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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如果我未曾遇見你(2 / 2)

手裡握著照片,我漸漸發呆,我想那也許是他僅有的一點錢。他慘苦地保全了身為男人的尊嚴,但是我的心卻在疼,這張照片是他為我要回的安心,也是他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竟成了我和他最終的留念……

我們走了沒多遠就碰上了我的幾個姐妹,凱瑟琳居然也在。她們是剛剛從珠寶店裡出來的,幾個人約好了一起為凱瑟琳送行,她們都很詫異地問我怎麼出來得這麼晚,我這時才想起來我竟然把約會的事完全忘記了。凱瑟琳追問我為什麼一直都不回電話,她顯然有些生我的氣了,姐妹們把我圍在中間,她們更加驚異的是我身邊有個男人,我匆忙收起我的照片,結果還是被眼疾手快的姐妹搶了去。

“快看,真是想不到,心惠也有男朋友了!”

這些女孩子平時就喜歡起哄,照片在她們手裡,我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不過見他一副冷麵,水火不容的,姐妹們鬨了一會兒都不敢說話了,隻有凱瑟琳那憂慮的眼神一直望著我,我知道她很不開心,她一定認為我打算把她忘了。我該怎麼對凱瑟琳說呢。

“心惠,跟我們去唱歌吧,帶你男友一起去。”

凱瑟琳牽住我的手,她漸漸露出真摯的微笑,就像在祝福我,祝福我們的友誼。我心裡好難過,真想牢牢抱住她,如果可以讓我選擇,我寧願要我的好朋友,而不是整座公園……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們兩個注定要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而今隻剩下屈指可數的約會,以後將不再親密無間,有的隻是那清淡如水的電話聯係。我感傷地轉過身去,眼裡輕含著淚,抬頭望見他,望見他那遲疑的神情和關切的目光,心裡如同得到了安慰。

“走吧……”

我輕輕喚他,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遲鈍地跟在我身後。我們一群女孩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一家豪華的音樂廳,廣告上說,這是裝修完畢的第一座粘粘音樂館,果然氣勢恢弘,令人大開眼界。進入音樂館內部,就像來到一片秀麗的私家花園,鋼琴擺放在花叢中,音樂台巧妙地搭建在地勢起伏的草坪之間,這呈現在開闊視野中的就是音樂館的第一層,類比起來,它就像是零售賣場,是專門提供給音樂消費者的個人場所,如果要欣賞大型音樂會或是舞台表演則要登上音樂館的第二層和第三層了。

我們選了一處有空座的音樂台,顯示屏裡播放著的是流行歌曲的伴奏,在我們周圍處於工作狀態的音樂台還有不少,空間相通,卻聽不到四周的歌聲,據說這是最先進的隔音技術,因而粘粘音樂館被稱為毫無遮攔的家庭音樂會。我和他坐在一起,聽凱瑟琳她們唱歌,感覺特彆親切,也許是因為公園本身營造出的就是個家庭。

“喂,幸運的男孩兒,輪到你了,幸福地唱支歌吧!”

姑娘們調皮地把他圍了起來,隻見他冷峻地側著頭,彆說是唱歌了,就連一聲“不”也沒有,他那態度嚴峻的習慣簡直能把女孩子嚇跑。姐妹們紛紛轉向我這邊,於是詭秘地對我笑,我驚忙站起來,手裡正拿著麥克風,緊張得呆住了:讓我唱歌可我一點也不會呀,這怎麼好呢,我紅著臉,手輕輕發抖,這時音樂伴奏開始了,隨著那熟悉的畫麵,熒幕裡出現的是我最喜歡的電影《絕世逃亡》的主題曲,我不禁欣慰地垂下頭,看著他那過於熟悉的麵孔,竟忽然之間仿佛憶起他是誰,我的聲音在音樂中微弱顫抖,真切地唱響了這首難忘的歌:

“想起你,想起我……”

想說的話總是說不出口,好像在不經意中回到過去,他默然凝視著我,明明和我在一起,卻生疏於記憶,好想他再靠近一點,讓他傾聽我的聲音,讓他看清我的容顏,想要他回憶起每個瞬間。我安靜了下來,音樂還在繼續,原來我隻會唱一句而已,我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妹們都樂了,台下卻突然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不好,他來了。”

凱瑟琳趕緊碰了碰我,我聞到一股酒味兒,接著就看到克裡斯多佛醉醺醺地走來了,幾個姐妹連忙迎上去跟他打招呼,卻被粗魯地推到了一旁。克裡斯多佛像中了邪似的直盯著我,他左右看了看,於是順手從旁邊的玫瑰花叢中猛然拔了一朵,他吸了一口花香,然後神情亢奮地走到我麵前。

“你就和它一樣,心惠,我說……你唱得真不錯,讓克裡斯蒂娜那個瘋女人見鬼去吧!”

