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種生物。
其實也很表裡不一。
在家裡可以當牛做馬,但是在外麵,那是得支棱起來的。
本來籌碼輸光已經準備回去,可是許寬不知道傳達了什麼信息,竟然讓江老板臨時改變了念頭,重新換取籌碼,並且加大力度,一次性兌換了整整一百萬rb。
這可了不得!
畢竟緬底還是一個掙紮在溫飽水平線的國家,大部份人還在赤貧階層遊泳,簡單的不挨餓都是每天需要考慮的問題,要不然也不會有源源不斷的候補力量前赴後繼的填補進各類犯罪行當。
窮生奸計。
如果能夠安居樂業的生活,哪會有那麼多人鋌而走險。
一百萬rb,放在賭城濠江,放在拉斯維加斯,半點水花都掀不起來,可是在這,屬於當之無愧的大款了。
什麼叫貴賓?
這才實至名歸嘛!
老板杜恩琴親自幫忙端籌碼。
“說好了,五五均攤。”
江老板的偉岸還沒維持一分鐘。
杜恩琴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竟然分不清對方究竟是玩笑還是正經話。
拜托。
一百萬rb而已。
你可是讓同盟軍高級將領奉為座上賓的大人物啊。
就這麼沒架子嗎?
到底還是認識時間太短,沒有摸清江老板的性格。
“江先生今天開出了龍石種,還在乎這點小錢。”
江辰不以為然,哲學性十足的道:“在沒有變現前,你們所謂的至寶,隻是一塊石頭,好看點的石頭。”
杜恩琴弧度擴大。
平常接觸的都是一些粗人,譬如魏邑那樣的鐵疙瘩,驟然碰到一個這麼有文化有內涵的人,這位緬底應該排得上號的女強人想必很是新奇。
“江先生應該很少玩玉吧?像龍石種這樣的翡翠之王,一直都是有市無價,隻要江先生願意出手,大把的人願意收購。”
停頓了下,她接著道:“如果江先生真想出手,而又不願意麻煩的話,我可以幫忙。”
“怎麼幫?”
“我可以接手。”
江辰看向她。
“價格方麵,江先生完全可以放心,雖然龍石種的價值很難精準評估,但我一定會讓江先生滿意。”
“杜老板果然本錢雄厚啊。”
江辰感歎道,好在他的視線很磊落,沒下瞟,不然真不知道他這話是不是在調戲對方了。
“恩琴好歹拚搏了這麼久,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積蓄的。”
杜恩琴謙虛的道。
“杜老板是想買回去收藏嗎?”
江辰倒是將杜恩琴問住了,她沉默了會,而後道:“這個問題恩琴倒暫時沒考慮,不過這樣的寶貝怎麼都不會虧本,收藏也行,轉售也行,就看江先生願不願意割愛了。”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麼?
實誠。
這位和平飯店女老板的坦蕩,的確很容易收獲人的好感。
“可惜了,沒有早點認識杜老板。”江辰遺憾的道:“龍石種我已經送人了。”
什、什麼?
送人?
即使知道能夠讓魏邑畢恭畢敬的人物肯定非同凡響,但杜恩琴還是不由自主走了下神。
能夠當傳家寶的珍品,直接送人了?
“江先生不想賣就算了,何必和恩琴開玩笑。”
杜恩琴故意道,就像瞧不起人似的,可江辰毫不介意,看著沸反盈天的賭場,輕鬆的回了一句:“下次再開出龍石種,我一定第一個聯係杜老板。”
杜恩琴失笑,嘴唇動了動,有點想罵人了。
下次?
真當龍石種是路邊的破爛,可以隨便撿嗎?
當然。
魏邑都伏低做小的人物,她一個開飯店的肯定得罪不起,於是配合的陪笑道:“那我就等江先生的好消息了。”
百家樂輸得一塌糊塗,自然得換門道。
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還是得學會變通,南牆實在撞不破,那就改道嘛。
帶著杜恩琴,卷土重來的江辰坐上了一張德州撲克的賭桌。
之所以選擇德州撲克,原因無他,這是他的幸運遊戲,
還記得那次在拉斯維加斯,就是靠德撲,他贏下了一場載入記錄的曠世豪賭,而和他對賭的不是彆人,正是作為同胞的宋公子。
那一次宋公子輸得確實挺差,差點把底褲都留在了拉斯維加斯。
自信是好事,不過有一點江老板好像忘記了。
並且是至關重要的一點。
那一次在拉斯維加斯他之所以能贏,將賭術高超的宋朝歌挑落馬下,不是靠彆的,不是靠自己的本事,也不是靠運氣。
而是靠特麼的作弊!
沒錯。
作弊。
說得再難聽點,那就是靠出千!
要不是薇拉暗中相助,改把底褲留下的肯定就是他了。
雖然今天身邊也有賭場老板陪同,可顯而易見,杜恩琴和薇拉可不一樣。
薇拉那妞肆意妄為,無法無天,可杜老板有自己的原則。
並且這些荷官甚至都不認識她。
不認識。
怎麼遙控指揮?
不過作弊這種事情,畢竟是下九流,偶爾為之可以,不能拿來當必勝的竅門。
人生,還是得靠真才實乾,總研究旁門左道依賴投機取巧,遲早自食其果。
不見江老板即使坐擁金山、有無窮儘的舔狗金作為後盾,依然兢兢業業,拓展自己的商業版圖。
最重的籌碼,永遠得下在自己身上。
所以坐上桌前,江辰沒有和杜恩琴做任何交代。
出千不值得提倡。
而且沒意思。
就像打遊戲,明明是為了體驗遊戲的樂趣,結果卻開無敵buff,那就本末倒置了。
況且今時不同往日。
和平飯店不是拉斯維加斯的頂級賭場,
他也不再是兩年前的自己。
現在,他輸得起。
這張賭桌玩的還算比較大。
五十萬rb籌碼入池。
這是德州撲克的規矩。
玩家攜帶的籌碼有上限,目的是為了保證遊戲的公平性,不然本錢雄厚的玩家以高碼池把把all,誰受得了。
賭桌上有六位玩家。
江辰加入進來達到七人,德州撲克最適合的玩家數量。
和江辰一樣,幾位玩家身邊同樣坐了女伴,隻不過當江辰和杜恩琴入桌後,前前後後都朝這邊瞧了過來。
當然。
不是江老板的功勞。
他還沒到王霸之氣透體而出或者腦門上寫著我是主角的程度。
賭客們皆是在瞧杜恩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