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錢沒錢很多時候並不能成為評判幸福的標準。
端木琉璃或許窮,乾活沒有工資、或者說工資沒有到她的身上,直接供給了身後的老神仙,但是她事少自由。
而反觀江辰。
可能是經常當甩手掌櫃的原因,難得逮住他一次,海量的事務雪花般送到了他的辦公桌頭。
彆說李姝蕊不懂心疼自己的男人。
她就是帶頭的表率。
“咚咚咚……”
敲門聲過後,羅鵬走了起來,看著被繁重的工作壓的抬不起頭的好哥們,樂不可支。
“嘖,累到江董了,走,帶你去放鬆放鬆,試試我那車下水的手藝。”
看著文件的江辰頭也沒抬,“我就不去了,到時候錄個視頻就行,對了,彆忘記叫救援隊在旁邊等著。”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的態度呢,大家都看到了。這麼多事項,你就算在公司待一夜到明天天亮也處理不完,點到了,該下班下班。”
同性果然才是真愛啊。
比起李姝蕊,居然是羅鵬更心疼好哥們。
“要去花前月下了是吧?”
江辰抬頭,“要去快去。”
羅鵬笑,“一起?”
顯而易見。
他肯定是要去找夏晚晴,可是這句“一起”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真也得跟著看看心理醫生,你們二人世界,叫我去作甚?”
“誰說是二人世界?”
這麼提,羅鵬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雙手撐著辦公桌,“不是還有一隻獨在異鄉的金絲雀嗎?”
江辰看著他,肯定領會到羅鵬指的是誰,漫不經心道:“你這不是在玷汙我,是在玷汙人家。”
“少來,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假正經。跨越山海把人家拐到國內,又把人家丟到一邊不管不問,摸摸自己的胸口,良心不會痛嗎?”
跨越山海。
果然,重新陷入戀愛漩渦的人就是不一樣,又文藝起來了。
“人家來神州是為了前途和事業。”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羅鵬回以歎息。
江辰越發覺得好笑,“你要是不急,就和我一起把這些處理了。”
羅鵬看了眼桌上堆積成小山的文件,乾脆拒絕,言簡意賅:“現在是下班時間。”
“那你還不快去?”
江辰顯然壓根沒指望對方會富有同情心幫自己一把,說完重新低下頭,拿筆在合約上簽字,然後換下一份。
“還早,那邊還在拍攝,過去也是等。”
“拍攝?”
“你不知道?”
羅鵬隨即解釋,“金珠炫接了部戲,就在東海取景。”
“是嗎。”
江辰恍然,然後道:“看來我的眼光果然沒錯。”
羅鵬忍俊不禁,戲謔道:“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說你多久沒答理人家了,人家接到片約,那是人家的努力,和裴雲兮的功勞。”
“裴雲兮?”
江辰意外,顯然一無所知。
羅鵬也不怪他。
金珠炫固然是高麗棒子的一代神顏代表,擁躉無數,可她對於好哥們來說,分量還是太輕了。
其實。
為什麼女人非得癡迷於成功男人呢?
還有句詩叫做悔教夫婿覓封侯。
隻有平凡的生活,彼此才能成為彼此生活裡的重心。
“本來這部戲的女主角是想邀請裴雲兮的,裴雲兮拒絕了,然後她向劇組推薦了金珠炫。”
江辰點了點頭。
對於藝人來說,接到一部戲不是容易的事,但是以裴雲兮的咖位當然不再適用於這樣的邏輯。
現在一般的戲,恐怕沒法打動她,甚至她還想不想繼續演戲都是未知數。
以她的財富,完全可以舍棄藝人這層身份了。
“金珠炫接替了她的女主?”
“怎麼可能。”
羅鵬道:“金珠炫再怎麼說是外國人,而且也不是演員出道,第一次在國內拍戲就演女主,合適嗎?雖然她曝光度足夠高,已經打下了一定的市場基礎,第一次就能接到重要的女配角,很不錯了。”
江辰認同。
雖然捧紅一個人很簡單,但也得分黑紅與白紅。
隻要肯砸錢,彆說女一號了,就算為金珠炫量身打造一個劇本都輕而易舉,可就像羅鵬說的。
戲能拍。
可是觀眾能接受嗎?
就和那些小鮮肉小花瓶沒有任何經驗就擔當男一女二,傻子都知道是內幕交易,怕不怕被唾沫星子噴死。
cx娛樂不缺錢。
也不缺手段。
可是為金珠炫製定的發展方針並沒有一步到位,而是按部就班,靠金珠炫之前在高麗的名氣參加商業活動以及綜藝演出,有條不紊的一級級夯實台階。
人確實是江老板拐來的,但江老板絕對沒有糊弄人家。
比起在高麗,無論是壓力還是辛苦程度,亦或者收入,都可以說是天壤之彆。
“那她得珍惜這次機會,如果效果好,她在國內算是徹底站穩了腳跟,未來似錦。”
“所以你要不要親自去監監工?”
江辰拍了拍桌上厚厚的文件,沒有說話。
“李姝蕊那邊,我幫你圓。”
羅鵬繼續。
什麼叫兄弟,這就是了。
真正的為了兄弟兩肋插刀。
“今天算了,又不是沒有機會。”
“行。”
羅鵬沒勉強,畢竟該嘮的他都嘮了。
“那你忙。”
這廝果然沒幫忙分擔的意思,利落的撤退閃人。
下樓。
開上他那台能原地掉頭的百萬新能源。
實實在在。
路上回頭率極高。
起碼超出一般豪車的水平。
“羅總。”
“羅總。”
“羅總。”
抵達拍攝地點。
招呼聲不斷。
羅鵬顯然不是第一次來探班,他也平易近人,微笑點頭回應。
夏晚晴這個經紀人還是挺稱職的,即使在象國旅遊蒙受了一定的心理陰影,卻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又像經紀人,又像助理,隻要金珠炫拍攝,都會陪同。
因此,羅鵬和金珠炫理所當然也非常熟悉了。
“還有最後兩個鏡頭。”
夏晚晴回頭,柔聲細語。
羅鵬走近,在旁邊站定,看著還在錄製的現場,歎了口氣,一副愧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