他伸出那隻握有玫瑰的手,一身名牌西裝散發著酒氣,臉紅似血,眼睛裡像著火,不由得讓人感到驚怕,就這樣一個輕浮狂躁的花花公子卻是少男少女瘋狂追求的偶像,真是難以理解,不管怎樣,他也不該隨口中傷自己的妹妹呀。我不願搭理他,可他用那枝玫瑰指著我,遲遲都不走開。

“花,也是有生命的。”

我認真地回應了他一句。克裡斯多佛愣了半天,於是狂猛發笑。我不再理他,安然回到自己的座位。克裡斯多佛並沒有停止對我的糾纏,直到他發現這裡除了他不是隻有姑娘,油腔滑調的克裡斯多佛突然變得冷靜了,他警惕著坐在我身旁的男人,最後終於忍不住大叫了:

“什……什麼他”

克裡斯多佛打量著我們,臉色驟然陰沉。他和他,像突然對立在山巔的兩團極光,一個酷熱無比,另一個冰寒徹骨。他們從內而外完全相反,一個按捺不住公然挑釁,另一個毫不在意隻是冷漠地品咖啡。我正感到不妙,克裡斯多佛緊皺眉頭突然伸出了拳頭。

“這種貨色,也想配上全紐約最漂亮的女人”

克裡斯多佛的重拳迅速砸了過去,在場的姑娘們一片驚叫,歌聲停了,音樂館內隨即發出隱約的警報聲,一樓大廳的光線也突然增強了。我慌忙側過身去,隻見他麵色沉冷,舉起的右手穩穩地接住了克裡斯多佛的拳,從他深邃的目光裡透出些須隱憂,顯然他很吃力,克裡斯多佛的體重是遠遠超出他的,理論上說,他接住的這一拳隻是個偶然,體力所能透支的部分僅僅是他的意誌。

“嘿!瘦小子,想玩兒真的嗎”

克裡斯多佛咧著嘴笑,噴出的酒氣含著暴力和血腥,差不多相持了數秒鐘,克裡斯多佛被迅疾地推開,戰火便如同冰封一般熄滅了。我的身旁像吹起冷風,他漠然起身,沒有再看對手一眼,轉而走下音樂台,一直朝音樂館門外走去。我的心跳加快,呆呆地注視著他的背影,他仿佛又變回了影子,一個淒涼而又深沉的暗影,他甚至沒有跟我告彆就這樣離開了我,和早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他真的決意與世無爭甚至打算拋棄我了嗎……

我靜靜坐了一會兒,心裡由紛亂漸漸變成一片空白,聽不到凱瑟琳跟我講話,靜得隻有心跳,忽然想起他今天對我說過的話:他要走了。我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顧不得多想,立刻奔下台階,匆忙追出了音樂大廳,縈繞在我心裡的是他瞬間消失的身影,我知道來不及了,我可能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跑出音樂館,失落地喘了口氣,卻正撞見站在門外的他,我頓時渾身都散了勁,心跳不已,原來他還在等我。我慢慢走過去,這時才發現有兩個地痞無賴正攔在他前麵,他回過頭來,憂心忡忡地望了望我,對我暗使了個眼色,我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正在此時,克裡斯多佛也來了。

“噢,心惠,你怎麼不等我,你考慮清楚了嗎,你打算什麼時候接受我的玫瑰……或者,你已經認定了和那小子在一起”

克裡斯多佛狠狠注視著我,眼裡冒著火光,他瘋了,即使喝醉酒也從不對女人發怒的克裡斯多佛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這家夥像著魔了一樣盯著我看,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甚至不在乎他的身份地位,他如同饑餓的狼把我當成他要攝取的獵物,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反常的舉動,我不禁緩緩移步躲避,突然間,一道鋒利的白光從我眼前猛烈地劃過,驟然降臨的驚駭如同殺戮。

“呃啊——”

一聲低微的慘叫令我觸目驚心,我正靠在他身旁,那單薄的衣袖被割開了口子,瘦弱的臂膀鮮血直流,而克裡斯多佛的手裡正拿著匕首,像個瘋狂的歹徒。我震驚失色,看他臉上溢出的冷汗就知道克裡斯多佛下手有多狠重。

“怎麼會這樣……”

