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幾乎是將李姝蕊放在肩膀上“扛”出去的。
看著這幅強搶民女的架勢,清吧內不乏有正義心的客人感到錯愕,繼而憤而起身,想英雄救美,可是被俞嵐攔下。
“小情侶鬨著玩,沒事兒,大家繼續喝。”
再回首。
一對年輕人已經離開。
俞嵐若無其事,繼續和客人們談笑風生。
徹底霸氣了一回的江辰拉開車門,將死死埋著頭不敢見人的女孩塞了進去。
饒是以李姝蕊的個性,此刻也是臉紅得幾欲滴血,屁股上一陣陣酥麻和疼痛,更是讓她恨不得昏死過去。
這次算是徹底的顏麵無存了。
“砰。”
江辰拉門上車,若無其事道:“把安全帶係好。”
“你乾什麼啊你!俞嵐姐要笑話死我的!”
李姝蕊徹底破功,就像一個失態的小女生,衝江辰大呼小叫。
江辰不為所動,就像複讀機一樣,再度重複道:“把安全帶係好。”
李姝蕊呼吸粗重,明明很不滿,可結果還是憤懣的拽過安全帶,就像一個迫於老師威嚴不得不順從的孩子。
江辰暗自好笑,表麵波瀾不驚,驅車離開。
“說說吧,怎麼回事?”
李姝蕊一語不發,默不作聲,似乎以這種方式在進行無形的抗爭。
江辰瞟了她一眼。
“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吧?我哪裡做錯了?”
時至此刻,江辰也沒想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什麼都沒錯。”
聽聽這語氣。
還真彆說。
和李姝蕊認識以來,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鬨情緒。
除了不解,其實也挺新奇的。
“既然我沒錯,那麼就來說說你的問題吧。”
關鍵江辰好像是個鋼鐵直男,竟然真的就借坡下驢,不哄了。
“我的問題?我有什麼問題?”
李姝蕊扭過頭來,終於舍得正眼看他。
“你下午乾了些什麼?”
江辰一邊開車,一邊好整以暇的問。
“我和思怡她們一起,去舞蹈室了。”
“還有呢?”
“還有什麼?”
江辰單手開帕拉梅拉,嘴角揚起,“就沒有和帥哥喝喝下午茶?”
李姝蕊表情頓時出現細微變化,有些不太自然,抿著唇,一語不發。
江辰歎了口氣。
“沒想到像孫少這樣的人物,都喜歡挖人牆角,他不是姓孫嗎?怎麼繼承了魏武遺風?”
李姝蕊差點笑出來,還是強行忍住了。
“你不要胡說,我們隻是喝了杯咖啡而已。”
江辰看向她。
“承認了?”
“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我又有沒做什麼虧心事。”
李姝蕊意有所指,然後又道:“誰告訴你的?是不是思怡?”
江辰能找到這,其實她就明白是誰通風報信。
其實退一步說。
許思怡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的時候,她就知道江辰可能在邊上。
“她可真是熱心腸啊,對你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人家也隻是關心你。”
李姝蕊不置可否,側頭望向窗外。
“孫少來找你乾什麼?”
“朋友之間,喝喝咖啡難道不行?”
李姝蕊將車窗放下,漫進來的風吹起她的發絲,吹散她臉上的熱度。
“不可能隻是喝咖啡這麼簡單吧?”
江辰向來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小肚雞腸的人,是不可能博得那麼大的舔狗名聲的,他自然也不可能懷疑李姝蕊。
如果李姝蕊真的對孫西餘有興趣,兩人恐怕早就在一起了,哪還會有他什麼事。
可是思前想後,李姝蕊詭異的反常行為,好像問題隻能出在那位東海大少身上。
“那你覺得還有什麼?”
“他是不是說了我什麼壞話?”
江辰試探。
李姝蕊捋了下被吹亂的發絲,扭頭和江辰對視,不鹹不淡的道了句:“你有什麼壞話能被人家說嗎?”
見她這幅模樣,江辰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沒猜錯。
他一直還挺欣賞那位大少的,不至於用挑撥離間這種低級手段吧?
“我當然沒有壞話可以說,可是他可以編啊,我們可是情敵,他怎麼中傷我,都合情合理。”
江辰以退為進,在不清楚孫西餘到底說了些什麼的情況下,先給自己製造出緩衝的餘地。
“他沒有編排你,而是你,現在在中傷人家。”
李姝蕊捋著頭發,“他什麼都沒說。”
江辰正要開口,隻聽到聲音又響起。
“他隻是給我看了一樣東西。”
“什麼?”
李姝蕊沉默下來,又望向窗外。
江辰哭笑不得。
“姝蕊,你有話就直說行不行?”
“你今天去哪了?”
江辰眼神閃爍了下,“……律師事務所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你一個人?”
因為李姝蕊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所以看不太清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