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麼辦?”
江辰看向電視裡東瀛的整蠱綜藝,施施然道:“看看電視,挺好。”
“……”
“我知道,你想幫你家小姐出氣,如果你不介意,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我怎麼樣?”
看著電視的江辰偏頭,看來。
卯兔嬌嫩嘴唇動了動。
“你家小姐幫過我很多,而且上次我被東京警察抓走,不也是你們救得我嗎。”
“江辰,我承認我之前鄙視你,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卯兔的朋友了。”
真乃天大的榮譽。
江辰看了眼那把粉色的手槍。
卯兔立刻把槍收了起來,她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冠冕堂皇的說辭,於是異常簡單的道了句:“以後打架,叫我。”
所有的情義,都承載在這六個字裡了。
戰士有了。
現在adc也有了。
要是lo,有點無敵啊。
知恩圖報的江老板抬起頭,鎮靜的摸了摸卯兔的腦袋。
卯兔隻是直勾勾的瞅著他,沒有動。
“你們繼續看吧。”
江辰站起,轉身的同時,微微鬆了口氣,而後對端木琉璃點了點頭,往外走。
豪華轎車內。
白哲禮與方晴領銜的天賜團隊與九鼎集團開完了“碰頭會”,正在去半島酒店的路上。
“你的辰哥現在生意做的越來越大了。”
方晴輕聲感歎。
九鼎集團是什麼量級的企業,彆說神州了,但凡有點見識的地球人,都心知肚明。
“大學那會我就知道,像辰哥這樣的人,一定能成功。”
白哲禮斬釘截鐵,貌似迷弟,對某人充滿蜜汁自信。
像辰哥這樣的人。
上大學那會,他的辰哥,具體是“哪樣的人”?
“你怎麼不說開學第一天看見他就覺得他麵相非凡,非池中之物呢?”方晴調侃。
白哲禮推了推金絲眼鏡,“方晴姐,你和辰哥從小認識,也一定知道他肯定能出人頭地的,對吧?”
方晴笑了笑,“我倒沒有這麼想過,我隻是覺得以他的能力,在這個社會上立足不是難事,但是他現在的成就……”
方晴停住。
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完全超出了她想象力的極限。
她想象的最大空間,就是通過持之以恒的奮鬥,也許八年,也許十年,能夠在東海這樣的城市買下一套房子,生活得衣食無憂,成為沙城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方晴姐,你好像不怎麼開心?”
白哲禮看向那張嫻靜的臉龐。
發小取得如此璀璨的成就,肯定會感到驕傲,但是驕傲,和開心,是兩碼事。
他能夠察覺到,辰哥這位青梅竹馬,並沒有太強烈的欣悅情緒。
“成就越高,責任越大,你說一個寫字樓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和你的辰哥,誰更累?”
白哲禮微怔,沒料到對方居然在考慮這個問題。
彆說發小了。
哪怕父母,更多的都隻會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究竟什麼樣的關係,才不會去關注你飛的多高,而關注你飛得累不累?
沉默了片刻,白哲禮輕聲道:“寫字樓的上班族,也很累的,公司裡有部分基層員工,工作之餘還有其他兼職,可能累的形式不一樣。”
方晴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和九鼎集團這樣的企業打交道,應該是頭一次吧?”
隨後,方晴轉移話題。
“嗯。當然是頭一次,畢竟像九鼎集團這樣的企業,國內也沒多少家。”
“可是我怎麼感覺你沒有壓力?”
“我為什麼要有壓力。”白哲禮微笑道:“我們天賜也不差啊。”
他以前是靦腆不假,但並不是所有的靦腆,都代表自卑。
相反,可能隻有像江辰羅鵬李紹這樣睡在一個寢室的室友才清楚,這位外表可能比女孩子還羞澀的老幺骨子裡其實相當自信,甚至是自傲!
要知道,大學那會,江老板除了舔狗的名聲太過震耳欲聾外,其實他還有一個標簽,學霸。畢竟假如隻靠臉皮,沒有一點其他魅力的話,怎麼去吸引當時班裡最好看的女孩。
可是就算是江老板,在大學的時候,提起老幺小白,從來都是自愧不如的語氣。
貧窮確實容易令人抬不起頭,可是去那些名列前茅的高校看看,或許有的學生衣著樸素,但是他們的腰板,絕對挺得筆直。
“方晴姐,九鼎集團確實比我們龐大很多,但是你要這麼想,我們才起步多久?”
方晴眼神訝異,當年在東大見過一次,現在成為同事,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對方的心氣居然如此之高。
“隻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我相信天賜一定能成為像九鼎一樣的企業。”
好在他隻是說像九鼎一樣,沒說超越。
江辰那個寢室,她現在都已經了解,可以說各有各的特色,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能你的辰哥都沒有你這份信心。”方晴嘴角掛著笑意,“九鼎集團的發展模式,不是隨便能夠複製的。”
她雖然學的是律法,但不代表對於商業一竅不通。
況且國資和民企的差距,一目了然。
“九鼎的模式當然沒法複製,但是成功的路徑不止一條,條條大路通羅馬。”
白哲禮扶了扶眼鏡,“我想建設的是一家真正依靠自己力量的企業,所以我一點都不羨慕九鼎集團。”
方晴弧度更大,“難道九鼎集團依靠的不是自己力量?”
白哲禮嘴角抿了抿,“方晴姐,你明白的。”
“我又不是學的商業,哪裡明白。”方晴含笑道:“要不給我解解惑?”
白哲禮思忖,應該在考慮該怎麼開口妥帖。
“方晴姐坐過高鐵吧?”
“嗯,坐過。”
方晴點頭。
“一個剛上崗的乘務員在高鐵上賣冰棍,從車頭到車尾轉了三圈,一根冰棍都沒賣出去。於是沒有辦法的他找到了列車長,解釋原因,說大夏天也不能把冰棍定價定得太高。車長聽完後,什麼都沒說,直接把車內所有的空調全關上了,讓乘務員再去賣一次,結果沒轉一圈,所有的冰棍全部賣完。”
方晴若有所思。
“第二次,列車長又讓乘務員去賣泡麵,價格還是定的很高,這回列車長直接把車內的溫度拉到了最低,果然,沒過多久,泡麵也全都賣完了。”
說完,白哲禮停了下來。
“那要是把這趟高鐵停下來,是不是推給乘客什麼,乘客就會買什麼了。”
方晴舉一反三。
“方晴姐,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說的隻是一個宏觀經濟學問題而已。”
白哲禮一本正經。
方晴點頭,“通俗易懂,難怪你辰哥總是誇你,你比他確實厲害多了。”
白哲禮忍俊不禁,“辰哥也教過你嗎。”
方晴立即搖頭,“他可不會教我這些。”
“那辰哥會教方晴姐什麼?”
白哲禮好奇,下意識多了句嘴。
方晴沉默,但是並沒有把她和某人之間的趣事拿出來分享,過了會,不明所以的輕笑著說了句。
“鐵生,踢球去啊。”
如果沒有記錯,當年在東大圖書館的那個下午,對方看得好像就是《我與地壇》。
“……”
博覽群書汗牛充棟的白哲禮愣住,而後不可抑製的開懷大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