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歡迎。”
作為娛樂產業高度發達的高麗,自然不可能缺少夜店酒吧這樣的場所。
要說首爾最出名的夜店,otg一定會有姓名。
當江辰進入這家店的時候,第一印象,就是這裡的俊男美女遍地都是,好像整個高麗的高顏值人群全部聚集在了這裡。
江辰從來不是一個缺乏自信的人,可是當看到隨處可見的花樣美男,以及刀砍斧劈的帥氣型男,還是忍不住產生了一股自愧不如的感覺。
相比之下,一同前來的高正弼就要平澹一些,他在高麗生活了十多年,想必來過這裡,早已習以為常,哪怕看到那位讓江辰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的女調酒師,也沒有任何多餘反應。
盛情邀約的安在榕注意到了江辰的眼神,瞟了眼那位確實賞心悅目的女調酒師,“江先生,要不我把她叫來陪你?”
多有眼力勁呐。
江辰迅速搖了搖頭,“不用。”
安在榕也沒多說,帶著江辰和高正弼二人,來到了一個卡座。
“江先生好!”
難怪他剛才沒有堅持讓那位調酒師作陪,原來安在榕早有安排,卡座滿滿當當坐滿了美女,環肥燕瘦,一應俱全,雖然風情各異,但每個人的穿搭都很高級,絕對屬於那種放在大街上能讓普通男性不敢直視自慚形穢的主。
可是此時這些清涼性感的女郎看到江辰幾人的到來,不約而同齊齊起身,躬身問好,乖巧恭順,讓人征服感爆棚。
江辰早已不是沒見過世麵的雛,麵對一大幫遠超水平線的高麗美女,臉不改色,笑著抬手,“坐。”
多麼自然。
眾人相繼坐下。
三位男性,女性卻高達近十人,左擁右抱都綽綽有餘。
在夜店這種地方,美女不是什麼稀缺物種,可是這裡大多數女郎都可以清楚看出動過刀的痕跡,難得的是,坐在江辰兩側的二位都是純天然的美女,其中一位鼻頭上有顆痣,很像高麗女星韓佳人。
“江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忙了一天,現在才抽出時間,還望江先生體諒。”
安在榕端起酒杯。
標準的中文。
可他和高正弼不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高麗人。
其實在接到對方電話的時候,江辰頗為詫異,這種關頭,對方居然還能有精力招待自己。
可不管作何想法,江辰表麵不露端倪,舉杯笑道:“安先生太客氣了。”
“江先生是蘭小姐的朋友,那就是我的貴客。江先生在首爾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說著,安在榕拿著杯子又朝高正弼揚了揚,然後一飲而儘。
“美女們,今晚一定要好好招待好江先生和高先生。”
“江先生,我敬您一杯。”
“高先生,我也敬您。”
一時間。
鶯歌燕舞,香氣彌漫,雪白的皮膚與裸露的大長腿交相輝映,場麵活色生香。
這些女郎妖嬈嫵媚,眼波勾人,明擺著予以予求,可無論江辰還是高正弼,都表現得相當紳士,坐懷不亂,隻是單純的聊天喝酒。
“好熱唔。”
坐在江辰左側,那位長得像女星韓佳人的女郎脫掉小外套,露出裡麵的吊帶裙,隨著她手臂似若無意的擠壓,誘人的雪溝愈加深不見底,與她溫婉的長相形成血脈僨張的反差。
江辰視而不見,甚至眼神都沒偷瞟一下。
將一切儘收眼底的安在榕微微眯眼,毫不掩飾的說道:“江先生對她們不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馬上換一批。”
這些女郎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可望不可即,可是在他眼裡,似乎隻是微不足道的道具。
“或者江先生有沒有中意的人?隻要在首爾,我都可以叫來。”
口氣很大。
但江辰並不懷疑對方的能力。
“多謝安先生好意,不過不用麻煩了,喝喝酒挺好。”
“行。”
安在榕笑著點頭,也沒勉強,轉移話題,“江先生第一次來高麗?”
江辰點了點頭。
“難怪。我從來沒見過江先生,倒是對高先生,有些眼熟。”
“上次安先生去仁川,我和安先生見過一麵。”
高正弼順勢接話。
“原來如此。”
三人閒聊,再加上有美女的陪同,氣氛和諧,好像完全不受外麵緊張局勢的影響。
來之前,江辰又給施茜茜打了通電話,對這個喜歡戴紅色領帶的男人,算是有了基本的了解。
他猜測的沒錯,對方確實是株室會社的領導人物,負責蘭佩之在高麗大部分的偏門生意,不僅僅包括走私。
換句話說。
這個男人,算是蘭佩之在高麗的“代言人”。
施茜茜說了不少,這個安在榕原本隻是一個首爾不起眼的黑勢力小頭目,隻是因為被蘭佩之提攜,才慢慢的發展壯大,逐漸成為了高麗地下勢力不容忽視的一位巨頭。
蘭佩之選中他,一是因為需要一位本土高麗人,二則是因為他夠歹毒。
這一點,哪怕隻是剛認識一天,江辰已經有所領略。
當然。
這麼大的生意,蘭佩之不可能全部交給一個高麗人,她從國內調派了一個心腹,與安在榕一同負責,可現在那位已經鋃鐺入獄,雖然還沒被定罪,但處境危在旦夕。
沒錯。
就是今天被審判的鄒克釗。
不得不承認。
人不可貌相。
單看麵相,江辰真的想象不出,這個安在榕曾一次被敵對勢力追殺,在身陷重圍的情況下,居然硬生生砍翻了十多人,殺出了一條生路。
】
每個人的成功,確實都來之不易。
“江先生,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安在榕忽然道。
江辰麵無異色,“安先生請說。”
“江先生和蘭小姐的關係應該很好,我想請江先生,幫我勸勸蘭小姐,現在的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壯士斷腕,暫時讓克釗認罪,讓這把火在克釗這裡停下來,這樣無論是對蘭小姐,還是對金海,都是最好的選擇。”
說著,安在榕看了眼高正弼。
“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放棄克釗,等風頭過去後,我們完全可以再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其實這個問題,從法院出來時,江辰就想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證據肯定是消除不乾淨的。
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證人全部滅口。
譬如今天去的那個倉庫,那裡所有的相關人員,都可能成為新的證人。
所以最簡單的辦法。
就是推一個替罪羊出來。
已經被逮捕的鄒克釗,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當時在車上,江辰並沒有提及。
論這方麵的經驗,蘭佩之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個量級,他能想到的,蘭佩之肯定能想到。
不過看情況,蘭佩之應該是並沒有“棄車保帥”的意思。
從局勢看,並不理智,但江辰卻欣賞對方的選擇。
“蘭小姐應該是有自己的打算。”
“我和車昌民聊過,就是負責此桉的檢察官,他態度很堅決,如果克釗不認罪,他一定會查到底。”
江辰默不作聲。
安在榕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不過對方好像找錯了人。
他哪裡能夠改變蘭佩之的決定。
忽然。
這個時候,江辰的手機響了起來。
“抱歉,接個電話。”
江辰起身,掏出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他走向相對安靜的衛生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