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對麵笑:“看來江先生也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
“那倒不是。我隻是想陪我的女人看一場煙花。”
這可是外放。
而且這話是江老板講的。
代表裴雲兮聽得肯定是一清二楚。
真一點都不害臊的嗎?
覺得自己很霸氣?
這個時候如果來一嗓子“誰是你女人”,傳過去足以讓江老板顏麵儘失。
按理說。
裴雲兮也完全可以這麼做。
畢竟這麼多個晚上,她可是輾轉反側,難得安寢。
但現實卻是,她一言不發,沒拆江老板的台,也沒走開。
“江先生好興致。什麼時候的煙花?不知道我有沒有這份眼福。”
“隻要閣下在緬底,應該是有的。”
江辰平和友善。
“是嗎。那我就和江先生一樣期待了。”
囂張。
過分囂張!
這哪裡像是一個輸家?
完全是來耀武揚威蹬鼻子上臉了。
一敗塗地不想著卷鋪蓋跑路,居然還敢留下,就這麼有恃無恐?
當真不怕死嗎?
江辰嘴角牽出一抹微笑,“閣下總是待在海上,小心風濕。”
風濕?
正大光明偷聽的裴雲兮不禁瞟向他。
江老板運籌帷幄,淵渟嶽峙。
輕描淡寫的點出海上,證明他對對方的方位、起碼是大致方位了然於心。
對麵顯然也聽懂了他的提醒,無動於衷,若無其事道:“感謝江先生關心,如果江先生有時間的話,我盛情邀請江先生登船,你我促膝長談。”
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就算你知道我在海上又怎樣?
海域那麼多,那麼遼闊。
對方料定江辰不過裝模作樣,江辰似乎也真的隻是裝模作樣。
“那閣下發個坐標?”
對方笑。
“江先生如果有誠心的話,怎麼可能會找不到我。”
還在挑釁、譏笑啊。
不得不承認,嘴真的很硬。
即使輸的一塌糊塗,嘴上半點不願意服軟。
不過這就是那邊的文化。
永遠自信滿滿。
人類燈塔,怎麼可能認輸。
鬥嘴這種事情是小孩乾的,江辰肯定沒那麼幼稚,有心想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他已經提醒過了。
奈何對方不放在心上。
這種時候,不便再乾涉他人命運。
“見不見麵並不重要,看同一場煙花,和見麵沒有區彆。”
這話。
哲學含量很高。
“那我就和江先生一起期盼了。”
“為什麼不去找他。”
通話結束,裴雲兮問,應該也認為對方過於傲慢。
“一個馬嘍而已。”
江辰收起手機,放回褲兜。
“……”
馬嘍。
究竟誰才是傲慢?
雖然江老板此時的神態很寫意,很瀟灑,但裴雲兮並沒有被晃。
“你剛才說誰是你女人。”
江辰氣質瞬間一收。
混娛樂圈的。
難道不懂難得糊塗嗎?
是怎麼脫穎而出的?
“吹個牛逼不介意吧?”
吹牛逼?
敢情這麼多個晚上,白嫖了是吧?
裴雲兮徒然抿嘴一笑,格外溫柔,而後猝不及防出手、不對,是出腿。
好在她視察工地,穿的是平底鞋。
但江老板依然不好受,被那隻搞錯了用途的絕世美腿踹了個踉蹌,摔進旁邊的沙堆。
裴雲兮淺笑的站在那裡,眉目如畫。
“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