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爸爸繼續道:
“可可讓你媽看著,你就好好地去金山工作,去乾你自己的事業,好男兒誌在四方。”
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爸爸,朱勁草聲音平靜地說道:
“所以我想著要不然,我去金山那麼遠了,家裡也顧不上,留我媽一個人在上海帶著可可,要不然就……”
看著很明顯是欲言又止的朱勁草,朱爸爸忍不住笑了笑道:
“我聽出來了,哎呀,還真是個白眼狼啊,我把房子給你弄好了,這是要趕我走了是吧?”
“哎呀,行了。”
看著朱爸爸,朱媽媽替朱勁草辯解道:
“孩子不是為你好嗎?為咱這家好嗎?這上海消費這麼高,少一個人不是能省點嗎?”
“真是娘兒倆啊,都想趕我走是不是?”
看著朱勁草和他媽媽,朱爸爸微笑道:
“我不走,我還是那句話,這個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想要我走也行,把錢還給我啊,朱勁草,你有錢嗎?”
“你沒有,那怎麼辦呢?”
看著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朱勁草,朱爸爸微微笑道:
“人貴自立,朱勁草,你現在還不能自立呢,所以,我得繼續住在這兒啊。”
“行了,你彆說了。”
看了一眼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朱勁草,朱媽媽看向朱爸爸皺眉道:
“有你這麼說兒子的嗎?”
聞言,朱爸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他是個白眼狼啊,我不能說說他嗎?”
“行了,什麼白眼狼啊?”
看著朱爸爸,朱媽媽很不滿地道:
“我就覺得我兒子挺好的,不許你再這麼說他。”
“慈母多敗兒,他現在這樣都是你給慣的。”
“還我給慣的?”
“難道不是嗎?”
“我還……”
“好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朱勁草突然站了起來說道,說完,他拿著自己的背包就離開了家。
“砰”的一聲,聽著摔門的聲音,朱媽媽很心疼自己兒子,朱爸爸卻是臉色很難看地罵道:
“沒用的東西,窩囊廢,拿房門撒氣。”
“你跟兒子較什麼勁啊?”
“你給我閉嘴!”
看著朱媽媽,朱爸爸怒目圓睜,大聲地嗬斥道:
“張善亞,剛剛當著你兒子的麵,我沒有說你,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抽你啊?”
看著突然暴怒的朱爸爸,朱媽媽沒敢再說什麼,她低著頭默默地吃著自己做的早餐。
……
門外。
聽到自己爸爸吼自己媽媽的聲音,朱勁草滿臉的痛苦表情,他不由地回憶起小時候的事,他爸爸經常這麼吼他和他媽媽,有時候還會動手打人,這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而且一直都在影響他,即使想忘也忘不了。
有人說過,童年的不幸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治愈,甚至影響終生,朱勁草就是如此,他爸爸對他的影響早已深入骨髓,終生難忘。
……
另外一邊,沈榴榴的家裡。
吃過早餐後,袁旭東送沈榴榴去上班,顧茉莉一個人離開,她打車去了民政局,要和朱勁草辦理離婚。
……
民政局裡。
要辦離婚的人有不少,顧茉莉和朱勁草坐在外麵排隊等著,朱勁草喃喃地問道:
“你想好了,真的要離?”
“嗯。”
顧茉莉淡淡地嗯了一聲道:
“怎麼,你後悔了?”
“沒有。”
雖然心裡已經開始後悔了,但朱勁草還是嘴硬地道:
“那財產怎麼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