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芯充當臨時荷官,給在座的五人依次發牌。
按照梭哈的規則,參與賭局的五家每人分彆獲得了一張底牌。
這張底牌要到決勝負時才可翻開。
第二張則是明牌。
也就是從第二張明牌開始,每發一張牌,牌麵最大者就可以率先進行下注。
想繼續玩下去的人,就得選擇跟,跟注後會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籌碼,或可選擇加注。
當然。
如果有人覺得自己的牌型不好,不想繼續,也可以選擇放棄,但是先前投注的籌碼,無法取回。
而最後一輪下注無疑是比賽的關鍵,在這一輪中,玩家可以進行“梭哈”。
所謂梭哈,就是指押上自己所有、或者未放棄的玩家所能夠跟的最大籌碼,等到下注的人都進行表態後,便掀開底牌一決勝負,這時,牌麵最大的人可贏得桌麵所有的籌碼。
江辰嚼著口香糖,扔出去一個鋼鏰當底碼的同時,不動聲色打量這次賭局的四個對手。
孫西餘不去說,氣質長相,儼然就是韓劇裡的財閥二代現實版,其餘這三位,也不逞多讓。
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能和孫西餘稱兄道弟,家底或許存在差距,但想必也不會差太多。
幾十萬的賭局,或許是一個普通家庭所有的積蓄,可是對於這幾位,似乎真的隻是代表幾十個鋼鏰而已,每個人臉上都透著一股視金錢如糞土的笑,滿臉輕鬆寫意。
可江辰自然沒這麼強大的底氣了。
如果舔狗金能提現的話,彆說這幾個富二代了,恐怕把他們的爸爸、爺爺喊來,都不配和他玩,他甚至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一句,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可遺憾的是,他現在連第一個攻略任務都沒有完成,兜裡隻有阮光賠償的那四十多萬賠款而已。
也就是說。
如果他把麵前五十個鋼鏰輸光,他可能真的付不起錢。
就像鄭晶晶說的那樣,真到了那個時候,那丟人就丟大了。
可現在既然已經坐上了賭桌,江辰就控製自己不去想輸的事,未戰先怯,向來是兵家大忌,賭博和戰場異曲同工,氣勢很關鍵。
《從鬥羅開始的浪人》
再者說,還沒開始就想著輸,那還賭什麼,直接投降好了。
彆的不提,論心理素質,江辰和這些公子哥或許還真沒太大差距,可能還會強上那麼一絲。
賭博。
賭的不是你有錢沒錢,起碼現在,參與賭局的五個人麵前所堆放的籌碼一樣,這就將輸贏的關鍵,落腳在心理和運氣的比拚和博弈上。
他和這幾人第一次見麵,反過來對方也是一樣,彼此互不了解,這一點很公平。
至於運氣。
茫茫人海,數十億人,舔狗金既然選擇了自己,那麼江辰自認為,他的幸運值,應該不會太差。
努力回想著賭神電影裡的場景,江辰摩擦著手指,表情越發沉穩,鎮靜,甚至可以說……深邃。
孫西餘在內的其餘四人也都扔了一個鋼鏰當底碼。
按照規則,底碼每局都得扔。
也就是說,哪怕每把你都在第一輪丟牌,你也得輸掉一萬。
一萬。
放在這裡也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鋼鏰,可是代表著多少衣服、化妝品?
“你這麼緊張乾什麼?”
許思怡歡樂的看向郭冉。
郭冉壓低聲音:“他們都是有錢的公子哥,輸個百八十萬,根本無所謂,可是江辰和他們不一樣啊。”
“你啊,是不是被晶晶給傳染了?姝芯都不擔心,你考慮這麼多乾什麼?”
許思怡笑容輕鬆,意味深長的瞥了眼坐在賭桌上、似乎格格不入的江辰。
“放寬心,咱們看著就好了。”
很快,李姝芯給在座的五人分彆發了一張底牌一張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