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方晴那樣的魔女,都為這部劇流了不少眼淚。
不得不承認,韓國在愛情片,尤其是悲劇愛情片的造詣,確實登峰造極。
“女主絕症,男主至死不渝,當年韓劇就是靠這一招鮮啊。”
“我是和璃兒一起看的這部劇。”
江辰笑問:“那丫頭哭了沒?”
“沒。”
裴雲兮輕聲道:“她說都是假的,天底下沒有這麼好的男人。”
江辰忍俊不禁,笑歎道:“還是那丫頭理智。”
“你覺得呢?”
“什麼?”
江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覺得世界上有沒有這麼好的男人?”
江辰回頭,看見裴雲兮正注視著他。
江辰沉默了下,輕咳一聲:“當然有,電影雖然有藝術加工的成分,但也來源於生活嘛,那些比電影情節還要扇情的新聞,難道你沒看過?隻是看你有沒有福氣遇到而已。”
這話要是傳出去,肯定有無數男同胞要瘋狂點讚了。
裴雲兮安靜下來。
江辰也沒再說話。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看著電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雲兮時不時的看向江辰,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最後卻抿住嘴,什麼也沒開口。
突然間。
江辰莫名的站了起來。
“你乾什麼去?”
江辰拿起水壺,“我去打點熱水。”
裴雲兮點了點頭。
“吱呀。”
在江辰離開病房後沒多久,裴雲兮迅速掀開被子,艱難的挪動著被包紮的腿,想要下床。
人有三急。
再漂亮的女人,也是要上廁所的。
麻藥的效果褪去,因為疼痛,鬢發溢出汗水,裴雲兮扶著床,穿上拖鞋,艱難的站起身,還沒走動,可是病房門被推開。
她頓時僵住。
可好在進來的不是江辰,而是一位白人女護工。
“女士,你現在是不能動的……”
“我想上廁所……”
裴雲兮有點不自然道。
“我扶你去吧。”
出現得過於及時的女護工趕忙走過來,小心的攙扶。
大約半個多鐘頭後,說是去打水的江辰才重新走了進來。
護工甚至已經幫裴雲兮擦完了身子。
她現在這種狀態,沒辦法洗澡,隻能簡單的擦一擦。
“你打的水呢?”
裴雲兮看著他空空的雙手。
“忘在開水室了,我去拿。”
江辰轉身就要重新出去。
“行了。人家已經打來了。”
裴雲兮叫住了他。
江辰看向還在播放的電視。
“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那你呢?”
這裡是巴黎。
裴雲兮在這裡,可享受不到特殊待遇,剛才那個女護工甚至不認識她。
這間病房也很普通,要是在國內,像裴雲兮這樣的咖位,早就特護病房安置了,不過雖然沒有受到特殊待遇,好歹也是間單人病房。
今天沒精力顧及這些,江辰想著明天是不是換個房間。
因為是單人病房,所以沒有多餘的床位,甚至連將就的沙發都沒有。
“我回酒店睡啊。”
江辰理所當然道:“你不用擔心,外麵有兩個警察看著,很安全。”
裴雲兮瞬間不說話了,繼續看起電視。
“怎麼?還不困?”
“嗯。”
嗓音不鹹不澹。
“我倒是有點累了。”
江辰貌似疲乏的扭了扭肩頸,“那我先回酒店了。”
又是一聲,“嗯。”
“那,晚安。”
江辰像是完成了任務,轉身往外走。
“吱呀。”
傳來門開的聲響。
裴雲兮目不斜視,依舊盯著電視屏幕。
一隻腳已經跨出病房的江辰忽然又停了下來,轉過頭,“你一個人,不會害怕吧?”
得。
終於如願以償了。
一隻遙控徑直朝他飛來。
好歹是經過了長時間的鍛煉,江辰眼疾手快,牢牢接住,“你這是乾什麼?”
裴雲兮一句話不說,乾脆電視也不看了,一語不發的躺下,拉起被子將自己蓋住。
江辰嘖嘖稱奇。
果然。
之前的完美形象隻不過是人設而已。
瞅瞅這脾氣。
比一般女人可都要大。
江辰轉過身,將病房門關上,重新走了進來,將遙控放回本屬於它的位置,自言自語念叨道:“這裡我也沒地方睡啊,總不能要我在椅子上坐一晚上吧。”
床上沒有任何動靜。
真生氣了?
“和你開玩笑的,你可是大明星誒,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江辰碰了碰被子。
“彆碰我。”
被子裡動了動,似乎很煩躁。
江辰莞爾。
這才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嘛。
之前的裴雲兮,哪怕近在遲尺,都給他一種不真實感。
對方這麼嫌棄,他果然也沒再騷擾人家。
隻聽到病房裡響起一陣霹靂哐當聲。
裴雲兮小心的掀開被子,結果看見那個家夥將兩把椅子靠在一起,似乎是想當床。
她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結果江辰正好扭頭瞧見。
“你這床這麼大,要不擠擠?”
他很沒有自知之明的說道。
裴雲兮弧度收斂,然後給出來一句讓江辰措手不及的回應。
“好啊。”
江辰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好、好啊?
————
東瀛。
北海道。
一棟少說有上百年曆史的幽森古宅。
“小姐。”
一個武士打扮的男人拉開門,躬身走了進來,低頭彙報道:“高木玄太果真采取了行動,不過失敗了,那位神州的女星受了輕傷。”
女人麵不改色,喝了口茶,望著簷下的綿綿細雨。
“江辰呢?”
“他毫發無傷。”
女人聞言輕笑了下,意味莫名的感歎了一聲:“真是個命大的家夥。”
武士男躬身不語。
女人握著茶杯。
“已經給了高木玄太那個家夥機會,可惜他沒有把握住,接下來,該我們表示合作的誠意了。”
“是。”
武士男麵無表情,眼中卻閃過一抹殘忍之色,迅速退了出去。
女人幽幽歎了口氣,獨自坐在屋簷下賞雨,那張沒再戴麵具的臉危險、而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