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禾沒再委曲求全,甚至連臉色都沒有絲毫變化,一隻手抓著房嬡的胳膊,一隻手依然舉著手機,屏幕對著房嬡的臉,並且往前又湊近了些。
“看清楚,隻要我把這段視頻拿到法庭,按照婚姻法,你得淨身出戶。不過好像也不用拿,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愧是大律師,很懂如何發揮自己的職業才能,拿起法律的武器捍衛自己的權利。
房嬡一邊想笑,一邊又覺得難堪,不禁惡語罵道:“姓丁的,我懷疑你是不是瘋了?是,這上麵拍的沒錯,我是和veatch上了床,而且不止一次。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經常在一起,車上,海灘邊,遊輪上……對了,還有這個房間裡。嗬嗬,他能力真的很強,每次都能讓我飄飄欲仙……”
“是嗎,很可惜,他已經死了。”
房嬡話頭頓住。
“你說什麼?”
“我今天去找了他,沒有人,我想,如果他不是潛逃出境的話,應該就是你的家裡替你善後了。”
房嬡皺了皺眉。
倒不是震驚於這個消息。
對於“姘頭”的死,她要有預料,讓她不舒服的,是丁禾說話的口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說,他死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冤。”
丁禾臉上綻放的笑容,越發讓房嬡感到陌生。
“放手!”
她甩了甩手臂,似乎才反應過來。
丁禾不為所動,相反,抓握的力道更加重了些。
“房嬡,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你究竟有沒有哪一刻,把我真的當作是你的丈夫。”
丁禾的語氣很輕,不知道是在問房嬡,還是在問自己,雖然是看著房嬡,可瞳孔卻沒有焦距。
“丁禾,我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你難道不清楚自己身份?人要有自知之明,居然還敢拿這個視頻來找我。”
房嬡似乎覺得很可笑,
在她的概念裡,戴了綠帽,好像連來要一個解釋的權力都不配有。
“本來你還可以享受你的榮華富貴,繼續當你的大律師,可惜,你自己把棋走死了。離婚,我看沒有了我房嬡,你姓丁的能混出什麼名堂!”
房嬡滿臉冰冷,這次似乎下定了決心,而不隻是威脅。
“天禾雖然是你投的錢,但一直是我在經營管理。律所給我,其餘的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要求房嬡淨身出戶當然不現實,哪怕合法。
蒙受奇恥大辱的丁禾要求已經十分卑微,可是房嬡好像沒有半點的慈悲之心。
丁禾的口吻明顯同意離婚,並且沒有進行半點挽回,這讓唯我獨尊的房嬡不禁感覺到侮辱和冒犯。
“做夢!我告訴你,你休想帶走一個子!”
“天禾對你,沒有任何意義。”
一個律所對於房嬡而言,確實無足輕重,而且她也根本不在乎。
可女人,特彆是被寵壞的女人,從來不會考慮那麼多。
做人留一線對她們來說,就是狗屁。
“沒有意義又怎樣?我就算把它解散了,也不會給你!”
房嬡冷喝道:“放手!
丁禾手越發握緊。
房嬡已經感受到痛苦,皺著眉,使勁掙紮,“姓丁的,你再不放手,我讓你好看!”
丁禾終於鬆手。
“砰。”
猝不及防的房嬡身體失衡,往後跌倒,胳膊肘撞在桌子上,嬌嫩的皮膚頓時磕得紅了一片。
其實算不得什麼傷,可房嬡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當即潑婦般喝罵道:“姓丁的,你準備去當要飯的吧!我要讓你在全國都沒有容身之地!”
憑房家的能量,這話完全不算是威脅。
可高高在上的房小姐忘記了一句話。
得饒人處且饒人。
同時。
她應該也從來不懂一個最樸實的道理。
被逼急的老實人,往往會比任何人都可怕。
丁禾眼神逐漸發紅,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他心中沸騰的火山終於噴發。
房嬡那張惡毒刻薄的臉在他的瞳孔逐漸放大,繼而充斥他整個腦海,丁禾腦子裡萬念俱空,隻有一個想法在回蕩。
讓這個表子付出代價!
水果盤裡那把小巧鋒利的刀具成為了最趁手的工具,理智徹底湮滅的丁禾伸手操起水果刀,不假思索的就往靠在桌子邊的房嬡身上捅去,
“噗呲。”
一刀。
兩刀。
三刀。
房嬡雙眼放大。
丁禾動作不停,在自己妻子身體裡一進一出,並且速度逐漸加快,似乎是在以另一種方式,宣泄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
噴濺的血水染紅了丁禾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丁禾慢慢停了下來。
刀還插在房嬡的腹部,他鬆開手,退後一步。
房嬡雙目圓睜,緩緩的順著桌子滑倒在地,血水失控的從她的爛沙袋般的腹部流下,場麵觸目驚心。
毫無疑問,這位不知道挨了多少刀的京都頂級名媛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或許她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得如此之慘,會死在不屑一顧的無能丈夫手裡。
“你不是挺傲的嗎?傲啊,繼續傲啊!哈哈哈……”
丁禾沒有恐慌,望著自己妻子的屍體,甚至發狂的大笑起來。
因為房嬡之前、或者說生前叮囑過,不必擔心會有下人隨便上來。
血水無聲流淌。
在地板上慢慢形成一灘血泊。
濃烈的血腥味開始蔓延。
換作一般人,衝動過後,這時候應該也會感到後怕。
可丁禾沒有。
不愧是大律師,心理素質的確強韌,或者說,哀莫大於心死。
任由房嬡的屍體倒在那裡,丁禾沒事人般進入本應該也屬於他的浴室,衝洗雙手後,還大大方方洗了個澡。
然後。
回房換了身乾淨衣服。
“夫人已經休息了,任何人都不要打擾。”
丁禾下樓,神色自然的囑咐傭人。
多虧了房嬡平時裡的霸道,導致下人們根本不敢去冒犯,聽從了丁禾的命令。
隨後,丁禾甚至還當著下人們的麵,按照慣例的看了半個小時的新聞,然後拿著筆記本電腦,在大廳開始工作。
夜深人靜。
所有傭人都已經去休息。
功成名就依舊愛崗敬業的丁禾合上筆記本電腦,眼神一片寂靜,麵無表情的起身走到廚房,目光在一把把不同刀具上打量。
幾分鐘後。
他上樓,來到主臥門口,輕易的扭開以往如隔天塹的房門。
“吱呀。”
門打開。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房嬡的屍體依然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側著腦袋,睜開的眼睛望著房門方向。
視角裡。
隻有男人的兩隻腳。
繼而房門慢慢閉合,逐漸擋住了那雙圓睜的眼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