩個小型電影節,沒有買手願意試試運氣。”畢格羅隻能聳聳肩,把一切交給上帝。
“我會幫你留心的。”小道格拉斯還是很希望能幫助畢格羅的電影上映。
羅納德拿出自己拍攝的漢堡王的廣告錄音帶,放進錄像機,給幾位朋友看。
“這是我最近拍的廣告,你們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幫我拍一些,我的經紀人艾迪經常有這方麵的業務。”
“哦,你還在玩這些簡單的特寫。”斯派克看到又是一個女孩對著特寫鏡頭說話的廣告,都笑出聲來了。
羅納德還是喜歡玩簡單直接。
“這個演員不錯。”畢格羅評價到。
“不知道我的演技怎麼樣,我聽演技課的老師說,大銀幕上會把人的表情放大很多,特彆考驗演技。很多在電視上看不出瑕疵的表演,到了大銀幕上就會出問題。”
自從演藝專門高中的演技老師,演了“名揚四海”裡的老師角色以後在,他對電影演員演技的理解也更加深刻,海倫也選了他的課程學習演技。
海倫陪著羅納德交流完,一起回家。她聽到凱瑟琳·畢格羅稱讚莉·湯普森的演技,心中也有些比較的心思,要是自己能上這個廣告,應該也不比她差。
“我看了你給ab電視台拍的電視劇,演技上大銀幕沒什麼問題。”羅納德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