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阿卡克所說的那樣,智人士兵乘著直升飛機給山賊送來了物資,目睹父母被原始人做成飯菜的少女,此刻穿著灰色軍大衣當起了搬運工。
一切好像都步入了正軌,頭發居高紮成短辮,前發一長一短自兩側垂下,修飾著嬰兒肥的麵龐,多了些淩厲的氣質,更明顯的是,她的眼睛在瞥往起義軍的方向時,仇恨像湖泊深不可測,戴著紫色的露指手套,蒙古式的白褲和黑布靴,都隨著目光停下來時,換來了士兵長的催促。
“阿沐爾!”
這一嚇,阿沐爾沒穩住讓貨箱砸腳倒地。
“平安,這就是爸媽給你取的名字中的含義。”
阿沐爾坐地吃痛地捧著腳,士兵長可不會像她父母一樣慣著:“智人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這不是大聲的斥吼,而是陰冷的低語,滲透進阿沐爾的體內,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她忍痛繼續搬著。
同一時辰的小中間派,也在森林砍柴。
“夠了!”阿曆克斯丟掉斧子:“我不想再無意義的耗下去了!”
恩格沙停工沒說話,背木材的走疵、馬基亞回過頭來。
“這都一個月了還是毫無線索,就因為要遵守那早就名不副實的祖訓,你們不覺得我們現在背地裡做的,是矛盾和可笑的嗎?”阿曆克斯背對眾人坐下:“天天幫留下的村民乾活,也不知道爸媽到底是生是死,甚至不能回去替維克多先生收屍,還要擔驚受怕,該死,我寧願大腳會真的再來一次。”
大家都不說話。
忽然,整片空間震了一下,將眾人拋至空中,呼吸都瞬間停窒了。
“一切封閉的空間!都是你們獲得力量的方式!”
原先四人的位置上,分彆亮起一道巨大的梭形強光,它尖嘯著一閃而過,誕生出被綠色樹枝構成的人形怪物,墜地爬起時才把那堵塞的一口氣呼出,它們上肢更長,眼裡的光與大腳相同,不具照射性。
大腳轉瞬即逝,並不是所有人都看見了。
由智人退化的原始人湧至山腳下,起義軍加緊了防守,沒背景且是智人的阿沐爾自然會被針對,即驅趕,好在她把軍大衣脫掉了,以棕色的交領蒙古袍示人,不然後果更嚴重。
“住手!都忘記阿卡克女王說的了嗎?”後方趕來的士兵長喝道:“發冠起義不會排擠任何無辜人種!你們想違抗命令嗎?”
士兵紛紛自覺的去抵抗原始人了。
然而,士兵長對智人仍沒好氣:“你來這乾什麼?”
阿沐爾脾氣火爆:“還用問嗎?山下全是原始人!我是遊牧民族!我隻想活下去!”
“那你射術應該不錯,跟我們一同在這守著吧。”
士兵長把弓箭給了她,是想確認下其遊牧民族的底子真假,因而站著不走了,就看對方的表現決定下一步了。
這對阿沐爾來說並不難,但讓她屠殺同胞獲取他人的信任,豈非易事,拚命射中是期望原始人會被嚇跑。
“行了!”士兵長有了一絲不忍:“這可不是報複!”
阿沐爾心臟猛跳,狂喘氣:“我父母…被吃掉了……”
士兵長想象著那種畫麵,取回弓箭道:“先去休息吧,彆亂跑。”
雖然阿沐爾的背影失魂落魄,可是她眼裡很堅定。
彭特仿佛是夢到了這可怕的眼神,醒了,他倒在一片白色的空間中,胸口插著劍刃,動不了,不掙紮的話,頭翹不起來,都不知道有位老人坐著他的輪椅,衣著古樸而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