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這一夜,顧茉莉留在沈榴榴的家裡睡了一夜,期間,朱勁草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聽到她說晚上不回來了,要在沈榴榴的家裡過夜,朱勁草雖然嘴上說好,但心裡卻覺得很不舒服,他不由地開始懷疑顧茉莉是不是真的像他媽媽說的那樣,在外麵和彆的男人去酒店開房。
雖然理智告訴朱勁草不可能,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懷疑,同時,他也下定決心,要儘快找個機會在顧茉莉的手機裡植入定位程序,然後隨時監控她的行蹤,這樣她是不是說謊,是不是去酒店開房,他就能很清楚了。
與此同時,在朱勁草媽媽的房間,等朱可可睡著了以後,朱媽媽拿起手機給朱勁草的爸爸撥了過去,她之前讓朱爸爸儘快趕過來,可朱爸爸在家裡有事,就沒立馬趕來上海。
又和朱爸爸商量了一會兒,朱爸爸說已經買了高鐵票了,明天就趕來上海,朱媽媽這才放下心來,朱勁草從小就怕他爸爸,他爸爸說什麼就是什麼,等朱爸爸趕來了上海,她就不怕顧茉莉那個敗家女人教唆她兒子朱勁草亂花錢了。
說起來,朱媽媽也是可悲,她不像顧媽媽那樣思想解放,朱爸爸也不像顧爸爸那樣知道心疼老婆,性情溫和。朱爸爸是那種典型的“重度大男子主義”式的男人,在他的觀念裡,他就是老朱家的一家之主,老朱家的所有人都要聽他的,對他言聽計從。
而朱媽媽也是逆來順受慣了,並認為理所當然,女人就要聽男人的,她要聽朱爸爸的,理所當然的,顧茉莉也要聽她兒子的,同時,她這個兒媳婦還要聽公婆的,總而言之,顧茉莉在老朱家就要聽話,朱媽媽認為這是女人的本分。
她和朱爸爸之所以不同意和顧家合著買房,一方麵確實是擔心以後,萬一朱勁草和顧茉莉離婚了,顧茉莉要分走他們老朱家的家產,另一方麵,就是因為這種一家之主的思想,他們寧可住在小房子裡,也不接受顧茉莉爸媽的錢,這樣他們家的房本上就能隻寫朱勁草一個人的名字,他就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而顧茉莉隻是住在這個家裡,她應該以朱勁草為中心。
不得不說,不管是朱爸爸,還是朱媽媽,他們的思想都很傳統封建,尤其不合時宜的是,他兒子朱勁草根本就壓不住顧茉莉這個富家女,人家經濟獨立,又從小嬌生慣養,怎麼可能像朱媽媽那樣把自己當成是丈夫的陪襯,那不是徒惹人發笑嗎?
……
翌日上午,朱爸爸乘高鐵趕到了上海。走出高鐵站,他打了一輛出租車去朱勁草的小房子。
出租車裡,司機師傅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朱爸爸笑著問道:
“老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機械廠宣傳科長。”
朱爸爸淡淡地回答道,聲音帶著一絲官腔,這個職位是他最大的驕傲,畢竟大小也是官啊。
“難怪,氣質啊就不一樣,您這是來上海開會?”
“回家。”
“我還真沒看出來,我啊還以為您是外地人呢。”
司機笑道。看了他一眼,朱爸爸聲音不悅地道:
“這個外地人臉上都刻著字呢?”
聽朱爸爸這明顯帶著不悅的官腔,司機連忙賠笑道:
“沒有,我沒那個意思,我啊也是外地的。”
說完,他不再開口,畢竟沒人喜歡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看朱爸爸這樣,他就知道不好惹,官不大,官腔倒是快上天了,司機師傅也是普通老百姓,而普通老百姓最討厭的就是說話喜歡打官腔的人,這樣的人就喜歡把自己放得高高的,言行舉止之間都要壓人一頭,顯得他高高在上的樣子,徒惹人討厭。
接下來一路無話,司機把朱爸爸送到了目的地。下了車,朱爸爸打電話通知朱媽媽來接他,等朱媽媽趕到小區門口,她連忙從朱爸爸的手上接過行李箱,然後領著他走向家裡。
一路上,朱媽媽拖著行李箱帶路,朱爸爸背著雙手,邁著很有氣勢的步伐邊走邊看著小區,就好像是領導下來視察一樣,派頭十足,再反觀朱媽媽,就像是卑微的仆人,她在朱爸爸的麵前顯得很卑微,小心翼翼的樣子。
走進家裡,朱爸爸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兩隻手往兩邊一放,翹著腿,整個一大老爺的樣子,而朱媽媽呢,她先是快速地把行李箱放好,然後趕緊給朱爸爸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麵前的矮桌上放下,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爸,我呀本來不想給你打這個電話,可是,這個是個大事啊,我怕我不告訴你,你以後會埋怨我。”
“你做得對。”
朱爸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聲音低沉地道:
“給那個朱勁草打電話,告訴他我來了,讓他和他媳婦趕快回來。”
“好。”
朱爸爸來了,朱媽媽仿佛有了主心骨,他讓打電話,她立馬就去打電話,也不管她兒子朱勁草和顧茉莉都在上班的情況,就要打電話讓他們趕回來。
……
今映直播,大會議室裡,公司的負責人薑總正在開會,他看向會議室裡各個部門的負責人笑著介紹道:
“各位,這位是袁旭東袁先生,他是我們公司的投資人,大家掌聲歡迎啊。”
會議室裡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袁旭東看向眾人微微點了點頭笑道:
“大家好,我是袁旭東,今映直播能取得今天的成績,都是在座各位的功勞,我代表公司謝謝大家了。”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袁旭東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