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時間不等人,你們打算就這樣沉默下去嗎。”
壓抑沉悶的會場,經濟大臣痛心疾首。
周圍。
商界、政界、但凡與經濟相關連的領袖人物,幾乎都到齊了。
唯獨缺了一位。
首相大人。
作為東瀛明麵上的當家人,首相肯定不是故意缺席,純粹事出有因。
生病了。
年紀大了,身上多多少少會有些毛病,當然,也不排除心病的可能。
在拋售了五千億美債後,為了提振國民信心,首長大人激情澎湃的進行了全國電視講話,宣布政府采取了強力、高效的應對措施,經濟頹勢i很快會被扭轉,轉折複蘇指日可待。
可誰知道。
電視講話剛結束,彙率居然不抬反降,又往下下了一個台階,突破150,持續性的刷新了曆史。
而後。
臉被打得啪啪直響的首相大人便病了。
作為首腦,肯定不會欺騙國民,可能隻是沒想到,敵人的槍裡竟然還有子彈!
當然。
沒有任何人能想到。
居然又是數千億美刀。
東瀛的財團們雖然實力雄厚,但也不是印鈔機。
更何況印鈔機也印不出美刀!
至於日元。
通脹嚴重,市場上的日元泛濫成災,假如再印,那不是輸藥,是服毒。
“事實證明,逮捕曹錦瑟,是一個災難性的錯誤!”
找不到解決辦法怎麼辦?
理所當然得甩鍋分責任了。
而誰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齊刷刷的投向同一個方向。
又一次成為焦點人物,可藤原拓野絲毫高興不起來,相反心情十分陰鬱。
逮捕曹錦瑟,打壓九鼎集團,討好豐石,建議雖然確實是他提出的,但是他隻是作為代表,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當時也獲得了一致同意,要不然方案也不會被執行。
可現在倒好。
眼見出了簍子,便立馬撇清乾係,推他當替罪羔羊。
他是老實人嗎?
肯定不是。
於是藤原拓野很快進行反駁。
“什麼叫錯誤?我們和神州水火不容,這一天注定會發生,隻是時間早晚而已。隻要靖國神社的香火一日未斷,我們就是神州的死敵。”
效果很好。
氣氛瞬間安靜。
概莫能外,在座哪一位沒去過靖國神社參拜?
“現在開戰,好歹有豐石站在我們這邊。要是把時間往後拖,等神州人準備得更充分,以昂撒人的尿性,為了保護羽翼,到時候十有八九會把我們當作犧牲品。”
藤原拓野還是挺清醒,對宗主有清晰認知,同時拒絕被戴綠帽、不對,是戴黑鍋。
“各位,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吵架,而是怎麼去對付陰險而歹毒的神州人。”
經濟大臣急忙開口,把重心帶回正軌上。
大難當前。
內哄有什麼意義?
就算把鍋分清楚,誰是主要責任人又如何?
於事無補。
根本改變不了目前惡劣的局麵。
假如日元完蛋,經濟崩盤,在座的這些人死不死不知道,可他恐怕隻能切腹自儘了。
“抱歉,我來晚了。”
國家銀行的行長跨步而入,姍姍來遲。
沒有人責怪。
因為都知道他為什麼遲到。
看著國家銀行行長坐到他的位置,這些東瀛的統治者們臉色不僅又陰沉了兩分。
當然不是針對這位兢兢業業的行長。
“九鼎集團的貸款全部結清了嗎?”
“嗯,剛剛處理完畢。”
借出去四萬億日元,原封不動又還了回來,對,加了利息。
但是,比起日元貶值而形成的價值差異,這點利息,簡直微不足道。
自己口袋裡的錢,正大光明的被搶了,卻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
打算借花獻佛,沒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九鼎集團可能從那個時候開始已經在預謀了!
憋屈,憤懣。
可是隻能忍著。
比起岌岌可危的主戰場,這點損失,隻能忽略不計。
“繼續找豐石。我們還有美債,全部出給豐石,與神州人決一死戰!”
軍國主義的幽靈一直在東瀛的上空漂蕩。
所謂的和平共處隻是人儘皆知的幌子。
藤原拓野所說的話在客觀上反映出了一個事實。
東瀛人從來沒有反省過他們犯下的罪孽,甚至一直對神州懷恨在心,咬牙切齒。
靖國神廁未曾斷絕的香火,就是最真實的佐證。
沒錯。
東瀛是持有美債最多的海外國家,攏共超過了萬億美刀!
目前已經兌現了五千億,可也隻是五千億而已!
假如將剩下的美債全部拋售,硬碰硬轟掉致命的三千億,不是問題!
“豐石不是典當行,我們願意拋,豐石就一定願意接手嗎?”
“豐石已經拿出了五千億美元,就算願意,豐石還能拿出這麼多資金嗎?!”
一針見血。
豐石固然強大,可他們現在需要的,是真金白銀!
萬億美刀的現金儲備,彆說豐石,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個人、機構、組織能夠一口氣拿出來。
“又不是全拋,三千億,豐石拿不出來,就找其他買家,阿美人不接,我們彆無選擇,隻能拋給國際市場。”
意見達成一致。
“立刻與豐石聯係。”
首相官邸。
剛探望完病倒首相的辛西婭走出,保鏢拉開車門。
“沒想到東瀛人這麼無能,隻知道依靠我們。”
艾菲梅爾的鄙夷更深了一分,“到了這種時候,那些東瀛財團竟然還想著保存自己的利益。”
麵對這場曆史性的重大危機,東瀛財團肯定是出力了,但假如說奮不顧身,顯然不可能。
沒有國哪來的家。
道理誰都懂。
可是能做到的,寥寥可數。
況且在那些財團眼中,國家根本還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不是還有美債嗎?
有美債兜底,他們有什麼必要去拚命。
“小姐,要不要聯係……”
已經掏了五千億美刀,又要再掏三千億,簡直是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