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介意是剩菜,江辰吃了碗飯,喝了點燒酒,兩杯,一壺沒喝完,畢竟待會還有事情。
“歡迎下次光臨,慢走。”
江辰走出酒館,拉門上車。
這一次,他沒有再像以前那般奉公守法,若無其事的酒後駕車,按照導航,來到了安全部隊駐首爾基地。
哨崗、大門前,都有荷槍實彈的大兵把守,各個魁梧彪悍,殺氣騰騰。
戒備森嚴。
江辰停下車。
很快。
就有兩個大兵拎著槍靠近過來。
江辰放下車窗。
“這裡是軍事重地,不允許逗留,馬上離開。”
一名大兵趾高氣揚的嗬斥,估摸著是把江辰當成了高麗人。
作為國外駐軍,在他國的領土上如此耀武揚威,對任何一個國家而言,應該都是一種不可忍受的恥辱。
當然。
高麗政府或許不這麼認為。
“聽到沒有?立刻離開!”
大兵不耐的敲了敲車門,冷酷的表情充斥著警告意味。
直接開槍倒不至於,看樣子,要是江辰繼續磨蹭,他們很可能把江辰從車裡拖出來暴打一頓,或者直接就地拘留。
在某種意義上,這塊基地等於國中之國,高麗政府根本無權乾涉。
“嗡隆隆……”
此時。
基地大門打開。
一輛軍用吉普車駛了出來,兩名大兵側頭,神色倏然一肅,立即挺直腰板,槍械豎放,莊重行禮。
江辰推門下車。
吉普車在他不遠處停下,一名軍官打扮的大漢走了下來,與他一起的還有道恩。
無視大兵的敬禮,這位龍行虎步肌肉發達渾身洋溢著硬漢氣質的軍官笑容滿麵的走到江辰跟前,主動伸出手,“很榮幸見到你,江先生,我是卡雷爾·恰佩克。”
“你好,上尉先生。”
透過肩銜,就能辨彆對方的職位。
江辰不卑不亢,與之握了握手。
“江先生,請上車,布頓將軍已經在等你。”
這位在安全部隊擔任要職的上尉做了個請的手勢,態度相當熱情,並且客氣。
一行人重新上車。
在大兵們的敬禮下,軍用吉普車掉頭,重新駛入基地。
軍事基地,設立有嚴格的保密規章,一般不允許外人進入,可這個中尉大大方方的領著江辰兜圈參觀,並且還給江辰做著介紹。
從校場,到軍械庫,再到住宿區,軍用吉普車兜了大半圈,然後停在了一棟氣派的樓棟前。
“江先生,這裡是指揮中心,布頓將軍就在裡麵。”
江辰下車,在對方的帶領下,上樓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
“江先生,請進。”
江辰推門而入。
卡雷爾·恰佩克和道恩都沒有跟進去。
普通人或許很難想象。
雇傭軍和正規軍,居然能相處的如此融洽。
作為這個國中之國的心臟所在,這個辦公室並不算豪華,陳列非常簡單,最特彆的,或許是牆壁上篆隸融合的一副神州書法。
江辰進門後,辦公桌後坐著的人抬起頭,普通的迷彩服看不到軍銜,兩鬢微白,臉型方剛,眼中銳利精光一閃即逝,隨後浮現稱得上和煦的笑臉。
“坐吧。”
作為駐高麗安全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對方應該是江辰目前為此,接觸到的最高軍方高層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更準確的說。
有錢能使磨推鬼。
在財富的力量,以及黑水公司的牽線搭橋下,才有了這次的會晤。
“布頓將軍,很榮幸見到您。”
江辰坐下,表達出必要的尊敬。
“彆這麼說,我可是聽說過你的事跡,一家千億級的企業差點毀於一旦,嘖,好手段,好魄力啊。”
江辰不驕不躁。
之前做空的手筆,至今還令不少人記憶猶新,回味無窮。在國際上叱吒風雲的一些大人物,可是對他、乃至他背後的“天賜會”,感到興趣。
這也是今天這場會晤能夠達成的根本原因。
不然他如果隻是單純的一位神州富豪,恐怕即使是黑水公司舉薦,他也是沒辦法坐在這裡的。
“這次多謝布頓將軍幫忙,否則我現在還隻能藏在小鄉村裡釣魚呢。”
布頓笑。
“嗬嗬,舉手之勞而已,而且釣魚是一項好運動,修身養性,尤其是對於你們這樣的年輕人。”
江辰聞言也配合的露出笑容。
“我之前不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釣魚,但現在明白了。”
“所以說,任何經曆,都是財富。”
江辰讚同的點了點頭。
布頓看著他,玩味道:“巴黎的硝煙還沒散,你這次來首爾,又想玩什麼大手筆?”
“我隻是為我的朋友而來。”
堪稱權力滔天的布頓並沒有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畢竟在他眼裡,這個年輕人背後站著一個神秘而強大的未知組織。
“蘭佩之?”
布頓蹩腳的發音。
江辰點頭。
布頓不緊不慢,“逮捕她是高麗政府的決定,我沒有權利去乾涉高麗內政。”
江辰當然明白這隻是推辭。
以對方的職位和權力,即使高麗的最高領袖,恐怕都得禮讓三分,隻要願意,把蘭佩之撈出來,根本不算難事。
隻不過談判桌上,沒有誰第一時間就拋出底牌的。
之所以這麼說,隻是一種手段,為了接下來多爭取一些酬勞。
這個世界上或許存在不愛錢的人,但絕不包括這位駐高麗安全部隊的最高指揮官。
權力是滋生腐敗的溫床。
實際上。
美利堅駐外部隊的腐敗,是全世界心知肚明的事情,隻不過各區域的駐軍,腐敗程度輕重不同而已。
“布頓將軍,我並非想讓你把她救出來。”
江辰的回應讓這位美利堅上將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他沒有著急說話。
“高麗檢察院最近停職了一位檢察官,這位檢察官一心一意與罪惡作鬥爭,全身心都投入在正義事業,我覺得他就這麼被停職,非常可惜。”
江辰繼續道。
布頓意外之色更濃,一時間竟然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微微皺眉,眼神閃爍的看著江辰,“你說的是誰?”
“車昌民,布頓將軍或許聽說過。”
“車昌民?那個在大邱唯一活下來的人?”
江辰點頭。
布頓已經不是意外了,而是驚詫。
“我聽說過他,在高麗民間很有聲望。隻不過你的朋友好像就是他抓的,你為什麼要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