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你多休息一會吧,我在這裡多陪陪你。”戴安進來又給羅納德用熱毛巾擦了擦汗水。
“你怎麼會突然回來的?唐娜不是和伱去華盛頓特區玩了嗎?”,羅納德感覺感覺舒服很多。
“我在華盛頓特區的陣亡將士紀念碑那裡,看見好多人都在哀悼因為aid死去的至親好友,被他們都帶著難過起來……後來聽到cdc的那個專家說今年的流感很嚴重,就回來看看你。”戴安把自己在陣亡將士紀念碑那裡的見聞一說,又給羅納德的紅茶杯子裡加了一點。
“額……”,羅納德接過喝了一口,怎麼戴安也聊到了這個病?他隻好說,“我的龍威小子三劇組的攝影指導突然因為aid死了,理查德和尼西塔他們還以為我……你說可笑不可笑。”
“嘿嘿,你肯定不是啦,我看過他們分發的科普小冊子……”,戴安心想羅納德每次都充分做好保護,肯定是流感啦。
“你多睡會兒,我翻了你這裡的默克診療手冊,要多休息,補充水分。”戴安把保溫壺放下,關掉了電視,讓羅納德閉上眼睛休息。
忙碌的工作,突然清閒下來,羅納德感覺也不錯。索性不去想那一大堆工作,閉目養神起來。
陣亡將士紀念碑……羅納德以前看到過這個地方,一根方尖碑樣子的白色紀念碑直衝雲霄,正式的名字叫喬治·華盛頓紀念碑。四周沒有任何建築物喧賓奪主,隻有安靜的草坪,和紀念碑對麵的一個方型蓄水池。
事實上,聯邦立法規定,華盛頓特區的任何建築,都不能高過這個以國父命名的紀念碑。而那個水池,則叫做國會山映像池,專門用來襯托紀念碑的設施。
靜謐的水麵上隻有微微的波瀾,把紀念碑襯托的更加肅穆。朝紀念碑背後看去,是白色大理石建造的林肯紀念堂。
這裡就是阿美利加的心臟地帶,設計者希望給任何來的國民,一種宗教性質的偉大感受。
或許是陽光照在臉上帶來的暖意,或許是病了以後精神更加專注,羅納德在腦海裡,很清晰的想出了紀念碑,水池,和林肯紀念堂的相對位置,作為一個導演,很容易想出應該怎麼取景,才能把這片地方拍的很有曆史感。
最佳的角度,應該是在水池的一端,高過人雙眼實現的高度拍攝全景。白色的紀念碑正好在鏡頭裡出現在水池的另一段,搖過來又可以看到林肯紀念堂。
羅納德覺得這個鏡頭畫麵,就非常鮮活的出現在自己腦海裡,他臉帶微笑,好像自己的導演水平又精進了。
“哄……”突然,腦袋裡的畫麵,被塞進了人山人海,現場的大音箱放著激烈吵鬨的六十年代搖滾樂。水池周圍人擠人,都舉著各式各樣的標語牌,簡直到了多一個就會被擠下去,掉到水池裡的樣子。
近處搭了一個高台,上麵是四個並排的麥克風,很多反戰人士上台發表演講,反對越南戰爭。
羅納德咦了一聲,這個鏡頭很有點水平啊,是誰導演的?越戰的電影現在已經不怎麼流行了啊,這個鏡頭如果自己看過,應該有印象,難道是奧立弗·斯通新拍的那部?
“不是……”,羅納德看著鏡頭推近,走上講台的不是斯通那部新片的主演湯姆·克魯斯,而是另一個湯姆,和戴安拍過“長大”的湯姆·漢克斯。
“講講這場戰爭!大兄弟!”看著漢克斯好像有點冷場,一個穿著國旗上衣的嬉皮士,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在越南那場戰爭嗎?”漢克斯好像有點傻傻的。
“那場在越他媽的南的戰爭!”嬉皮士趁機加了句臟話,下麵的人群瞬間激動的不得了。
“關於在越南的戰爭,我能說的隻有一件事……”湯姆·漢克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停頓了好幾秒鐘,等人群安靜下來,他才開口。
現場的聲音轉為了漢克斯的旁白,鏡頭拉遠了一些,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進入了鏡頭,轉頭確認左右無人,很快地把麥克風的插頭給拔了。
很快另一個頭戴鋼盔的女嬉皮士過來,發現了軍官的小動作,她用棒球棒把他打走,和同伴接好了麥克風,可惜隻聽到了最後一句。
“那就是我對此要說的所有話……”
可惜湯姆·漢克斯扮演的軍人角色,最後隻說了一句話,他是什麼立場,電影很巧妙地把他回避了。
“嗯,這個導演有點意思啊……”,羅納德也感覺這種處理很有效。不管你是左還是右,都可以解讀出符合自己價值觀的意思來。
湯姆·漢克斯正要下去,突然畫麵裡,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從岸上跳下了國會山映像池,邁步向講台上走來。
映像池其實是故意做成隻到人膝蓋的高度,這樣的反射可以反射出紀念碑的倒影,讓紀念碑更加雄偉。
“珍妮!”漢克斯一聲大叫,也跳下了水池,兩人在映像池裡擁抱,周圍的人爆發出一陣轟天般的歡呼……
“謔……”,羅納德一哆嗦,這個鏡頭設計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從夢中醒來的他,差點滾下床,連忙伸出雙手拉著床板。
“鈴鈴鈴鈴……”
電話響起,在外麵起居室的戴安接起來,“這裡是羅納德家,你有什麼事情找他嗎?”
