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輩分這個東西,一向很複雜,有時候剛出生的孩子,都可能是成年人的長輩。
“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
田雪趕忙搖頭,不過臉色驚奇並沒有減少。
“你這麼看我乾什麼?沒見過帥哥?”
江辰調侃。
田雪噗嗤一笑。
“切,臉皮真厚,你很帥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雖然才認識一天,可因為性格都很開朗的關係,再加上又是差不多年紀,所以沒什麼隔閡,熟悉得比較快。
“那是你眼光不行。”
田雪笑著搖了搖頭,她確實沒怎麼遇到過如此自誇自耀的男人,可不知為何,竟然沒有絲毫反感。
“行,你說的對,是我眼光不行,可是帥又有什麼用?男人又不能靠臉吃飯。”
江辰莞爾。
這姑娘留著精致的齊耳短發,應該是發型師精心設計,很契合她的臉型,莫名的,江辰想到了同樣留起短發的艾倩。
“怎麼了?”
田雪疑惑的問,
“沒什麼。”
江辰挪開目光。
“蘭姑可是我們村子裡的名人,她為村子投了很多錢,劇院也是她資助擴建的,我聽很多人都說過她的故事。”
說起蘭佩之,田雪一臉的崇拜。
“那你剛才怎麼不進去打聲招呼?”
江辰笑問。
田雪吐了吐舌頭。
“我不敢。”
江辰笑容更甚。
“她又不會吃人,有什麼好怕的。你沒見過她?”
“沒有。”
聞言,江辰有些驚訝。
“不過我見過蘭姑的弟弟,可調皮了,總喜歡牽著那頭藏獒嚇唬人。”
“你應該很少回來吧?”
“嗯,逢年過節,或者放假的時候才有時間。”
江辰知道這姑娘的職業,在電視台工作,很契合她的性格。
“你是第一次來嗎?”
田雪扭頭問。
“你說呢?要不我昨天會在那傻等。”
田雪忍俊不禁。
“蘭姑也是,怎麼……”
說到這,她突然醒悟,趕忙停了下來,“我什麼都沒說。”
蘭姑可是村子的大恩人,怎麼能說蘭姑的壞話。
江辰笑而不語。
“你不會是蘭姑的男朋友吧?”
田雪突發奇想,驚疑不定的偏頭瞅江辰。
“怎麼可能。”
江辰迅速否認。
雖然昨天蘭佩之沒有發作,可如果他敢在外麵胡說八道,那結果就不一定了。
田雪古怪的不斷瞟他。
“真的不是,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
江辰苦笑解釋。
“普通朋友,蘭姑會帶你回來?”
的確。
女人帶男人回家,在神州的傳統觀念裡,意義非同一般。
尤其還是在農村。
“……這個是因為我在錦官一個人都不認識,所以蘭小姐才帶我回來。”
“蘭小姐。你不是說你們是朋友嗎?還叫這麼客氣。”
田雪一副你不要狡辯的眼神。
江辰張了張嘴,卻發現無言以對。
田雪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耕。
“還真是巧了,你知道嗎,我們排的這個戲,蘭姑曾經就演過。”
“是嗎?”
江辰意外。
“嗯,是真的。不過那時候蘭姑可比我們要小多了。”
江辰眼神閃了閃,聽到這,試探性問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村子?”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十多歲就出去了。你想想,一個女孩子這麼小一個人去外麵打拚,得多辛苦。所以我很佩服蘭姑。”
聽意思。
蘭佩之好像沒怎麼上過學。
至少。
應該沒太高的學曆。
可是。
她的外貌不去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那她的氣質,以及那恐怖的武力值,是哪來的?
一個女孩子離開家鄉,獨自去外麵打拚,險惡的講,不誤入歧途就不錯了。
沁園的夏晚晴就是個鮮明的例子,就是因為家裡的重男輕女,才迫於無奈的拍賣自身。
“是啊,我也很敬佩她。”
江辰配合著感歎,半真半假道:“我從未見過像她那樣的女人,所以這次來村裡,我很珍惜這個機會。我想看看什麼樣的地方,才能培育出她那樣的女人。”
“失望不?”
田雪俏皮的扭頭問。
江辰本來想說些客套話,可最後還是笑了笑,坦誠道:“有點,這個村子,好像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所以每個人的出身並不重要,命運得靠自己掌握,就像富蘭克林說的那樣:我從未見過一個早起、勤奮、謹慎、誠實的人抱怨命運不好,良好的品格,優秀的習慣,堅強的意誌,是不會被假設所謂的命運給打敗的。”
田雪聲線亮麗。
“燕雀,也要有鴻鵠之誌!”
“行啊,不愧是乾傳媒工作的,挺會鼓舞人心的。”
江辰打趣。
“那可不是。”
田雪一臉傲嬌。
兩人都笑了起來。
“不過你如果想了解蘭姑,有個人應該最合適。”
“尚永文?”
“你知道?”
田雪詫異。
“昨天見過。”
“嗯,就是他,他和蘭姑從小就認識,他讀書很好,可是因為家裡,放棄了。到現在還留在村子裡。”
田雪雖然沒有明說,但語氣裡難以避免的流露出一絲惋惜。
“你現在出演的,就是他曾經演過的角色。”
昨天在蘭父蘭母的勸說下,江辰已經答應了試一試,所以今天田雪才會來接他去排練。
“你這麼一說,我壓力好像有點大啊。”
“你怕什麼,我都不怕。”
田雪笑道:“我這個角色,還是當初蘭姑演過的呢。”
江辰莞爾。
“咱們隻是公益演出,所以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
田雪朝江辰眨了眨眼。
“也是。”
江辰點頭。
“不過也要努力,即使比不上蘭姑他們,也不能太過丟人了。”
“我隻能說儘力而為。”
“不能儘力而為,要全力以赴,知道嗎我的梁兄。”
“明白了,英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