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玄太這幾天很忙。
不僅忙著掏錢救市,安撫各大股東,並且努力發揮著自己的人脈,想要進行反擊。
來而不往非禮也。
不局限於商界,他聯絡了熟識的政客,議員,提出了要在法蘭西境內封殺星空的建議。
當然。
有點癡心妄想。
哪怕集團是納稅大戶,是法蘭西標誌性的奢侈品企業之一,但也沒強大到能胡作非為的地步。
你拿什麼理由封殺人家?
高木玄太其實也知道不大可能實現,隻不過是發泄心中的憤怒而已。
就算不可能封殺,給對方添點堵,那也是好的。
“愚蠢的政客!居然把如此重要的輿論市場讓給外國人,他們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高木玄太怒罵的撂下電話。
“你不要弄錯了敵人,劉一鳴那些人應該隻是渾水摸魚而已,背後的真正主使,另有其人。”
坐在辦公桌對麵的老頭沉著臉道。
五十左的年紀,身材矮小,鼻下一撮標誌性的胡子很惹眼。
“叔叔,你查清楚了背後黑手嗎?”
高木玄太立即問道。
高木次郎搖了搖頭。
高木玄太皺眉,“這些股票都是從華爾街那些券商手裡流出來的,他們難道不知道是誰拿走的股票?”
“他們當然知道,隻不過不肯透露。”
“這幫該死的美國老!”
高木玄太咒罵。
雖然東瀛一向唯美利堅馬首是瞻,但不代表每一個東瀛人都喜歡美利堅。
畢竟這兩個國家之間,也可以說有著血海深仇。
隻不過東瀛這個國家,很懂能屈能伸道理,實力不如對方時,認賊作父起來毫無心理負擔,可是一旦它們逮到機會,咬起你來,也絲毫不會嘴軟。
罵了一句,高木玄太稍微冷靜下來。
“如此巨量的股票,肯定不是一個券商放出來的,難道每一個券商,都守口如瓶?”
“我隻查到,好像是一個神秘的華人組織。”
“神秘的華人組織?”
高木玄太皺眉。
“玄太,這可能是一場硬仗,我們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高木玄太看著自己的親叔叔,有些不以為然。
“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過段時間,股價自然會漲上去。”
高木次郎嗤笑一聲。
“你想的太簡單了,籠絡華爾街的大型券商,聯合像劉一鳴這樣的神州企業家領袖,你覺事情會這麼輕鬆的結束?”
“叔叔,你是不是想多了?”
高木玄太將信將疑。
“砰砰砰……”
話音剛落,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辦公室門被推開。
秘書匆忙走進,惶恐的神色瞬間帶來不詳的氣息。
高木玄太本能的感覺不妙。
“出什麼事了?!”
秘書低著頭。
“喬·本克頓董事不久前在社交媒體上發表聲明,出讓了手裡所有的股份,並且辭去在公司的所有職位。”
於無聲處起驚雷。
“啪!”
短暫的愣神後,高木玄太怒不可遏的拍桉而起。
“你說什麼?!”
秘書死死低著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高木玄太眼神猙獰,洶湧的情緒讓他不受控製的爆了句母語。
“八嘎!”
秘書戰戰兢兢。
高木次郎臉色也驟然陰沉。
還真是勿謂言之不預也。
他早就猜到,事情沒這麼簡單。
結果果不其然。
換作平時,不算什麼太稀奇的事,可是現在是什麼時間節點?
股價剛剛才好不容易穩住,人心未定,這個時候一個大股東套現走人,會向內部、外部,散發出什麼樣的信息?
高木次郎臉色陰晴不定,殺了喬·本克頓的心都有了。
不過他畢竟要年長,比侄子高木玄太要冷靜一些。
“你先出去。”
他對秘書道。
秘書急忙退出辦公室。
“誰讓他這麼做的?他怎麼敢這麼做?!”
高木玄太眼中的猙獰開始彌漫上臉,他猛然掏出手機,給喬·本克頓打電話。
“都、都、都……”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無情掛斷。
高木玄太眼球充血,一手握拳,再度忍不住砸了下桌子。
“叛徒!這個該死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