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庭審的進行,江辰逐漸了解到今天的主要被告。
是那個坐在核心“c位”,後脖頸有道刀疤的男人。
“鄒克釗,檢方控告你走私,故意傷人,暴力拒捕,從事黑勢力組織犯罪……這些罪名,你承認嗎?”
“不承認。”
這個鄒克釗是一個神州人,即使坐在被告席,手銬鐐銬,也相當的沉穩,鎮定,並且冷漠。
“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狡辯的?這些船員,包括船長在內,都表示是受你指使運送的這批貨物。”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來高麗旅遊的……”
“彆狡辯了,你一個神州人,跑到高麗來犯罪,真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嗎?”
檢方人員慷慨陳詞,“你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說出來,你背後還有誰?誰是你的上線,你們組織還有哪些人,這是你唯一減罪的機會。”
“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鄒克釗表現得態度很簡單,一問三不知,油鹽不進。
“行,不承認是吧。”
見狀,檢方人員調轉火力,質詢起其餘被告,“那批貨是不是鄒克釗指使你們運上船的?而且已經不止一次?”
“沒有,我們都是聽公司的命令,我們根本不知道那是走私貨。”
其餘被告異口同聲,當庭反水,整得檢方人員措手不及。
安在榕露出一抹微笑。
車昌民不悲不喜,從容鎮定。
“法官大人,我申請調其他證人。”
“準。”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檢方迅速反應過來,既然敢起訴,不可能沒有準備後手。
因為需要臨時征調其他證人,所以暫時休庭。
鄒克釗等被告被帶出庭,轉身時,他看了蘭佩之一眼。
“蘭小姐,他應該是你比較好的朋友,對吧?”
車昌民走到蘭佩之麵前。
“很抱歉,他恐怕離不開高麗了。”
“是嗎?”
蘭佩之麵色淡漠,車昌民還沒說話,她已經與之擦肩而過。
過道上。
江辰注視著走來的女人。
“檢方看上去很有信心。”
“江先生,你大可放心,不會有事的。”
跟在蘭佩之身邊的安在榕神秘一笑。
“車檢察官,不好了,李賢重失蹤了。”
一名下屬著急忙慌的向車昌民彙報,
車昌民眉頭擰了擰,不愧是見過世麵的人物,沒有慌亂。
“沒關係,還有其他證人。”
又一人匆匆跑來。
“車檢察官,剛剛傳來消息,樸政赫在家裡自殺了。”
車昌民表情微變,沉聲道:“我不是說過要派人保護好他嗎?”
“我們的人始終守在門外,哪知道,他居然會自殺。”
作為經驗豐富的檢察官,車昌民當然明白其中有蹊蹺,可是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休庭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半個小時過後沒有其他證人出庭作證,今天的庭審恐怕凶多吉少。
“馬上聯係c組……”
車昌民話音未落,剛才怒斥安在榕的那個小年輕跑了過來。
“車檢察官,警察廳打來電話……”
他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車昌民心中生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語氣裡也難以避免透露出三分急切。
“繼續說!”
“警察廳說,早上八點發生了一起意外車禍,一台現代汽車掉進了漢江,車裡的人正是c組的同事……”
“什麼?!”
“結果呢?!人怎麼樣了嗎?”
一人抓住他的肩膀。
那個小年輕支支吾吾,“警察廳說,車已經打撈了出來,車裡的人已經全部遇難。”
車昌民臉色猛然一沉。
“那他們負責的證人呢?”
他不愧是檢察係統的精英佼佼者,顧不上為同事的犧牲而難過。
小年輕欲言又止,最後艱澀道:“警察廳說,車上還有一個叫李幸宇的人。”
車昌民瞳孔劇烈波動。
噩耗一個接一個傳來。
等於說。
他費儘心機準備的汙點證人,現在已經全軍覆沒。
“車檢察官,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身體不舒服?不舒服的話,還是去看醫生,身體要緊。”
走廊上傳來安在榕的喊聲。
車昌民扭頭,看著那邊的蘭佩之一行,表情難看。
“好手段。”
蘭佩之看也沒看他。
安在榕微微一笑。
“車檢察官,你們準備的證人什麼時候到?可彆讓法官大人久等了。”
車昌民攥了攥手,沒有回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下屬們趕緊跟上。
“蘭小姐,全部搞定了。”
安在榕收回目光。
江辰看了他一眼。
安在榕回以微笑,繼續對蘭佩之道:“需不需要把這個姓車的給……”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高麗的檢察官一千多人,能全殺光的話,就解決他。”
“……”
安在榕沉默。
“這裡交給你了。”
“是。”
蘭佩之轉身。
江辰迅速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