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葛招娣害羞地點了點頭。袁旭東笑了笑,他伸手把她擁在懷裡,繼續吻向她那嬌嫩的粉唇,白皙纖細的脖頸,性感精致的鎖骨,然後是……
“王爺,彆,彆在這裡,嗯嗯~~”
袁旭東不為所動,他把懷裡的小丫頭按倒在涼亭的石椅上,此時夜深人靜,天上銀河璀璨,地上花團錦簇,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以這涼亭為閨房,豈不是妙不可言?
“王爺,王爺~~”
自是一夜風流。
……
日子一天天過去,葛招娣和府裡的小丫鬟們打成一片,遛狗喂貓,鬥蛐蛐等等,都是她的拿手活,日子過得開心得不得了。
這天晌午,毒辣的陽光炙烤著東京的碼頭,一個農婦打扮的女子下了船。
排隊上跳板時,她見前麵的人挑了一籮筐紅棗,不禁吞了吞口水,悄悄摸了兩把裝進了自己的衣兜裡。
農婦一邊啃著紅棗,一邊到處跟人打聽葛招娣的下落,問了半天卻是毫無線索,她隻是聽同鄉的人說她在東京的碼頭乾活,能賺到不少錢。
找著找著,還真讓她找著了葛招娣,她見葛招娣穿著好看的衣裳,正在不遠處賣糖人的小攤上買糖人。她將嘴裡的棗核兒吐在地上,悄悄地靠近,然後一把揪住葛招娣的衣裳笑道:
“葛招娣,我這回看你還往哪兒跑,你有本事跑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葛招娣頓時嚇得一激靈,她使勁地掙紮起來,想要逃回王府裡。
“你快點放開我,你想乾什麼呀?”
“葛招娣,我都抓住你了,你還想往哪兒跑啊?”
那婦人撒潑道:
“你個沒良心的死丫頭啊,你一個人在東京過好日子,我們一家人在鄉下挨餓受凍,你個白眼狼,你還是人嗎?”
說著,那婦人抓著葛招娣的衣裳在地上撒潑打滾,大聲地嚷嚷道:
“大家快來看呀,不孝女打親娘啦,她一個人在東京快活,不管我們一家老小的死活啊。”
“你放開我,彆叫。”
一時間,街上的人都看了過來,有好事者指指點點的,紛紛指責葛招娣沒有良心,不孝,畢竟她穿著上好的衣裳,而她親娘卻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麵,這不是不孝是什麼?
葛招娣覺得十分丟臉,那婦人還在哀嚎道:
“可憐我十月懷胎,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啊,全家人都要餓死了,你一個人在東京逍遙快活,又穿金又戴銀的,我不活了。”
這時,人群裡有兩個護衛要走過來,葛招娣微微搖了搖頭,見周圍看熱鬨的人越聚越多,她忍不住氣急道:
“彆叫了,你不就是想要錢嗎?再叫我不給你錢了!”
聽到有錢,那婦人一下子就不鬨了,她抬起頭看著葛招娣笑逐顏開道:
“你給啊,你有多少錢?”
葛招娣從懷裡掏出錢袋來,她打開錢袋,將裡麵的零錢都倒在了地上。那婦人慌忙去撿錢,她一邊撿,一邊大聲喊道:
“都彆搶,這是我的錢。”
趁著婦人被地上的零錢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葛招娣拔腿就跑,等那婦人回過神來,葛招娣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那婦人也不懊惱,她滿心歡喜地數著那些錢,她來東京就是抓葛招娣回去的,想要把她賣給有錢人家做妾,她和對方價錢都談好了,結果葛招娣跑了,害得她剛到手的銀子又沒了,那可是她兒子將來娶媳婦的彩禮錢啊,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她偷偷跑了,害得她弟弟娶不上媳婦怎麼辦啊?
和周圍的小販打聽了一下,他們果然知道葛招娣住在哪兒,得知自己女兒居然住在王府裡,那婦人將手上的銅錢收好了揣進衣兜裡,接著便一路打聽著向王府走去。她覺得自己女兒應該是在王府裡當使喚丫鬟,她女兒長得水靈,在老家能賣十五貫錢,在東京起碼能賣三十貫,甚至是更多。
要是王府能出更多錢的話,她可以跟王府簽奴契,把她女兒賣給王府做家奴,為了給她寶貝兒子攢彩禮錢娶媳婦,就是王府她也敢闖一闖。
另外一邊,葛招娣有些慌慌張張地跑回了王府裡,她現在很害怕,既怕她娘一會找上門來,又怕袁旭東知道了她家裡的事,因為她之前跟袁旭東撒謊說她家裡人全都死光了,就剩她一個,她和同鄉的人一起逃難到東京,要是袁旭東覺得她是騙子的話,那他還會喜歡她嗎?
