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傑問。
“嗯,你第一次來緬底?”許寬偏頭。
“一直想來看看,不過沒有機會,這次倒是圓了個心願。”
“彆人都想往西方歐洲那邊跑,你倒好,哪裡亂愛去哪。”許寬調侃。
如今作為黃金搭檔邢傑道:“西方那種悠閒的地方,不適合我們這樣的人。”
他深深吸了口空氣,“還是這裡好。”
“要不請江先生把你留下?都不用拜托彆人,你自個拉一幫人馬出來幫江先生把事情解決了,順道還可以在這裡當一個山大王。”
“我倒是不介意,可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完不成,耽誤江先生的事。”
“你說江先生為什麼突然要打擊電詐了?”
彆說彆人。
就連邢傑與許寬都不知內情。
他們固然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撈的都是外國人的錢,像這種詐騙同胞,欺負普通人的事,實在是過於低級。
“江先生不是給你打的電話嗎。”邢傑反問。
“江先生什麼都沒說。”
許寬猜測,“會不會是緬底有人惹到江先生了?”
“如果真是,那就是找死了。”邢傑輕聲道,寒意凜然。
“就算真是,江先生也不至於要蕩平整個電詐吧。”許寬還是有點想不通。
“想那麼多乾什麼,我們隻需要完成任務就好。江先生的格局和戰略眼光,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的。”
在高麗步步登天的許寬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許先生,邢先生,前麵不遠就是東巴最好的妓院。”
負責保護的班長提醒。
好心歸好心。
可難免過於粗鄙了。
歌舞廳、夜總會這類的形容詞,不是更雅觀?
不過作為民兵,確實不能指望有多大的文化。
同盟軍地盤上固然沒有電詐,但不代表沒有其他生意。
三個旅數千人,吃喝拉撒都得要錢。
“你們去玩玩吧,費用我們來出。”
邢傑道。
“不用了,我們得保護二位的安全。”
“沒事,我們隻是在城裡轉轉,不會有什麼危險。”
皮膚黃的像泥巴的班長還是迅猛搖頭。
“要不去看看?”
邢傑朝許寬使了個眼色,他們不去,這幫民兵肯定不敢擅離職守的。
反正放鬆一下,也無傷大雅,也算是領略當地的風土人情。
“你買單。”
許寬很乾脆,往前走。
雖然緬底經濟不行,但某些場所當真沒有掉隊,甚至比發達國家可能還要燈紅酒綠,各種膚色各種國籍的佳麗予取予求,令人如墜天堂。
有同盟軍的民兵作為身份標識,許寬二人在這塊窮鄉僻壤享受到了上帝般的待遇,左擁右抱,與保護他們的民兵同樂,一直待到天黑才出來。
當然。
他們隻是點到為止,沒有真刀真槍,畢竟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高麗的偶像藝人招之則來,對這種場合的女人哪裡會提起興趣。
可令他們意外的是,這些民兵居然能克製欲望,始終守在他們身邊。
看來這支同盟軍能在混亂的緬底占據一席之地,確實有過人之處。
“二位請上車。”
所過之處,其餘人無不讓路,邢傑與許寬感受到了做軍閥的感覺。
就算他們現如今在高麗的權勢非同小可,可是感覺也沒法相提並論。
返回營地的路上,忽然。
“咻……砰!”
二人扭頭,望向車窗外。
遠方。
隻見一束火焰衝天而起,然後在高空炸開,場麵盛大,點亮了遠處的夜空。
“這是在打仗嗎?”
“許先生,那是煙花。”
“煙花?”
“嗯,是煙花。”
班長解釋道:“看方向,應該是雞保那邊的電詐園區放的。”
“搞詐騙的放煙花乾什麼?”
對於這個行當,邢傑確實是外行。
“放煙花當然是為了慶祝。”
“咻……砰!”
又是一朵。
“那些電詐園區完成一定業績後,都會放煙花慶祝,業績大小不同,煙花規模也會不一樣,看這個煙花的大小,恐怕是完成了一個億的業績。”
班長看著遠處夜空上不斷炸開的煙花,眼神倒映出光澤,閃著羨慕。
傲慢與貪婪都是人性的原罪。
電詐高額的利潤,確實誘惑人心。
“搞電詐,居然這麼賺錢。”
許寬望著遠處念叨。
“神州人有錢,而且有的很傻,很好騙的。”
一個小小的班長當然不知道邢傑和許寬是來乾什麼的,隻是下意識講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可能也是緬底人最真實的想法。
許寬邢傑不禁沉默,內心複雜。
電詐份子固然罪該萬死。
可是他們也是沒辦法隔空把錢裝進自己的口袋的。
“叮……”
不斷綻放的煙花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許寬掏出手機,臉色一肅,立即接通,“江先生。”
“到沒。”
“到了。我和邢傑已經與靳將軍見了麵。”
邢傑保持安靜。
“怎麼樣。”
“靳將軍說需要考慮。”
“條件都說了嗎。”
“說了,我們向他保證了可以滿足他的所有要求,要不然他恐怕當場就拒絕了。”
電話那頭。
站在阿房宮二樓的江辰胳膊撐著欄杆,看著底下的歌舞升平,笑了笑。
“下這樣的決定,確實很困難,能夠理解。”
“江先生,我覺得他最終肯定會同意,隻不過要價多少的問題,他是一個有野心,並且有頭腦的軍閥,應該看得出來這件事能夠給他帶來的好處。現在他應該在考慮該向我們要多少錢,多少槍。”
“既然他是一個有智慧的領導者,肯定不會漫天要價,但是對於朋友,我們不應該吝嗇。”
江辰不急不緩道:“轉告靳主將軍,如果他願意替神州人民肅清電詐這顆毒瘤,我們會給予他,無限火力的支持。”
許寬瞳孔收縮。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