克裡斯多佛茫然望著我們,那驚疑的神態全然不像一個醉鬼,他是如此的清醒,以至於會對自己出手的結果感到詫異。幾乎同一時刻,隱藏在周圍的警察迅速現身,喊著克裡斯多佛的名字紛紛拔出了槍,克裡斯多佛驚惶丟掉匕首轉身便逃,隻聽附近傳出迅急的刹車聲,一輛黑色轎車迎頭趕來,在音樂館外飛速旋了個圈,朝克裡斯多佛打開了車門:

“快上車!你這沒用的蠢材——”

黑色轎車停頓了不足一秒,匆匆調頭,巧妙地甩開警察的槍襲,全速開走了。我急促地喘息,連忙回頭,看到他的傷口還在流血,他側過身去凝望著遠去的轎車,仿佛已不在意傷痛,臉上流露出的是另一番沉悶。

“他們是衝著你來的。”

他忽然這樣對我說。我心裡感到小小的驚訝,他神色沉凝,聲音低重,目光之中透出深思遠慮,儼然像個智者,他迎風而立,無視鮮血的侵擾,那看似瘦弱的身軀早已脫去世俗之痛,頑強而不可撼動。為什麼克裡斯多佛的匕首會落在他身上,難道這是天意,也許他會認為自己很倒黴,但上天注定了他要為我挨這一刀。

這很可能是克裡斯蒂娜做的,我真不希望是那樣。警察捉住了在場的兩名地痞無賴,兩人都矢口否認自己和這件事有關聯。響徹音樂館的警報聲在一片奇異的彩色光照中漸漸消失,從光源所在的方向吹來陣陣細膩的氣流,我轉身抬頭,隻見粘粘音樂館的穹頂之上出現四位身形威武的青衣男子,他們接連跳躍而下,動作敏捷神態俊逸,輕盈如飄雪,我又驚又喜:是公園的阿爾法守護者。

“怎麼樣了,心惠,沒傷著吧。”

他們摘下太陽鏡,幽默地看著我,淳美的音色像念著電影裡的台詞,我微微搖首,置身於守護者和他之間,心跳不由加快,他們相似而又相異,不同的是他所扮演的角色,他就像我的守護神。阿爾法守護者打量著他身體的傷,他們交會的目光似乎在瞬間達成了默契。

“可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跑了,夥計們!追上去吧——”

沉穩的話音隨守護者的詼諧與爽朗仿佛化為有節奏的旋風,四個人飄離分散,轉瞬之間就沒了身影。他閃電般的目光急速轉了一周,已然發現不到守護者的蹤跡,他呆望著我,就像第一次見到我似的,神情裡充滿了錯愕和疑惑,他們的行動速度處在截然不同的兩種層次,但卻擁有相同的境界。

阿爾法守護者是這世界上最值得敬佩的男人,他們戰鬥在最危險的時刻,生存在安全體係的底層,義無返顧地捍衛著公園的寧靜,他們有著迷人的麵孔,有最溫柔的心,他們從來不向外界公開自己的身份,神秘得像閃爍在夜空的星宿,璀璨而令人傾慕。

難道,他會是守護者嗎,他……是不肯透露姓名的阿爾法守護者

我如願以償和他共赴午餐。他不肯去醫院,隻做了應急的包紮。傍晚之前我們就回到了家中,新聞裡報道了克裡斯多佛被緝拿歸案的醜聞,我們在相對沉悶的氣氛中一起喝了咖啡,他沒再跟我講話,甚至不再注視我。我心有不安地回到臥室,很久也聽不到浴室裡的動靜,他真的變了。

夜晚的風雨吹打著窗戶,氣溫又降到了那可怕的刻度,零下十度。我打開燈,添了件衣服,在藥箱裡找到了一卷紗布,又從我的床上拆了一條被子,於是靜悄悄來到他的門前。他屋裡還亮著燈,我輕輕敲開房門,屋子裡冷極了,他正靠坐在床頭,一隻手撫著肩膀部位的傷口,鮮血已經浸透了繃帶,看到我進來,他匆忙抬起頭,一雙溫潤的眼睛閃動著遲疑的目光。

我把被子放在他身旁,手裡緊捏著紗布,慢慢遞給他。他呆坐著,就像在那個雨夜,冷得打顫。我把紗布的一端送入他的手心,直到他握住,我依然沒有放手,片刻間,兩個人恍若走到了最近的距離。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情不自禁地看著他。他黯然震驚,唇齒微顫,似乎要開口,眼神裡卻是憂慮。我頓然覺得失禮,於是鬆開了手,緩緩朝後退去,一直到了門口,終於忍不住想對他說出心裡的話。

“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會保護我。”

我深深地露出笑容,心底卻湧起一股莫名的傷感。我退出來替他關好房門,空間忽然變得異常黑暗,我靠在客廳的牆上漸漸發呆了:

為什麼會有那樣真切的希望,希望一直守護我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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