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顧佳從袁旭東的家裡走了出來,匆匆離開。
回到家裡,和保姆陳姨打了一聲招呼,她就走進浴室裡開始洗澡。泡在溫熱的水裡,想著被袁旭東欺負了的事,顧佳忍不住哭了起來,淚流滿麵。
一上午的時間,袁旭東雖然沒有真的和她做那個,但是她的身體對他來說,早就沒有了任何的秘密,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一想到自己那麼不堪的羞恥表現,顧佳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眼淚。
……
夜幕降臨,鐘曉芹的家裡。
陳嶼出差回來,看見客廳的餐桌上擺著已經做好了的飯菜,他不但不高興,還沉著臉,在屋子裡到處找人喊道:
“媽,媽?”
這時鐘曉芹開門走進屋裡,她看見陳嶼回來了,高興笑道:
“老公,你回來啦,你怎麼比我還快啊?”
看了一眼鐘曉芹,陳嶼看著餐桌上的熱飯熱菜,有些陰陽怪氣地道:
“咱倆都沒你媽快。”
聽到陳嶼這麼說,鐘曉芹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飯菜笑道:
“我跟她說我今天不去她那兒了,她就知道肯定是伱要回來了。”
“鐘曉芹,你能不能跟你媽好好說說,讓她彆趁咱倆不在就自己來,來了還歸置屋子,還做飯,擱誰有個田螺丈母娘,誰也消受不起啊。”
“我說了呀,她就從每周四次變成每周兩次了,她是怕咱倆點外賣不健康,反正她跟我爸也要吃飯,她就來這兒做了之後呢,拿回去一點,不麻煩。”
鐘曉芹笑道,她洗完手準備坐下吃飯,陳嶼皺眉道:
“這不是麻煩不麻煩的問題,鐘曉芹,你都三十了,你還要讓彆人伺候你到什麼時候啊?”
陳嶼很生氣,鐘曉芹卻是滿臉甜甜的笑容看著他,見她這樣,就跟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似的,陳嶼更生氣了,他眉頭緊皺地批評道:
“結婚成家,鐘曉芹,你覺得你自己成家了嗎?”
“這什麼意思啊?”
看著滿臉怒氣的陳嶼,鐘曉芹臉上甜甜的笑著,她抬眸看著陳嶼撒嬌討好道:
“我不是跟你成家了嗎?”
要是換成一般疼老婆的男人,自己老婆這麼可愛,還會跟自己撒嬌,哪還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真的生她的氣,就是有氣也消了。可陳嶼就不是一般的男人,麵對鐘曉芹討好的笑容,還有撒嬌的語氣,他直接怒聲道:
“我是真沒覺得,你真的覺得自己在家住過嗎?我一出差,一出門,你想都不想就回你爸媽那兒,你從精神上就沒離開過他們,我覺得你不是沒成家,你是沒成年!”
被陳嶼這麼狠狠地批評,鐘曉芹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消失了,她生氣道:
“不就我媽來做幾頓飯嗎?你至於說話這麼難聽嗎?”
說完,她從口袋裡掏出懷孕的檢測報告直接拍到餐桌上,然後坐下吃飯。陳嶼看了她一眼,他嘴上嫌棄丈母娘來家裡做飯,但是該吃飯的時候他照樣吃,他在鐘曉芹的對麵坐下,在吃飯之前,他把鐘曉芹拍到餐桌上的檢測報告拿起來看了一眼。
看到這張懷孕的檢測報告,陳嶼直接懵了,他朝著鐘曉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問道:
“什麼時候的事啊?”
鐘曉芹原本低著頭吃飯,聽到陳嶼問自己,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笑得比哭還難看,她的心瞬間就涼了一大截,不用問,她就已經知道了陳嶼對這個孩子的態度是什麼。
看了陳嶼一眼,鐘曉芹低下頭繼續吃飯,她心裡難過,有些想哭,但不想讓陳嶼看出什麼,她低著頭使勁地吃著飯,同時聲音冷漠道:
“檢測報告是昨天,懷孕隻可能是八號,反正一個月一次,好算。”
聽到鐘曉芹這麼說,陳嶼有些訕訕地笑道:
“你乾嘛說話這麼陰陽怪氣的啊?”
說完,他看著低著頭吃飯的鐘曉芹試探著問道:
“那咱還要嗎?”
