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
這妞好像渾然沒考慮自己這個廁所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要不你先去,我過後再來。”
江老板道。
袁潤像是被點醒,立即道:“行啊,那你們慢點。”
說完,她便噔噔噔一步作兩步的跑下樓。
江辰哭笑不得,卻也果真放慢了速度。
人家幫了忙,總不能再讓人家陷入為難。
這是基本的素質。
哪怕這個忙,好像可有可無。
用不著袁潤告知具體桌位,隨便問問服務生就知道了。
當江辰帶著道姑妹妹走過去的時候,即使有所心理準備,可是當看到和袁潤坐在一起的虎癡袁炳山以及兄妹倆對麵那道頗感眼熟的背影,還是不由感到些許意外。
如果沒錯。
那道背影,應該就是袁潤所說的“麻煩”了。
人家確實沒有危言聳聽。
像她哥那類人,隻是會讓人頭疼而已,而有些人,則需要警惕與忌憚。
“咦,江老板親自視察工作啊。”
距離還有大概五六米的時候,麵朝這邊的袁潤像是發現了他們,主動打招呼,神態眼神語氣裡的驚詫,當真是惟妙惟肖,就連江辰都忍不住懷疑剛才和自己嘮了半天的是不是這妞的分身。
“袁小姐對阿房宮真是鼎力支持。”
“那是,你作為老板,對我這樣的忠實客戶,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沒問題。”
江辰叫來服務員,“給袁小姐這桌送一瓶羅曼尼踏雪。”
多完美的雙簧啊。
江老板身後的端木琉璃安靜目睹。
“江兄。”
背對著的那道背影轉過頭。
江辰看去,驚訝一笑,“宋先生居然也在?”
“是挺巧,我本來一個人打算來坐坐,沒想到碰到了炳山他們。”
江辰看了眼虎癡。
比起上次交手,最明顯的變化就是——
黑了啊。
“袁少,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服務人員,阿房宮一定儘量滿足,沒條件滿足,也會創造條件滿足。”
作為老板,江辰做的無可置疑,主打一個麵麵俱到,一個都不落下。
“阿房宮的老板換人了?”
袁炳山注視江辰,不知道還記不記得這位曾經的手下敗將。
“嗯,袁少上次光顧後沒多久,我就從蘭小姐手裡把阿房宮接了過來,如果哪裡有不足的地方,還希望袁少不吝指正。”
雖然和葉霆軒齊名,但兩人的性情還是存在顯著的不同。
葉小王爺喜怒無常,可這位虎癡不一樣,對於江辰這位阿房宮新老板,貌似沒一點興趣,聽到蘭佩之將阿房宮轉手後,就不再搭理江辰。
對此。
江辰表示毫不在意,甚至求之不得。
有道姑妹妹鎮場,他固然不怕這位虎癡鬨事,可是開門做生意,能不起衝突,當然最好。
“炳山,你有所不知,蘭姨雖然不在了,可是端木道長在。”
宋朝歌閒聊般笑著說道:“端木道長,可是蘭姨的師妹。”
江辰不動聲色,可是心裡還是情不自禁起了波瀾。
陰險啊。
“誰是道長?”
袁炳山重新抬起頭。
袁潤茫然的問。
“江兄旁邊不就是。”
袁潤定定看向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
道長?
血觀音的師妹?
“你是蘭佩之的師妹?”
袁炳山一瞬不瞬注視江辰旁邊的端木琉璃,目光緊鎖,不同於男人看極品美女的迷戀,相反湧動著一股荒誕的鬥誌。
虎癡之稱,絕非浪得虛名。
就算與之齊名的小王爺,也從來不會直呼蘭佩之名諱。
端木琉璃不出意外的沒有回應。
不是刻意無視。
隻是單純的不愛說話而已。
就算對江辰,一天到頭在一起可能尚且交流不過十句,更何況對陌生人。
“和我打一場。”
江辰還沒有來得及調節氣氛,袁炳山已經站了起來。
袁潤因為發呆,壓根忘記了安撫。
這個虎癡,還真是一根筋啊,腦子都不帶轉彎的,被人一點就著。
不得不說。
名門望族裡培養出這麼一個後代,也是挺難得的。
看看他妹妹,才合乎情理。
“袁少,阿房宮是吃飯休閒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場所,袁少如果實在是有興趣,改天約個時間。”
江辰使用緩兵之計,可是人家根本不上套。
“我時間不多。”
江辰不禁朝袁潤使眼色,可這妞還盯著端木琉璃發呆呢。
宋朝歌已經麵帶微笑的打算看戲。
“出去打。”
就在江辰想不到萬全之計的時候,身旁傳來聲音。
江老板扭頭。
自己一直沒有用武之地的保鏢神情寧靜。
誰說她不諳世事的。
還懂得不破壞阿房宮的生意。
“好。”
袁炳山立即挪步。
袁潤終於回神,可能知道自己犯了疏忽,有點尷尬,立即大聲道:“袁炳山,你真垃圾,隻知道找女人打架!”
“……”
“……”
“……”
在場的幾人都沉默了。
江辰寧願這妞乾脆彆說話了。
要是她哥真聽從她的意見,扭頭又找他來單挑,那就下不來台了。
作為和兩人都交過手的幸運兒,江老板有充分資格可以評價,論身手,北袁比南葉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行不行?”
江辰低聲詢問。
端木琉璃練劍,他見過,可是真人k,那是兩碼事。
多少武學大師上了擂台身敗名裂。
“哪裡方便。”
端木琉璃隻回了一句。
江辰沉默,然後叫來服務員。
隨後,袁炳山與端木琉璃離開。
都不是小人物,不缺定力,皆沒有毛躁跟隨看熱鬨。
“江兄。坐啊。”
宋朝哥笑著招呼。
江辰沉默的在剛才袁炳山的位置坐下。
剛好。
贈送的那支價值過五位數的紅酒送了過來。
出於愧疚,袁潤主動給江辰倒酒,同時,壓低聲音:“你放心,我哥下手有分寸。”
雖然是蘭佩之的師妹。
可是那張臉,那副外形,實在是很難讓人產生血觀音那般的認可感。
袁潤沒忘給宋朝歌也倒上。
“宋先生。”
江辰舉杯。
宋朝歌微笑,與之虛碰。
各自抿了口酒,宋朝歌放下杯子,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見袁潤盯著身後,目瞪口呆。
他不禁轉頭,傾刻眯眼。
隻見好像剛剛才離開的端木琉璃正走回來,毫無異色,和離開時沒有任何區彆。
最關鍵的。
隻有她一個人。
江辰也愣了下,然後弧度揚起,逐漸燦爛。
壯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