“我是傑瑞·溫特勞布,羅納德現在怎麼樣?好點了沒有?”溫特勞布一聽是個女的,沒有露出絲毫的疑惑,而是直接關心起了羅納德的身體情況。
“他今早好多了”,戴安覺得這種女主人的感覺很不錯。
“如果他能夠接電話的話,請讓我和他說兩句,他的新片的事情,很快……不會耽誤他消息的。”溫特勞布拿出當年對付鄉村歌手客戶約翰·丹佛的本事,說話處處圍繞羅納德,以及對戴安女主人地位的尊重,讓戴安感覺很舒服。
“哦,我讓他接電話……”
“傑瑞?”,羅納德已經坐回了床上,籲了口氣。他拿起床頭的電話機開始和溫特勞布說話。
“詹姆斯·克雷布的後事,我幫助他的‘伴侶’安排好了。新的攝影指導我找了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史蒂夫·亞科內利接手,導演tui&nbp;hark那邊還算穩定,劇組沒有出太大的事情……”溫特勞布把緊急處理的細節說了一遍。
“都靠你了……”羅納德在這種時候,也隻好都讓溫特勞布來下決定。
“詹姆斯·克雷布的死,在好萊塢有挺大的反響,他之前參與過的項目不少,有很多圈內的朋友和熟人。到時候記者肯定要來問,你對他是什麼態度?我們得統一一下口徑。”
“哎,還能怎麼辦,表示哀悼,並且在片頭加一行致敬的字幕吧。”羅納德想起了剛才戴安和他說的華盛頓陣亡將士紀念碑那裡的哀悼活動。
“沒問題,這事我覺得八成是有內鬼搗鬼。否則媒體不會這麼快得到消息。我這邊查內奸有消息的話,也和你通個氣,我們一定要把這個壞我們好事的家夥抓出來。”
“嗯,保持溝通”,羅納德也覺得有問題,怎麼這麼快就有他得病的傳言了?
“你流感怎麼樣?我妻子簡正好從華盛頓回來,我讓她去看看你。正好我這裡有些很好用的藥膏,歌星演唱會感冒了,都靠這種印第安人的藥膏,一擦就好。”
……
很快,簡·摩根的電話也打過來,她問了戴安羅納德的具體住址,說自己馬上就到。
羅納德則接了好幾個慰問的電話,圈內好友知道情況都給他打電話。弄得戴安都想拉掉電話線了,這樣可不能休息好。
“再接幾個吧,這都是好朋友……”,羅納德告訴戴安,這些都是最親近的朋友圈,卡梅隆,蓋爾·赫德,自己白日夢的同事,還有剛剛打來的米納罕·戈蘭。
戴安示意他彆聊太久,自己出去等簡·摩根。
“米納罕,我沒事,謝謝你打電話來。”羅納德對著聽筒說道。
“他媽的,好萊塢都是一幫混蛋,就在傳你的謠言。你們國家的混蛋太多,好人太少,要是在以色列,我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這些混蛋,用自己的放蕩作風來揣測你。還說你得了那種病……”
“哎,我也不知道是誰在傳我的謠言,我隻是得了最近很凶的流感……”
“流感?那不就是感冒?沒事的,多喝點熱水和雞湯。嘎嘎……”米納罕·戈蘭還是那樣的粗獷,他把聲音壓低,神秘兮兮的說,“其實羅納德,我和你說,就算是那個病也不要緊,我有秘方。隻要辦完事,用白蘭地洗洗就行了,非常殺菌消毒,一點問題都沒有,還可以提振男人的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