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沒了數條人命的小樓。
亮著燈光。
不過卻很安靜。
一樓也看不見任何人影。
雲層漂移,月色幽而複明,明而複幽。
不知道過了不久,昏暗的二樓樓道,窸窸窣窣聲響起。
而後。
“嗚、嗚、嗚……”
一下下的抽噎聲斷斷續續,隱約可見一道人影坐在牆邊,抱著絳紅色的睡裙,因為吊帶斷裂,無法再穿,隻能勉強遮住酮體,埋著頭,香肩顫顫巍巍。
真是楚楚可憐啊。
好像受了天大的折磨與冤屈。
而旁邊的地板上。
正躺著具屍體。
不對。
也許不是屍體,可能隻是精疲力儘、或者昏睡過去,所以才一動不動。
“嗚、嗚、嗚……”
梗咽聲持續不止。
深夜、凶宅,在場景的加持下,分外滲人。
終於。
地上的“屍體”有了反應,慢慢的睜開了眼,昏暗中仿佛有亮光一閃即逝。
舒服了。
就像堵塞的河床驟然通暢,負麵情緒得到了有效的釋放。
應該從來沒有如此禽獸過的江老板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藥效當然是過了。
但是和醉酒不一樣。
發生了什麼,他記得清清楚楚,當然,也聽得到旁邊的哽咽聲。
江老板沒動。
由裡而外,確實是舒暢了,就像武俠裡的洗髓伐骨,但是也有後遺症。
就是頭有點疼。
同時。
著實是累,他不是不想動,而是真的渾身發軟,比跑了十公裡還要疲乏。
隻能怪剛才太瘋狂了。
不對。
應該是藥效太過猛烈。
他的身體素質起碼也算得上出色水平,尚且落到這步田地,要是換作一般人,不真得那啥人亡不可?
果然隻是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
他動彈不得,可是瞅瞅對方。
居然還能輕易的爬起來,坐到牆邊,有力氣抹眼淚。
深深吐出口氣,見抽噎聲絲毫沒有止歇的意思,江辰無奈的開口。
“哭什麼,不應該笑嗎。”
“嗚……”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抽泣聲更大了。
“你給我下的藥,你還哭?”
江老板有氣無力,還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就算和端木道長切磋,恐怕都沒這麼狼狽過。
和端木道長切磋,隻是體外累,可現在的感覺,就像身體被掏空。
剛才究竟持續了多久來著?
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實在是記不清了,隻記得從頭到尾都是高強度。
這妖孽到底下的是什麼藥?效果這麼生猛。
“我痛!”
委委屈屈的嗓音如泣如訴。
還有臉喊痛。
不都是你自己導致的嗎?
江辰沒再說話,手撐著地板,強行坐了起來,轉頭看向牆邊。
並不是裝模作樣,那張媚態天成的臉蛋竟然真的梨花帶雨,並且披頭散發,抱著殘破的睡裙,曲著腿攣縮在牆邊,端是一個可憐兮兮。
激烈的回憶在腦海中不受控製重播,一幀幀畫麵,勁爆程度絕對要超過大部分東瀛特產動作片。
江辰有點懊惱,為什麼這藥沒有破壞記憶功能,他甚至還記得強迫對方跪在地上、從後麵抓著她頭發的片段。
那真的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