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近期接連爆發多起群體性食物中毒事件,要不是因為股市,可能會掀起又一輪龐大的輿論。”
“所以東瀛政府對待股市異常的態度才會如此曖昧吧。”
東京西部。
奧多摩河畔的國家公園。
步於天然氧吧的閆光義莞爾一笑,“東瀛政府還是有理智的,看見日經指數突破40000點,立馬進行介入。”
“和核電站不一樣。核電站出了問題,大不了把核廢水往海裡灌,可股市一旦沸騰到爆炸,能往哪裡排泄,隻能是每一個東瀛人買單。”
估摸從來沒有休息過這麼久的曹錦瑟輕描淡寫。
“自己做空自己,確實是一步好棋,可是力度不夠。”閆光義道。
“今天的最新局勢呢。”曹錦瑟問。
“首跌後重新回彈,目前穩定在了39500點左右。”
“神州那邊還沒有進場嗎?”
閆光義搖頭,“沒。”
曹錦瑟沉默了下,而後笑歎:“江辰對自己也夠狠啊,他拿了多少錢出來?他真不怕逼急了東瀛人,和他魚死網破?”
“東瀛人沒有這個魄力。從目前的形勢看,東瀛人也根本沒有完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是啊,誰能想的到江辰那個家夥有這麼大的氣魄。”
曹錦瑟輕喃。
“江先生也是被逼出來的,要不是東瀛這麼對曹總你,江先生怎麼會這麼做。”
閆光義下意識接話,絕對的有口無心,但出色的反應力讓話出口後他瞬間察覺到失言。
想補救。
可好像隻會是越描越黑,於是隻能安靜閉嘴。
好在曹錦瑟並沒有計較,置之一笑,同時竟然沒有岔開這個話題,反倒順著問道:“你覺得他這麼做,是為了我?”
像閆光義這類人物,在待人接物上絕對的一流高手,可這個時候罕見的不知如何應答,肯定也不是,否認也不是。
曹錦瑟並沒有為難這個得力乾將。
“我不這麼覺得。反倒我可能被他當成了利用工具。”
要是江老板親自在這,多半會冷汗涔涔了。
曹錦瑟自問自答,繼續往前走。
閆光義愣了下,然後跟上。
“曹總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那家夥恰好又是一個不那麼極端的憤青。東瀛人針對我們,不正是一個絕佳的理由,你認為他傻嗎?”
曹錦瑟忽然問道。
能成為領導確實是有原因的,閆光義不明所以,本能搖頭。
“如果我不被抓,他能這麼容易團結神州的資本力量嗎。”
閆光義啞然。
雖然自詡自己淪為了“工具”,可曹錦瑟卻沒有絲毫不虞之意,相反麵含笑意。
她這樣的女人,的確不是一般男人能夠降服的。
“曹總,不管怎麼說,我相信江先生是出於一片好心。”
閆光義幫忙解釋了一句。
大抵這就是人格魅力吧。
“我知道,不然他上次來的時候,我就把他推海裡去了。”
說以後恐怕沒多少時間再來。
還真是言出必踐了。
曹錦瑟望著浩渺的奧多摩河,“說說看,你和他應該也比較熟悉了,怎麼評價他這個人。”
“曹總,您這是難為我了,我哪有資格評價江先生。”
這就是道行了。
滴水不漏。
“他又不在這裡。”
曹錦瑟輕笑,湖風吹得她發絲微揚,“而且論年紀,你算是長輩,什麼有資格沒資格的。”
“曹總這是在取笑我了。年齡除了宣示你的平庸與無能之外,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