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刀,鎮守華夏三千年》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畢竟,看了也動不了。
“高鬆,你以前伺候過我伯父,又伺候過我父皇,是宮裡的老人,我且問你,那傳國玉璽到底在何處?”
傳國玉璽,乃大漢立國之初,太祖皇帝斬白蛇而從蛇腹中得來的一塊皎潔白玉。
由龍虎山掌教天師親自鐫刻,環刻雙龍戲珠圖案,正麵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
得玉璽者,為正統帝位。
然而桓帝上位之時,傳國玉璽便已丟失,因此才有桓帝登基名不正言不順之說。
高鬆聽得劉秀珠問道傳國玉璽之事,便說道,“回稟長公主,傳國玉璽自景帝駕崩之後便杳無音訊,當年先皇也是將京城翻了個底朝天的亦未尋到,此事長公主應當知曉一些。”
“這些年,奴婢也在四處打聽傳國玉璽的下落,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劉秀珠目光留在了牆壁上的地圖上,“長安”兩個字分外刺眼,刺得心裡滴血。
傳國玉璽的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了,高鬆到底知不知道,誰也不清楚!
“高鬆,我這些日子忙於戰事,幾日沒有見到太子,你如實告訴我,太子這些天做了些什麼?”
高鬆連忙答道,“回稟長公主,太子殿下每日都在刻苦學習,早起練拳,午後練槍,平日裡都是跟著太傅等人學習治國理政。”
略微停頓之後,見劉秀珠眼中有懷疑的神色,高鬆繼續說道,“太子殿下最近用功刻苦,連太傅都說,如此以往,精益求精,太子可追趕聖賢。”
劉秀珠在高鬆的老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便說道,“我皇兄病重,早已不能料理政務。太子已成年,早些將這些朝政事務上手,我也好集中精力放在戰事上。”
“高鬆,你也是伺候過三朝天子的人,太子絕對不能再走我皇兄的老路,你可給我記好了。如果太子被你們帶偏了,休怪我翻臉無情!”
高鬆連連點頭,“長公主放心,太子殿下天賦異稟,奮發有為,有長公主攝政,文武百官擁護,必定能成為聖明之君。”
劉秀珠揮了揮手,示意高鬆離去。
和這頭老狐狸說話,著實有些累,又套不出有用的信息來。
高鬆識趣地行禮後轉身離去,走到門檻處時,又聽到劉秀珠在身後說道,“高鬆,我近日裡時常聽到後宮中有哭泣聲音傳來,你作為總管太監,有些事情得管一管,皇上病重,太子年幼,可彆在這個時候後宮鬨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高鬆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很快地隱藏起來,“長公主說得是,主要是因為皇上龍體欠恙,後宮中的後妃、宮女心中擔憂,難免有悲痛哀傷之情流露。”
“我一定謹守宮門,會讓後宮太平無事,讓長公主能專心於戰事,不為後宮瑣碎之事操心。”
高鬆見劉秀珠轉過身去,便再次恭敬行禮後,轉身離去。
劉秀珠看著牆壁上的地圖,挺拔的嬌軀一動不動。
目光先停留在長安。
長安,長安,何時才能長治久安啊?
曾經萬國來朝的帝都,竟然成了北莽的坐鎮中原的州府,成為入侵大漢的指揮中樞,何其讓人意難平。
如果武王在世,如何能容忍這等事情發生?
想起那個曾經叱吒風雲、戰無不勝的武王,劉秀珠的目光便落在了西域的偏陲小城,流沙郡離陽城。
大皇兄,你這樣不可一世的人,你這樣武功蓋世的人,怎麼可能在一個小小的離陽城隕落呢?
當年三萬大漢遠征軍,全部葬身西域,至今連屍骸都無法回歸故土!
大皇兄,你如果還活在世上,皇族之中,怎麼會逼得讓一個女流之輩在前線衝鋒陷陣,怎麼會將大好江山拱手相讓,怎麼會遷都臨安?
臨安,臨安,豈有平安?
想起這些,劉秀珠一拳砸在牆上,牆壁瑟瑟發抖。
“楊影!”
一道嬌小的身材閃入,正是劉秀珠身邊的心腹楊影,“長公主!”
劉秀珠問道,“那老東西出了宮殿之後,去了哪裡?”
楊影說道,“高鬆去了太後的慈寧宮方向。”
“那邊守衛森嚴,高鬆武藝又高,我便不敢追過去了。”
劉秀珠美眸微眯,“你做得對,高鬆這樣的人,牽涉太深,不易打草驚蛇。”
“東宮那邊可有確切消息?”
“太子這些日子到底在做些什麼?為何荊州知府任命還沒有用印?為何益州水患的賑災銀兩、糧食還沒有撥付下去?”
“他難道不知道,多拖一天,就會淹死、餓死更多人嗎?他既然一直在太傅身邊學著料理朝政,難道太傅也不知曉事情的嚴重性?”
楊影遲疑了一下,“長公主,太子他……”
劉秀珠秀眉微蹙,“不要吞吞吐吐,有話直說。”
楊影這才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迎著劉秀珠的目光說道,“太子這幾日根本就沒有接見太傅。太傅、太尉、太子太保等官員都進不了東宮!”
“什麼?”
劉秀珠神色一峻,一股殺氣便散發出來。
這股殺氣不是她自身就有的,而是多年的沙場征戰養成的。
“太子到底在乾什麼?”
楊影知道有些事情是紙包不住火的,以長公主的性子,遲早會知道的。
“太子這幾日去了兩趟怡心宮,其他時間,便是整日裡與劉必安獻上來的五名揚州少女歌舞嬉戲,飲酒作樂!”
楊影鼓足勇氣說完,等待著劉秀珠的暴風驟雨。
然而並沒有,劉秀珠隻是站在那裡,秀美的臉龐上有些漲紅。
沉默!
沉默才是最無聲的憤怒。
“走,去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