葛招娣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後院裡,看見她回來了,孫三娘奇怪道:
“招娣,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碰到了一個老鄉,她問我要錢花,我跑回來了。”
葛招娣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她心裡藏了許多的事,一直瞞著大家,她之所以會說自己家裡人全都死光了,是因為她恨他們,他們居然把她綁了關了起來,不顧她的痛哭哀求,笑嗬嗬地要把她賣給一個老頭子做妾,幸好綁得不緊,她掙開繩子,晚上砸窗跑了,聽人說東京有活乾,她便一路乞討來了東京,女扮男裝,在碼頭上卸貨,然後因緣際會地進了王府,做了王爺的小妾。
和孫三娘說了一句,葛招娣便急匆匆地跑了,她怕孫三娘再問她什麼問題。
……
午後,葛招娣的娘一路尋來王府,她見王府氣勢恢宏,一時竟不敢去敲門,隻得在王府的門前徘徊著,等葛招娣自己出來。
王府後院,袁旭東將一支帶有流蘇的白玉簪子插到葛招娣的頭發上,笑道:
“真漂亮,喜歡嗎?”
“嗯,喜歡。”
抬眸看著袁旭東,葛招娣一下撲進他懷裡,依戀地道:
“王爺,你真好,招娣什麼都願意為你做,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傻丫頭,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不要你的。”
說著,袁旭東直接伸手把懷裡的葛招娣橫抱了起來,看著她笑道:
“本王要去沐浴,你幫我擦擦背。”
“嗯。”
葛招娣俏臉微紅,害羞地輕嗯了一聲。
……
王府門前,一輛奢華的馬車慢慢停了下來,趙盼兒,宋引章和張好好先後走下馬車,周圍圍了一圈的丫鬟和小廝,還有一行王府護衛。
看著這麼氣派的排場,葛招娣的娘滿眼的羨慕,還有一絲的害怕。
這時,趙盼兒三女正有說有笑地準備走進王府,見一衣衫襤褸的婦人躲在不遠處看著這邊,一副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趙盼兒心善,便朝她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見趙盼兒招手,葛招娣的娘便大著膽子慢慢走了過去,等她走近了些,趙盼兒微笑著問道:
“大娘,你有什麼事嗎?”
“回這位貴人,我家女兒在王府裡當使喚丫鬟,我就是來找她的。”
葛招娣的娘老老實實地道,完全沒有之前那股在朱雀大街上撒潑打滾的無賴勁兒,看著就像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婦人。
“你女兒叫什麼名字啊?”
趙盼兒問道。
“我女兒叫葛招娣。”
“招娣?”
“真的假的啊?”
“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趙盼兒三女各自驚訝道,她們都聽葛招娣說過她的身世,她家鄉遭了天災,家裡人都死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和同鄉的人一起逃難來了東京,怎麼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個娘來了?
看著葛招娣的娘,張好好橫眉嗬斥道:
“招娣妹妹說過,她家裡人早都死了,你莫不是騙子吧?”
“冤枉啊,我冤枉啊,那個沒良心的死丫頭,她竟然咒我們一家人都死了,她怎麼這麼狠的心啊。”
葛招娣的娘頓時嚎啕大哭,滿臉委屈地道:
“那個死丫頭一個人在東京城裡享福,我們一家人都在鄉下過苦日子,可憐她親弟弟,每天飯都吃不飽啊,她這個親姐姐,怎麼這麼狠的心啊。”
聽著葛招娣的娘的控訴,趙盼兒三女不由麵麵相覷,按道理來說,應該沒人會來王府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吧?
難道這婦人說的都是真的,她真是葛招娣的娘,那葛招娣豈不是撒謊騙了大家?
趙盼兒微微皺眉,她看向還在那嚎啕大哭的婦人道:
“這樣吧,你跟我們進來,和招娣見一麵,當麵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了。”
“好。”
葛招娣的娘一口答應下來,她在心裡暗暗地盤算著,一會兒該要多少錢呢?三十貫?還是五十貫?要不要一百貫?
見王府這麼氣派,葛招娣的娘胃口也慢慢地變大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在這繁華的東京城裡,賣一百貫也不算太貴吧?
跟著趙盼兒她們走進王府,葛招娣的娘慢慢地打定了主意,就賣一百貫錢,少一貫錢她都不賣了,還要把她來回一趟東京的盤纏都給包了,那也有一貫錢,加在一起就是一百零一貫錢。
這時,宋引章看向身邊的張好好笑道:
“好好姐,你這根白玉簪子可真漂亮。”
“喜歡嗎?”
張好好笑著問道。
“喜歡,好好姐,你在哪兒買的?”
“這根簪子是我在玲瓏坊定製的,花了我兩百多貫錢呢。”
張好好笑道:
“你要是真喜歡的話,姐姐就送給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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