鐘曉芹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顯得很不在意地道:
“隨你吧。”
看了鐘曉芹一眼,陳嶼猶猶豫豫地道:
“要不,要不先彆要了吧,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結婚的前五年……”
不等陳嶼說完,鐘曉芹就打斷他氣道:
“行,明天去醫院,未成年當什麼媽。”
知道鐘曉芹生氣了,陳嶼起身離開了餐桌,他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拿了一個陶瓷的招財貓回來,然後遞給鐘曉芹笑道:
“曉芹,這次出差我給你買了個禮物,你看多可愛啊,多像你啊。”
“還行吧。”
鐘曉芹低聲回應道,她最後還是沒忍住流下了眼淚,看見鐘曉芹哭了,陳嶼臉上的笑容也停滯了。
鐘曉芹把碗裡的飯菜快速地扒拉完,然後就起身去了房裡睡覺,陳嶼看了她一眼,他沒有說什麼,隻是把手上的招財貓放到了客廳的桌案上,在這隻招財貓的旁邊,還有大大小小的好幾十個招財貓,陳嶼送給鐘曉芹的禮物,從來都是招財貓。
晚上,陳嶼在魚室睡著了以後,鐘曉芹起身下床,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桌案上那好幾十個招財貓,忍不住無聲地哭了起來,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一顆一顆的直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
……
翌日上午,陳嶼帶著鐘曉芹去了醫院,在做手術之前,他看向旁邊的鐘曉芹道:
“老婆,咱倆可說好了啊,這手術是你同意做的,咱倆彆事後再翻車。”
“嗯。”
越是臨近手術,鐘曉芹就越是緊張,這時護士喊了鐘曉芹的名字。
“鐘曉芹。”
“哎。”
“過來做一下術前檢查。”
“好。”
陳嶼陪著鐘曉芹走向手術室的入口,他看向護士問道:
“護士您好,這手術到底有沒有風險啊?”
“一般手術呢都會有風險,更何況你這手術也不算小,得全麻。”
“啊?”
“啊?”
陳嶼和鐘曉芹都有些驚了,這時陳嶼看了一眼鐘曉芹,鐘曉芹也看了一眼陳嶼,四目相對,就在鐘曉芹覺得陳嶼會不會怕自己有危險,選擇不做這個手術了的時候,陳嶼又扭頭看向護士,直接問道:
“那這手術今天能做嗎?”
聽到陳嶼這麼說,鐘曉芹不禁抬眸看了他一眼,護士也看了他一眼,在她心裡,陳嶼已經是個渣男了,她直接回答道:
“一會兒進去跟我看一下檢查情況,沒什麼問題的話,今天就能做。”
聽護士說完,鐘曉芹直接走了進去,她心裡對陳嶼失望至極,她昨天晚上一時生氣說了今天來醫院,結果陳嶼就真的帶她來醫院了,他那麼迫不及待,就好像生怕這個孩子多留下來一天。
鐘曉芹進了手術室,陳嶼在外麵等著結果,他不想要孩子,主要還是心理問題,從經濟上來說,他是電視台的記者,在魔都有房有車,鐘曉芹也有穩定的工作,而且鐘曉芹的爸媽還是魔都本地人,有一定的積蓄,每月還有退休金,家裡也有房子,他們隻有鐘曉芹這一個寶貝女兒,對鐘曉芹和陳嶼都是疼愛有加,就這,陳嶼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大怨種。
有這樣好的嶽父嶽母,他竟然還要鐘曉芹跟他們少走動,典型的自己心理扭曲,還要彆人跟他一樣。
不久,鐘曉芹從手術室裡跑了出來,陳嶼立馬迎了上去問道:
“手術做完了?”
“今天做不成了,公司有急事叫我回去加班。”
鐘曉芹撒謊道,她猶豫了,她還下不了決心不要這個孩子,陳嶼在旁邊著急問道:
“不能請假嗎?”
“不能,大活動,市場部所有人都得到。”
“那這個手術就……”
鐘曉芹急匆匆地往醫院外麵走,她直接打斷陳嶼道:
“要不改天吧,我真的得走了。”
走到醫院外麵,陳嶼看向鐘曉芹道:
“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著急,這不正好有車嗎?”
在醫院門口停著一輛出租車,鐘曉芹直接上了出租車離開。
車裡。
出租車駛向宏遠商場,鐘曉芹給顧佳發微信語音道:
“顧顧,你現在忙嗎?你能出來跟我見一麵嗎?”
……
與此同時,袁旭東的家裡。
“好啊。”
回了一下鐘曉芹的微信語音,顧佳看向身邊的袁旭東道:
“袁先生,曉芹有事找我,要不我們下次再畫吧?”
今天,袁旭東準備給顧佳畫第三幅畫,還沒開始,顧佳就收到了鐘曉芹發來的微信語音,和鐘曉芹一樣,她現在也害怕了,就想借著鐘曉芹找她這件事逃離袁旭東的家裡。
顧佳很害怕袁旭東一時忍不住,然後真的要了自己的身體,那樣的話,她就真的對不起許幻山了,在顧佳的心裡,她對袁旭東的底線一降再降,她最後的底線就是不和袁旭東發生關係。
但是,她怕袁旭東跟她來硬的,不過,這倒是她多慮了,除非她同意,要不然袁旭東不會跟她來真的,那不是違法犯罪嗎?
言歸正傳,看著有些害怕自己的顧佳,袁旭東笑了笑道:
“沒事,你讓曉芹來我這裡吧,正好,我給你們倆畫一幅雙美圖,怎麼樣?”
“啊?”
聽到袁旭東提出這麼無恥的要求,顧佳瞬間臉紅拒絕道:
“不行,我是不會同意的,曉芹也不會同意。”
“你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