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隻帶了那四個衛兵。
江辰與許寬坐車離開獨院彆墅。
卡魯淄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甚至它的“配套設施”不亞於緬底的大城市,真以為江老板會把落腳點選在鳥不拉屎的地方。
卡魯淄最大的飯店。
戰功赫赫的同盟軍高級領導魏邑親自在門口等候。
看來江老板低調的行為作風廣為人知。
沒有刻意擺出盛大的歡迎排場。
魏邑身後隻有兩個親兵,而且還是便裝。
不過等待的不僅僅隻有他們三個大老爺們,魏邑旁邊站著一個女人,離得比後麵兩個親信都近,而且很正點,大冬天,居然穿著旗袍,加了條禦寒的貂毛大領,可還是遮不住呼之欲出的傲人上圍,反之腰肢卻纖細苗條,屬於難得一見的頂級身材。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背影能讓人口乾舌燥,心跳加快,可鏡頭移到她的臉時就會發現她的長相相當普通,屬於乏善可陳的大眾水準。
也是。
這才是真實的現實。
哪有那麼多的下凡天仙。
能一眼萬年的畢竟隻是極少極少數而已,這個世界的基數還是由正常人的組成的,上凸下翹的勁爆身材已經吊打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了。
之所以會失望,隻不過因為身材過於出眾,拉高了期待。
“嘶……”
魏邑三人一動不動,姿勢挺拔,如飯店門口的三尊雕塑,可她竟然還吸煙。
白煙順著細長的女士香煙漂浮而起。
女人到了一定年紀,重要的就不再是長相,而且味道了。
“什麼人讓你這麼重視?裡麵等不行,非得出來挨凍。”
魏邑是什麼人?
那可是殺人如麻的主,彆說女人,有多少爺們在他麵前能這麼鎮定?
市集上那些凶神惡煞的攤販,假如碰到的是魏邑,彆說掏刀了,隻怕得哆哆唆嗦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女人的旗袍華麗且高檔,一看就不便宜,可旗袍就是旗袍,即使披了條毛領,也隻是聊勝於無,起不到太多作用,並且她還踩了雙紅色高跟鞋。
幸虧是在緬底,氣溫不算低,這要是換在神州北部,人還沒等到自己就得先凍成冰棍。
“沒有人讓你出來。”
魏邑簡潔而淡漠,和女人熟,好像也沒非常熟,說話間一直望著街道,沒去看旁邊一眼。
雖然長得普通,但是身材卓越啊。
有首歌怎麼唱的?
關了燈全都一個樣~
看來不是每個男人都貪財好色,尤其像魏邑這樣的軍人。
真要比較,女人的魅力肯定不如金錢。
或者在整個緬底都是一樣。
越是秩序失衡的地方,就越會類似原始叢林。
動物世界裡的雌性生物都是依托於雄性生存的。
“你魏副官都出來等著,我難道還敢坐在店裡不成?”
明明長相普通,可女人笑起來卻有種與眾不同的味道,同時又夾著煙吸了口,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越發濃鬱。
好吧。
看來得推翻剛才的評價。
敢這麼隨意的開玩笑,看來她和魏邑應該很熟。
“與你無關,做好你的生意。”
魏邑的回複堪稱鐵石心腸啊。
“我現在不就在做生意嗎?招待好貴客,不就是我的職責?”
女人理直氣壯反詰,壓根不怵魏邑身上的煞氣。
在這麼一個兵荒馬亂的地方,上帝佛祖都是扯淡,唯一的真理就是槍。
誰握著槍杆子,誰就是主宰。
許寬的親兵都能在集市大開殺戒,更彆提同盟軍高層了。
作為軍閥,在自己的地盤裡殺人,比殺雞麻煩不了多少。
不得不承認,女人不僅胸圍大,而且膽量也很大。
即使熟,可是在人性扭曲的緬底,手足至親都不信,更何況外人了。
“我告訴過你,不該關心的事,不要問。”
魏邑終於舍得轉頭,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吐出口煙,慵懶的抱著胳膊,“我問什麼了?隻是聊天而已。難道我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如果連句話都不讓人說,那為什麼要在我這請客,大可以去彆的地方。”
聽這話的意思,她明擺著是身後這家卡魯淄最大飯店的老板了。
亂世之中,多少大老爺們尚且身陷電詐園區,當豬做狗,飽受折磨,生不如死。
一個女人居然能開這麼大一家店?
這家飯店真的很大,起碼七八樓高。
“你這裡是卡魯淄最好的飯店,除了你這,沒有更好的選擇。”
耿直、且真實。
不愧是當兵的人啊。
都不帶轉彎的。
女老板粲然一笑,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當兵的,真的就和路邊的石頭一樣,惹人嫌。”
big膽!
真不怕魏副官一怒之下拔槍把她崩了?
飯店老板又怎麼樣?
和手握部隊的軍閥來說,壓根沒可比性。
不要命了?
膽大包天的女老板說完,便扔掉煙頭,轉身,踩著高跟搖曳生姿的朝飯店走。
而魏邑對此視若無睹。
“真不需要清場?”
走了幾步,女老板又回過頭,問。
“不用。”
女老板不再自討沒趣,獨自進了飯店。
魏邑帶著兩個親兵繼續耐心等待。
又是十多分鐘過去。
兩台吉普車出現在街道上,停在卡魯淄最大的飯店門口。
當江辰下車看到飯店名字的瞬間,忍不住笑了下。
和平飯店。
在這麼一個地方取這樣的名字。
滋味盎然啊。
而後,江辰的視線第二時間落在了飯店門口貌似在等人的漢子身上。
當兵的人,哪怕不穿軍服,也能輕鬆辨認出來,特彆真正染過血,和普通人大相徑庭。
“歡迎江先生蒞臨緬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